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居然又要出府?
吟月看了白若离一眼,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毕竟,上次殿下出府让白清微管家时,白若离险些死在府里!
“姐姐,殿下出府,我们姐妹俩可得好好相处,不要再让外人看了笑话。”白若离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白清微的脸色一变,她显然也想起了上一次的教训。
她转身离去,却在跨出院门的那一刻,低声对白若离说道:“白若离,等我找到机会,定要你好看!”
白清微不知道的是,潜伏着的暗卫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将她的话转述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沉吟片刻,问道:“白若离是什么反应?”
“回殿下,白若离回院之后就本本分分训诫丫鬟要小心行事。”
二皇子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那总是露出和煦微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郁闷。他轻叹一声,自语道:“姜还是老的辣,我看女人的眼光果然不如皇叔。”
明玉阁,白清微才回到院中,翠雾与花嬷嬷就迫不及待地围过来:“娘娘,这次咱们要如何对付那臭丫头?!”
白清微却目露郁色:“要想除掉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因为在回院的路上,她收到一封来自大皇子妃的密信。
信上赫然写着白若离是多家铺子幕后东家的证据,旁边还附了新写的备注,即白若离出入赌坊,连赌坊的老板都对她毕恭毕敬。
想到这里,白清微的手指紧紧捏着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然后重重的把信纸甩在桌上:“你们自己看吧!备马,咱们回白家,问问母亲应该怎么做!”
白若离这个贱人,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手脚,她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
赵氏听完白清微的叙述后,立刻察觉到其中的可怕,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这丫头,有这么多的本钱,又能让赌坊听话,怕是真傍上大靠山了。”
白清微焦急地问道:“母亲,那我们该怎么办?”
赵氏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她冷声道:“现在二皇子不在,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你回去后,可以与大皇子妃联手,趁着这个机会把白若离打入深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哪怕不成,也能把她傍上的人给挖出来,哼,到时候把这事告知二皇子,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白若离站在摄政王府的私牢地道口,决然地走了进去。
萧玉绝一共抓了五个人,其中三个已经供出当年之事,跟阿芳说的一样没有差别。
还有两个人是死活不肯招供的。
牢房又潮湿又有着血腥气,白若离越是走近尽头悬吊着的人,越是忐忑。她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喉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会不会母亲其实没死,所以这两个人才死活不肯招供。
萧玉绝背对着她,站在悬吊的两人身前,轻轻拢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稳定,给了她一丝安慰。
“赵管事,钱婆子。”她喊出了吊着的两人名字。
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不约而同惊恐地睁开眼睛:“是你!”
他们的声音沙哑,带着绝望和恐惧。
萧玉绝问话的方法,是直接问他们所有的罪状,所以他们一直以为是白尚书的政敌抓了他们!
谁知,居然是他们一直没有放在眼里过的白若离!
白若离冷冷道:“我知道你们怕死,告诉我,当年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管事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了看白若离,又看了看萧玉绝,最后低下头,沉默不语。
钱婆子则是疯狂地摇头,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玉绝的眼神冷冽,他松开了白若离的手,缓缓走到赵管事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赵管事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的眼神躲闪,显然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白若离看着他们缓缓说道:“你们知道,我母亲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们告诉我真相,我可以保证,你们会得到一个痛快的了断,而不是在这里受尽折磨。”
赵管事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看了看白若离,又看了看萧玉绝,最后终于开口:“我说,我说...是...是赵氏...他...他命令我们...”
赵管事的声音在潮湿的牢房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他的眼神在白若离和萧玉绝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白若离那双充满紧张的眼睛上。
话音未落,钱婆子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至极,仿佛要将这牢房中的所有秘密都撕裂。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钱婆子的声音尖锐刺耳,她的脸上满是恐惧,身体剧烈地扭动着,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锁链。
萧玉绝毫不留情,直接举起火钳,烙在钱婆子身上。
钱婆子生生被烫晕了过去。
赵管事吓得几乎失禁,哆哆嗦嗦地道:“二小姐明鉴,当年我只是个管账的不敢不从,赵氏害您的生母得了疫病之后,就把她关在小院里,每日都不给吃不给穿,还找了很多男人……”
白若离猛地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他。
赵管事哭丧着脸:“男人不敢碰,就想尽了法子折磨,脱光了她的衣服要她做狗,每天学狗叫,后来,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就想法子自尽了!”
白若离的身子晃了晃,如遭雷击。
母亲的死法,居然这样惨烈!
难怪,难怪这俩人不肯招供,参与过那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若不是赵管事被萧玉绝吓破了胆,如何能说出实话?
“还要再听吗?”萧玉绝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边。
白若离端起旁边架子上的水,用尽全力泼向悬吊着的两人。
“听!当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