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江哲见状,忙抽出纸巾递给了薄修景。
他确实很讨厌薄修景,但宋婳也太莽撞了些。
薄修景到底是权倾一方的财阀领军人物,宋婳半点面子都不肯给他,这难道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宋婳,你好得很。”
薄修景的肺都要被气炸了,他攥着拳头,恨不得将宋婳摁在桌面上,狠抽她的屁股。
碍于门外还有一群人看着。
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冷声说道:“这首歌我势在必得。你要是不肯卖,整个星海公司都会因为你而被殃及。”
“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我只会威胁,不过对付你,已经足够了。”
“薄修景,你会后悔的。”
宋婳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里打转的眼泪,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外,一群人纷纷朝着宋婳竖起了大拇指。
“薄哥,要不还是换首歌吧。”
关瑶暗叹着宋婳的愚蠢,当众泼薄修景茶水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活该薄修景不喜欢她。
“不用。”
薄修景起身,随口叮嘱着江哲,“mV的事,你来筹备。”
江哲沉着脸,恨不得痛扁薄修景一顿。
别人不知道薄修景和宋婳的关系,看个热闹也就过了。
但是他是知情的。
眼睁睁地看着薄修景带着小三上门前来羞辱原配,他气得整张脸都快冒烟。
薄修景倒是不介意江哲怎么看他。
厉沉出现后,他发现江哲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因而他对江哲的敌意也就弱了许多。
走出会议室。
薄修景做漫不经心状,瞥了眼趴在工位上闷闷不乐的宋婳。
不就是一首歌,她至于吗?
当场泼他茶水,他还没找她算账呢。
“陈虢,给宋婳的户头上转去四百万。”薄修景想起昨晚她唱歌的费用还没给她结算,立刻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薄哥,一首歌真值这么多钱?”
关瑶以为薄修景花了四百万才买下《致十八岁的你》,肉疼万分。
“我让人送你去剧组。”
薄修景勾了勾唇,出了星海音乐公司,便随意打发走了关瑶。
宋婳既然这么在意这首歌,想必过会儿还会来求他。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而他空等了四个小时,宋婳还是没有主动联系他。
【怎么,气傻了?】薄修景耐不住性子,主动给她发去了一条微信。
意外发现宋婳把他的微信给拉黑了,薄修景更是郁闷不已。
“喂,宋婳。”
他一改往日的运筹帷幄,风急火燎地给她打去了一通电话。
“做什么?”
“你把我的微信拉回来。”
“不要!我的微信通讯录里见不得你这样的脏东西。”
“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没种。”宋婳“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婳婳,你和薄修景又闹掰了?”
黎弯弯歪着脑袋,瞅着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宋婳。
“他太过分了!明知道我膈应关瑶,还把我写给宝宝的歌买了下来,要让关瑶唱。”
“他知道你的这首歌是写给宝宝的?”
“我没跟他说。”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黎弯弯摇了摇头,暗暗吐槽着宋婳的不长嘴。
宋婳小声地为自己辩驳,“就算不是写给宝宝的,他也不能把我的歌给关瑶。”
“婳婳,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薄修景的沟通出了很大的问题?”
“怎么说?”
“昨晚你和夜色酒吧的新老板单独出去,薄修景肯定是吃醋了,所以他今天才会带着关瑶来气你。”
“吃醋?”
宋婳仔细地回想着薄修景昨晚的表现,才发现他一直在强调她给厉沉唱情歌这事儿。
所以,他逼着她唱了一整晚的歌,就是为了听她给他唱一首情歌?
“婳婳,你真没有看出来薄修景在吃醋?”
“他...他喜欢的人是关瑶,吃我的醋做什么?”
“他要是不喜欢你,薄老爷子一去世,就该第一时间和你办离婚手续的。他不想离婚,就证明他心里有你。”
“可是,我真的很生气。”
宋婳并不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能被薄修景气成这样,足以说明薄修景的离谱程度。
“那你还爱他吗?”
“我...”
宋婳又一次语塞,如果不爱,她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婳婳,我知道薄修景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的毛病。你要是选择离婚,我一定支持你。”
“但我总感觉,你要是真的和他分开,你会后悔。”
“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你应该和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黎弯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宋婳,如果她是宋婳,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
只是每个人性格不同,爱的程度也有深有浅。
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确实很难感同身受。
“你说得对。”
宋婳很认真地听着黎弯弯的分析,之前忽略的很多细节,又一次清晰地印在她的大脑里。
她流产之后,薄修景一直在诘问她为什么要残忍地杀掉孩子。
当时她太过伤心,没有去细想。
现在想来,才发现不对劲。
还有就是,正如黎弯弯所说,薄修景并不知道她的歌是写给孩子的。
她自己生了半天闷气,薄修景兴许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婳婳,你先别愣着,去看一下中医。妇科的问题,看中医往往能治根本。”
黎弯弯原本是让宋婳陪着她一起来看中医的,由于职业的原因,她需要经常性熬夜,这导致了她长期的月经不调。
想到宋婳才流掉一个孩子,黎弯弯干脆也给她约了个号。
“中医管用吗?”宋婳并不太相信望闻问切这一套,半信半疑地问。
“挺管用的。反正我背后的痘痘就是这个老中医看好的。”
“那我试试。”
宋婳寻思着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好了。
她走进诊室,让中医给她号了脉。
三分钟后。
鬓发斑白的老中医蹙起了眉头,颇有些惋惜地说:“先天不足,宫外受孕,可惜了。”
“什么?”
宋婳诧异至极,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双目定定地看着老中医,试探性地问:“您的意思是,我是宫外孕?”
“是。宫外孕凶险,你伤了元气,需要多补气血。”
“流产前我做过体检,医生没说我是宫外孕,他说一切正常。”
“从你的脉象上看,孕囊就未曾附着到宫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