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让我来服侍你,好吗?”
关瑶抬起头,讨好地看向薄修景,“任何姿势,我都可以。你可以不做措施,为了你,我愿意长期吃药。”
“胡闹。”
薄修景掰开了她的手,背过身重新扣上腰带。
关瑶看着薄修景的背影,忽然又掉起了眼泪,“薄哥,我早成年了,我也有欲望...”
“伤成这样还能想这事?”
薄修景觉得关瑶该去看看脑子,任谁被捅了两刀,都只会躺在床上安心养病。
她倒好,上来就解他腰带。
“不是还有很多姿势...”关瑶这一次已经祭出了最狠的一招,所以才这么急于求成。
她必须趁身体的刀伤还没痊愈的时候尽力邀宠。
不然,等她好全了,薄修景对她的怜惜便会大大减弱。
“关瑶,我最多只能把你当妹妹。”薄修景是很宠她,也很迁就她。
但是他对她的感情更像是对亲人,对妹妹。
她诉说她和蒋枭的往事时,他心里没有半点的波动。
连吃醋的欲望都没有,这证明他对她根本没有男女方面的想法。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
关瑶下了床,抓着薄修景的胳膊,泪眼汪汪看着他,“薄哥,这世上不止只有宋婳一个女人。你什么时候才能睁眼看看我?”
“你身上有伤,别乱走动。”
薄修景叹了口气,他暗暗地在想,宋婳要是有关瑶的一半主动,他怕是要高兴到发疯。
可惜,关瑶的主动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还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
薄修景没法在关瑶还带着伤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好听的重话,不过他确实挺烦关瑶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
“你是在嫌弃我,对吗?”
“你想多了。”薄修景冷淡地道。
关瑶又一次从身后环住了薄修景的腰,语音哽咽,“薄哥,我知道你有洁癖,也很清楚你接受不了我的过去,但是我敢说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我的洁癖不针对你一人,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薄修景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对他来说,关瑶跟多少人谈过恋爱上过床,他是真的一点不在意。
他只会在意宋婳的过去。
甚至连宋婳小时候有过好感的人,他都没办法接受。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不想听。”
薄修景自认为对关瑶还算是很有耐心的,但她总这样听不进去劝,他也累了。
话落,他快步走出了关瑶的病房。
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往了医院的洗手间,用清水反复清洗着被关瑶触碰过的腰带。
说实话,他确实在嫌弃她脏。
不过这和她交过几个男朋友没关系。
除了宋婳,他受不了任何人动他这么隐私的地方。
薄修景离开后没多久。
关振华便拎着一大袋水果走进了病房。
见病房里只有关瑶一人,他左右四顾,疑惑问道:“瑶瑶,薄总呢?”
“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多坐一会儿?”关振华一心想做薄修景的岳父,和薄家攀上亲家,这意味着往后他就算躺平,也能衣食无忧。
“他想走,我怎么拦得住?”
关瑶怨怼地看向自己爸妈,要不是他们忽然赶了过来,薄修景说不定会留在医院里陪她一整夜。
现在好了,他又急匆匆赶回去陪宋婳那个狐狸精了!
“你也别太着急。我看,薄总对你还是很上心的。”见自家女儿来了脾气,关振华忙陪着笑脸哄着。
他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之所以愿意花心思哄关瑶。
不过是因为,关瑶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一旦关瑶顺利嫁进了薄家,那么他们全家都能飞升枝头,跻身名流圈。
“爸,你刚才和他打什么哑谜呢?他为什么不让你回海城?”关瑶懒得和关振华扯东道西,没说两句,就绕回了正题上。
“没什么。薄总说,晋城的钢铁厂生意更好做。”关振华含糊其辞地说。
“爸,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我再警告你一次,小恩小惠千万不能贪。”
关振华目光闪烁,模棱两可地说:“我像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你放心,我没向他要钱,这事你别管,不关你的事。”
关瑶总感觉关振华的态度有些奇怪,她倏然抓住了关振华的手,缓声说道:
“爸,你可能不太了解薄修景的性格,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最好先和我商量,我了解他,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
“瑶瑶,这事你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你爸我可就惨了。”关振华有些犹豫,这个秘密他保守了很多年,从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关瑶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你放心,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情是这样的,十九年前,咱家还住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偶然得到了一个去城里工作的机会。”
“南浦村出了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科学家,他叫宋斌,人特别好。得知咱家的困难,就帮我找了个货车司机的工作。”
“我日常负责给海城科学院送货,咱家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有一天,有几个戴墨镜的人问我宋斌的事情,我没说。”
“后来,他们给了我十万块。我就把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说了出去,并提供给了他们宋斌的行程。”
“没多久,我听说宋斌和他的妻子遭遇严重车祸,当场死亡。”
“我很害怕,也很内疚,立刻辞去了货车司机的工作,回了老家又一次以捕鱼为生。”
“六年后我看到那群人出现在南浦村宋斌住宅附近,我眼睁睁看他们放了火,因为害怕,我逃了。”
“又过了三年,也就是十年前,宋斌的女儿宋婳救了薄总和顾总,你冒名顶替了宋婳,成了薄总的救命恩人。”
“后来的事,你应该全都知道的。”
关振华很羡慕也很嫉妒宋斌,同是村里出来的人,宋斌一身西装文质彬彬,事业有成,老婆也漂亮。
而他,充其量只是一个穷屌丝,娶的老婆是别人不要的破鞋。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女儿比宋斌的女儿聪明。
可惜到头来,嫁给薄修景的居然还是宋斌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当年是你害死的宋婳爸妈?”关瑶瞳孔微缩,她竟不知道,她家和宋家还有这样的恩怨纠葛!
