虽然白霄说的话是很让人解气,而且吸引了南初霁的全部火力。
可是她白若离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之人!
白霄已经帮她帮的够多了。
白霄却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眼色似的,疑问道:“南郡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白霄虽然出身草莽,但也知道什么是正义。你若真的清白,又何惧我挑战?你若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慌张?又不是三岁小孩,干嘛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家族出来?”
南初霁被白霄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十拿九稳,此刻却心中发急,自己若是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恐怕不但不能够扳倒白若离,还留下了难以洗清的冤屈!
这该死的土匪是从哪儿杀出来的?
要是没有这个人,她早就弄死白若离了!
就在这时,萧玉绝缓缓开口:“南郡主,白霄,此事还需仔细调查,不可草率定论。白霄,你虽然有理,但也不可太过咄咄逼人。南郡主,你若真的无辜,也不必太过激动,都拿出证据来吧,觉得自己有道理就去报官府。”
白霄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萧玉绝的话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我就暂且放过她。但是,我也要提醒南郡主,你若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迟早会被揭穿的,还不如坦白从宽的好。”
南初霁的脸色变得异常精彩,她刚才与白霄争辩时,态度强硬至极,此刻眼圈却红了,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殿下,难道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包庇白若离吗?”
萧玉绝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平静而有力:“南郡主,不要贪心不足。你若无错,何须如此激动?”
“对错,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居然还在跟我讲对错?”南初霁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着问道,“殿下,您难道真的觉得是我在贪心不足?是我在无理取闹?若贪的是我,错的也是我,那现在被你保护着揽在怀里的女人就应该也是我才对!”
哦豁~
白若离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南初霁居然就破防了!
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谁知居然是顺风火局,她只不过是点了个火星子,南初霁就已经被烧到眉睫!
其余人都知道萧玉绝的真实身份还好,可白清微和翠雾两个人不知道啊!
在她们的眼里就是摄政王的未来王妃,在对着自家二殿下哭泣撒娇,甚至——在跟白若离比较着宠爱!
白清微险些站立不稳,觉得自己像是撞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等反应过来之后,鼻子都要气歪了,紧紧的抓着翠雾的手。
翠雾质问道:“郡主,你难道是疯了不成?”
“我没疯,是你们疯了!”南初霁指着她道,“你们两个全都给我滚出去!”
白清微看向萧玉绝,眼睛也红了:“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与南郡主……”
“都是误会。”萧玉绝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也觉得有些头疼,“你先出去吧。”
白清微震惊:“殿下,我是你的发妻啊,理应与你共进退此处,难道有我不能知晓的秘密吗?你避讳谁都不应该避讳我啊!”
萧玉绝难得温声道:“此刻出去,也不妨碍你做二皇子妃。”
墨酒几乎是半拉半拽着把白清微给带了出去,还特意把人给赶得远远的,跟大皇子在一处。
南初霁见人走了,终于按捺不住,下榻往萧玉绝怀里扑,想去抱他的腰身。
萧玉绝微微躲开,淡淡道:“是你先动手,不然怎么会踩别人设下的坑?若非你步步紧逼,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师妹,刚才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言明,但,确实是你过分了!”
这块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南初霁的情绪彻底崩溃:“滚出去,你就是偏心她,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白若离的帮凶!”
白若离撩开面纱,微笑着,只为更清楚的看她崩溃的模样。
南初霁仇恨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居然觉得白若离脸上的伤疤都比她的漂亮。
哈哈……可笑吧……真是太可笑了!
白若离的眼瞳映出她此刻的模样,披头散盖赤着脚,简直是个疯女人。
就连那曈影中的她,都比白若离此刻模样要好看一万倍。
可是,输的……怎么会是她……
白霄不动声色挡住南初霁的目光:“南郡主,你若真的清白,又何必如此激动?你的眼泪,难道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
南初霁的泪水更加汹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都不懂,你们都不懂我的苦衷!师兄,旁人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懂我,不信我?”
萧玉绝道:“你若真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哭泣。”
而白若离……
被南初霁恨得咬牙切齿的白若离,默默探出自己的脑袋,脸上的笑满是狡黠,轻轻开口,用嘴型说道:“菜,就多练~”
南初霁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只见她猛地站起,一把抓起旁边的汤碗,狠狠地向白若离砸去。
那汤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汤水和碎瓷片,直奔白若离的面门。
白若离眼疾手快,急忙侧身躲避,但那汤碗的碎片还是擦过了她的额头,划出了一道血痕。
鲜血顿时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帷帽也被砸落。
紧接着,南初霁又抄起枕头,用力向萧玉绝砸去。
萧玉绝眉头一皱,身形一闪,抱着白若离轻松避开了飞来的枕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南初霁,你这是何意?你若再如此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念旧情!”
南初霁的眼泪和着血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你如今连师妹都不喊了!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
白若离轻轻拭去额头上的血迹,她的眼中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怜悯,笑意愈深,无声说道:南郡主,你这是何苦呢?
任谁都不会想到,被喂下疯哑药的是白若离,可如今疯的,却是南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