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宇翻了翻手上的奏折,便开始给伍汉松定罪,心里在暗爽:“文太尉果然动手了。”
“皇上,老臣认为,此事应该先派人去调查再下定论也不为迟,”这时候郑予翔站出来开口说道。
“呵!丞相大人此言差矣,你怎知本官没有事先调查过呢,若无实据,本官也不敢妄言。”文太尉在一旁讥讽道。
“还请皇上立即下令将伍汉松押入大牢。”文太尉说道。
郑予翔知道此时多说也是没用,文太尉已经先下手为强了,看皇帝的反应明显是知道此事,两人看来已经是达成一致,徐州知府这个家是抄定了。
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尽快把自己的人放在徐州知府的位置上。
文太尉这时候突然对丞相府出手,估计是受了文南菀出事与琪儿有关,那个流言的影响,这个流言很有可能是皇帝放出来的,当时的宴会还有皇帝在场,太后不可能陷害文家人,那就只剩皇帝了,郑予翔暗自思索道。
既如此,郑予翔思考片刻立即做出了个决定,眼神示意了郑珞琪,郑珞琪立马明白,站出来道。
“既然徐州知府要被收押,那徐州知府一职空缺,那堆积的事务可得有人管理才行,臣自请前往徐州暂代徐州知府一职,为皇上分忧”,郑珞琪话音刚落。
朝堂上一片寂静,薛怀宇开心的表情顿时脸色一僵,文太尉也是没想到郑珞琪脸皮这么厚。
文太尉连忙站出来道:“皇上,万万不可!”
“哪里不可?太尉大人,我们郑大人年纪轻轻已是三品官员,能力出众,怎么就不能暂代徐州知府一职了。”郑予翔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丞相大人,谁不知郑珞琪是你儿子,你当然帮着你自己儿子,你儿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文太尉此时真的是被丞相父子的厚脸皮惊到了,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自儿子能力出众,郑珞琪这官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本官儿子什么样,本官自然清楚,那当然是才高八斗,文武双全!”郑予翔反驳道。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依本官看,上次义军之事,郑大人就处理的很好,这能力肯定是有的,所以郑大人暂代徐州知府也没什么好争论的。”眼看丞相已经开口了,其他丞相一党的官员,也纷纷出来帮说。
“这义军的事,难道不是曹知府的功劳,怎么就成了郑御中的功劳了!”这时太尉一党的官员出来反驳道。
最后丞相一党的官员和太尉一党的官员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丞相一党以人数优势,帮郑珞琪拿下暂代徐州知府一职。
薛怀宇此时的脸色差点就要绷不住了,但还是得忍着,不敢真的发怒。
“那就依丞相所言,让郑珞琪郑大人暂代徐州知府一职,择日启程,”薛怀宇说道。
之后薛怀宇就下旨,把徐州知府全家都下了大狱,让郑珞琪前往徐州暂代知府一职,等徐州知府案件结果出来,再做处理。
下早朝后
郑珞琪与郑予翔并回去的路上,马车内。
“父亲,这太尉突然对我们出手可能是因为前几天的那个谣言,”郑珞琪说道。
“为父知道,所以太尉对徐州知府出手了,徐州知府是我们的人,他知道,这老东西一下手就想掐住我们的财源命脉,怎么能让他轻易得手,此次你去徐州把能保的,保一下吧,毕竟徐州知府为我办事,也办了几年的。”
“文太尉那边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皇帝也没打算放过伍汉松,所以这是个死局,伍汉松只能弃了,保下他的后代,也算是全了我和他这几年的共事情谊,”郑予翔叹了口气道。
“哦,对了,这次你去徐州最好在那里也把店铺也多发展发展,以防万一,京城这边的店铺,最近因为在和皇帝他们新开的店铺打擂台,损失了不少,这次你去徐州,京城这边管不到你的,你安心。”郑予翔又继续补充道。
“明白了,父亲。”郑珞琪回道。
“刚好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查查那个脸上有特殊符号的组织,之前派去监视其他官员府上姬妾行动的人,有消息了,确实有类似你后院那个姬妾的行事。”
“人也抓到了,那些个姬妾也招了,是同一伙人,而且为父这次抓到了活的,那伙脸上带图案的人。”郑予翔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淡淡说道。
“父亲,你是怎么做到的?”郑珞琪讶异问道。
“呵!下次你替换传消息信物的时候,往那东西上面涂上蓖麻散(一种一碰到就会让人全身突然麻痹的毒),那两个来取东西的人被麻痹以后,侍卫立即上前把他们的下巴卸了,以防他们恢复过来,服毒自尽。”郑予翔说完后。
郑珞琪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那父亲,那两个人现在在何处?”郑珞琪疑惑问道。
“地牢。”
此时马车已经到相府门口,郑予翔和郑珞琪一下马车就前往地牢里去。
昏暗的地牢下,那两个脸上有特殊图案的人被绑在两个行刑架上,双眼无神。
地牢里的侍卫见郑予翔和郑珞琪来了立马行礼退出一旁。
“怎么样了?有开口说话吗?”郑予翔问旁边的侍卫道。
侍卫恭敬回禀:“回大人,没有,这两人很奇怪,好像是不会感觉到痛一般,无论上什么刑都一声不吭,而且属下发现他们身上也有许多旧伤。”
“噢,竟有此事?”这下郑予翔来兴趣了,走上前看了看,这两男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最多十八,十九的样子。
郑予翔拿起鞭子就往他们身上一抽,他们依旧是双眼无神,给人一种空洞麻木的感觉,仿佛刚刚那一鞭子对他们来说,就像不存在一样。
郑予翔不信邪,说着让人拿了钢针往他们的指甲盖下面,一根一根的插进去。
此时两人的表情有了反应,但没有很多,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郑予翔此时也是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感受不到,而是非常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