“这话可不能乱说!人不是我开车撞的,我哪里知道那群人想对他们做什么。”
关振华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他嘴上说不知道那群人会对宋婳父母做什么,心里却门清儿。
他嫉妒宋斌,巴不得他从神坛落下。
有了能够落井下石的机会,就算没有报酬,他也会这么做。
“薄哥为什么找你?他也知道了这事?”关瑶定了定心神,连声追问。
“他在替宋婳查她爸妈当年车祸一事,查到了我身上。我跪着求他不要说出去,他答应了。不过他要求我永不能回海城,更不能出现在宋婳面前。”
“怪不得...”
关瑶听了关振华的解释,心下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让宋婳得知,关振华和她爸妈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让她知道,薄修景一直帮忙瞒着这事儿,宋婳肯定会崩溃吧?
“瑶瑶,这事你记得一定要保密!薄总并不知道我是有意害的宋斌,我跟他说,就是有几个面善的人来问宋斌,我无意提了一嘴。”
“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害你?”
关瑶笑着握住了关振华的手,心底里她根本不在意关振华的死活。
也许天生坏种是可以遗传的。
她打从小时候起,心眼就坏,和她爸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夜里两点,金色华庭。
宋婳靠在床头看了一个多小时宋然的实时监控,终于有了点睡意。
她才躺下,厉沉便给她发来了一条微信:【睡了?】
【还没睡。大力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薄修景在医院陪关瑶,这事你知道?】
【我知道。】
【你就不怕他背着你胡来乱搞?】厉沉雇佣了私家侦探,全天二十四小时跟拍薄修景。
刚才关瑶解开薄修景腰带的照片,也被抓拍下来了。
大部分医院病房的房门上,都有一扇透明的方便探视的玻璃窗。
因此,私家侦探很轻易地就搞到了厉沉想要的照片。
宋婳看着厉沉发来的信息,便有预感,薄修景和关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并不想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薄修景用宋然的性命拿捏着她,这意味着她和薄修景之间不可能会是平等的关系。
类似于薄修景出钱,她...她卖身这样的性质。
【大力哥,我想睡了,晚安。】宋婳本能地想要逃避,回复了厉沉的信息,就准备按下关机键。
有时候如果自欺欺人能让她开心点,骗骗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婳婳,睁开眼看看现实吧!薄修景这个人已经烂透了。】
厉沉很清楚宋婳是想要逃避,但还是将照片发了过去。
宋婳双手攥着手机,即便没有解锁,她也能从主屏幕上看到厉沉发来的话。
片刻后,她终于鼓起勇气解锁了手机。
打开微信聊天框那一刻,她几乎用掉了身上全部的气力。
她默默祈祷着上天不要对她太过残忍。
照片里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她想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关瑶在薄修景面前向来没羞没臊,也不顾他的意愿就往他身上蹭。
也许,薄修景不是自愿的...
然而,在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悄悄碎掉了。
照片的构图很巧妙。
薄修景身上衣服都还在,但是被解开的腰带耷拉了下来。
关瑶坐在病床上,视线平视着他的腰胯部位,她的手暧昧地搭在他耷拉着的腰带扣上,迷蒙的泪眼能够恰到好处地勾起男人的占有欲。
宋婳抿着唇,默默删掉了照片。
她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
薄修景离开医院后,并没有立刻往回赶。
裤子被他弄湿了,他怕这个样子回去不好交代。
他坐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烟。
等裤子自然风干,确保宋婳看不出丝毫破绽,这才开着车子回了金色华庭。
上了楼,他发现宋婳已经入睡,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很自然地将她挪到身侧,紧紧地搂着她睡。
“很热...”宋婳这段时间格外怕热,被他这么一搂,浑身的燥火便窜了上来。
加上情绪不好,好不容易才睡下。
她此刻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渣狗东西,别碰我!”梦里,宋婳往往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梦里还在骂人?”
薄修景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宽大的手掌紧密贴合着她的腹部。
她肚子上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创口,宫外孕手术留下的。
薄修景记得,宋婳问过他,会不会介意她身上的伤疤。
可能这么说有些残忍,他其实还是会介意。
因为看到她身上的疤痕,他就会想起她遭受的痛苦。
“宋婳,你要是她,该有多好...”
薄修景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地向下移去。
“别碰我!”
宋婳感受到了身上那双不安分的咸猪手,连拍了好几下。
等薄修景松了手。
她立刻翻了个身,蜷着身体缩到了床角。
“狗男人!”即便是在梦里,她还是气得不行。
薄修景是真的渣,他只有在有需求有欲望的时候,才会对她好。
吃饱了餍足了,便会潇洒无情地提上裤子跑去找关瑶谈情说爱。
“宋婳,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薄修景平白无故地被宋婳骂了好几句,脸上满是迷茫。
难道是因为他去医院陪关瑶,她生气了?
“我和关瑶什么都没发生,你用不着生气。”他低声解释了一句,整个人又一次贴了上去。
薄修景经常失眠,抱着她睡能改善睡眠,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你再不松开我,小心我踢废你。”宋婳困得睁不开眼睛,但想到床上躺了一个脏东西,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他。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能踢废谁?”
薄修景总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乖巧听话的宋婳。
实际上他也很喜欢娇憨刁蛮的她。
有时候被她骂几句,他也觉得挺爽的...
正如现在,宋婳越是不耐烦,他越是觉得她可爱。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会有婴儿肥?”薄修景伸出手,掐了掐她脸上的奶膘。
这手感是真不错,白嫩嫩,软乎乎...
啪——
宋婳忍无可忍,她睁开双眼,一巴掌呼在薄修景脸上。
大概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打完薄修景,她还觉得不够畅快,又曲着膝盖,朝他裆部狠狠踢了一脚,“脏东西,搅屎棍都比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