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李维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亲兵,浩浩荡荡地赶往城门。他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击败萧玉绝,成为新战神的辉煌时刻。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城门的时候,一名属下哭丧着脸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全都失守了!”
李维的脸色勒住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守了?”
属下哭丧着脸,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东门出了个神箭手,箭无虚发,我们的士兵根本近不了身。西门的剑神更是厉害,一剑就把城门劈成了两半。南门的人假装诈降,结果那些人一进来就大杀特杀,我们的士兵根本抵挡不住。北门不知哪里传出了大人您逃跑的消息,现在所有的军队和百姓都往北门跑呢。”
李维听得心惊胆战,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从马上滚落下来。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来接住他,直到一只靴子挡住了他的身子。
靴子墨黑,带着血迹,没有绣纹,却履金边。
他抬起头,对上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瞳。
李维吓得浑身发抖,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口中不停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连郡守都是这副德性,其余的手下自不必多说,纷纷跪下求饶。
萧玉绝牵着马嗤笑了一声,马背上的白若离惊魂未定,呆呆环视着四周匍匐的人们。
紧接着,萧玉绝上前两步,将李维的脸踩在脚下,用力的碾了碾。
李维的心跳在萧玉绝的目光下几乎停止,他的眼中只有那双墨黑的靴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被踩住的不只是他的脸,他的尊严、他的野心、他的生命,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践踏!
紧接着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尖叫声在空气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响,随后是一片死寂。
李维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最后一丝光明也被萧玉绝的靴子所遮蔽。身体不再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软软地瘫倒在地。
萧玉绝冷冷地收回了脚,目光没有在李维的身上多做停留,这个曾经权倾一时的郡守,不过是他脚下的一粒尘埃。
白若离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抓住马鞍,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既震惊又困惑。
她没有亲眼见过打仗,但是隐隐察觉到正常的打仗应该不是这样的,眼前出现的是一种十分异常的情况!
长长一排的俘虏和长长一排的降军在他的面前列队,有的身穿铠甲,有的衣衫褴褛,他们或是跪在地上,或是被绳索捆绑,人群一望无际,气氛压抑至极,人数还在增多!
家家关门闭户,小儿不敢夜啼。
她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这些俘虏和投降的好像比他们的人要多好几倍啊。
此时的府尹正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心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焦急和恐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北门,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逃生之路!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就在他即将接近北门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地拽了回来。
府尹惊恐地回头,只见几个士兵正冷冷地盯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府尹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但那只是徒劳。
他被拖回了府衙前!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此处气焰嚣张的追捕着萧玉绝,杀了萧玉绝一个措手不及。
可如今,萧玉绝却带着手中的一百精锐,掀翻了整个城池!
察觉到空气之中的杀气,又看了看地上晕倒口吐白沫的郡守,他白眼一翻也想晕过去。
萧玉绝凉薄的声音响起:“现在敢晕,诛你九族。”
郡守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软倒的身子突然又直了起来。
“说,二皇子在哪里?”萧玉绝不耐烦的问道
府尹哆嗦着道:“在,在土匪的手中。”
“怎么会在土匪的手中?”萧玉绝感到匪夷所思。
府尹承受不住他的威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郡守!郡守早就已经跟那些土匪暗中勾结。”
“你他娘的放屁!”原本应该晕倒的郡守听见如此污蔑,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怒骂道,“当初明明就是你,你是大皇子的人,巧言令色拉本官下水,那些土匪是大皇子逼良为娼的,本官于心不忍,所以才留了他们一条性命,给了他们一个被大皇子收编的机会!”
白若离眨了眨眼睛,默默在心里鼓了鼓掌。
精彩啊!
第一次亲眼看狗咬狗呢!
这就是萧玉绝的生活吗?
好爽啊!
这时,墨酒来报,神情有些古怪:“王爷,外头有一群土匪,嚷嚷着要投降……”
他刚刚跟萧玉绝等人兵分两路,所以并不知道土匪的情况,但白若离和萧玉绝心中却都有了底。
萧玉绝开口说道:“立即把他们请过来,要以礼相待。”
不久,一群穿着五花八门、手持各式武器的土匪被带到了府衙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但同时也有一丝好奇和期待。
刀疤脸独自进入府衙,拜见萧玉绝。
说实话,当他听见一百人真的把整个城池都掀翻了的时候,对萧玉绝甚至有些崇拜的,但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萧玉绝坐在府衙的大厅中,黄花梨木的椅子尊贵无比,明明刚才还狼狈不堪,衣服上还有血迹,却犹如天生的王者。
而白若离则坐在他的旁边,冻红的鼻尖十分惹人可怜,却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手指纤细而灵巧,正轻轻地剥着葡萄,然后将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萧玉绝的唇边。
动作温柔而自然。
刀疤脸心中默默的呸了一声。
他的妹妹还没给他剥过葡萄吃呢,倒是便宜了这个狗男人。
大战刚刚结束,就陷进温柔乡中,萧玉绝简直可恶至极,骄奢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