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年亲眼看着黑瞎子背着张麒麟一步一步往陨玉洞外走后,才转身盯向张家第三十一代张麒麟。
“还能坚持多久?”
秦鹤年眼中的竖瞳没有收起,打量着面前这缕魂魄。
“唉,果然张家禁规...切不可掉以轻心,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三十一代张麒麟叹了口气,看向秦鹤年,眼神清澈。
“三百多年前,我孤身被张家金麒麟神魄入梦,委任来这里镇守西王母所在地,防止她入世给人世间造成灾难。”
“可我的麒麟血脉并不高,只能以精血镇守两百八十年,到了现在我已为一具枯骨,若不是前辈您来估计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张麒麟微微晃动身子,身上的白袍轻动若隐若现。
“嗯”
秦鹤年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对这世间存在的神兽认知并不多,因为它们血脉都不高,并没有让他有认识的欲望,即使是黑瞎子与张麒麟两人同样如此,若不是小天道的恳求他才不会管这档子烂事。
抬脚秦鹤年走向陨玉玉壁,伸手覆在其上,掌心温度升高,蓝色小火苗从掌心飘出穿透陨玉燃烧着淡淡金色光芒,丝丝缕缕的陨玉能量汇聚为金光与蓝色环绕。
“小天道,快来收你爹帮你收取的第一份陨玉能量!!!”
高挂世界规则之上休息的小天道一个猛子差点栽向规则墙。
小天道骂骂咧咧:“来了来了小鹤鹤~~”
陨玉外,王胖子和吴斜蹲在地上长着蘑菇...
“天真啊你说小哥他们到底啥时候才出来啊?”
王胖子叹气,两眼无神,手里数着自己拿出来还剩几个面包和压缩饼干。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吴斜这个时候也是蔫哒哒的,他已经在陨玉洞外干坐了等的有十天半个月了。
期间他的发小被解家伙计接走了,给他们带了些食物,吃到现在也就地面上放着的这几个食物了。
“应该…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天真啊!不是胖爷不想等咱家小哥出来,实在是食物紧缺咱们现在最多还能坚持....一二...三..三顿了!”
王胖子的小胖手挨个点了点地上的食物说着。
“要不这样....咱先出去找个有网的地儿,让人送点食物过来咱再接着等行不?到时候你说等多久就等多久,我王胖子大不了就是舍命陪君子,干坐这儿守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呸呸呸!
“去去去!死胖子,别说这些瞎话!咱再等等看吧....”
砰!
就在吴斜和王胖子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突然一声落地响震动了地上的灰尘。
两人被声音吸引,目光齐齐看了过去。只见刚才陨玉洞里窜出一只黑耗子,抱着个人就跳下了地儿。
“小哥?瞎子!你们出来了!”
吴斜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走向两人。
“出来了?真假?胖爷我没眼花做梦??”
王胖子嘴里咕噜着话,脚下步伐却没有停,抬腿就往陨玉洞边儿凑。
“哟~哥几个还没走呢?”
黑瞎子从陨玉里带着自家老兄弟跳了出来,迎面就是吴斜和王胖子这两货。
说实在的,哑巴张家的这两兄弟...也就..还行吧。
“走什么走?之前小哥又没出来,胖爷和天真同志这种重情重义的人自然是要等自家兄弟一起走…”
王胖子见张麒麟在黑瞎子怀里倚靠着半天不说话,走来走去的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外伤后才放心了点儿,张口就回。
“歪?各位别聊了?让让…堵洞口干啥?”
秦鹤年的小脑瓜从陨玉里往外探,身上的长袍已经消失,此刻正穿着一件浅蓝体恤和牛仔裤,长长的头发被皮筋扎的高高的,一双眼睛埋怨的看着堵在洞口的四个人。
“鹤年!”
黑瞎子扶着张麒麟侧身一歪就让了一个身位出来,秦鹤年顺势卡了下去站在几人旁边儿。
嗯哼?
看着想询问什么又没说的黑瞎子,秦鹤年扬起小脸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人没啥事又看向张麒麟。
纤细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张麒麟额头上,感受着上面的高温...
“死瞎子!别傻站着了,赶紧送小麒麟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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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杭洲的天气说晴是晴说雨是雨,接连着四五天的小雨淅淅,闷坏了在病房里守着的秦鹤年。
“四个二!”
“不要!”
“那瞎子可跑了!给钱给钱给钱!!!”
单人vip病房内,张麒麟趴在床上昏迷不醒。
病房中间搭着一张简易的四方桌,吴斜王胖子秦鹤年和黑瞎子四个人一人一个方位,手里拿着扑克牌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牌 又是一场游戏的结束,黑瞎子跳脚一般的张开双手伸向秦鹤年和吴斜,一脸笑眯眯的。
“黑瞎子!你该不会是使诈吧!这都第七局了!怎么还是你赢?”
吴斜清秀的脸上一脸郁闷,手上紧紧捏着自己从外边儿换来的几块零钱。
不想给!不想给啊!钱!!!
“使诈?”
“瞧小三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瞎子我这可是凭自己本事赚来的!!!”
黑瞎子一脸愤愤,他可是推了好几个活儿过来守着哑巴张这家伙的!当然,这重点也包括了吴斜他二叔给的保护费。
人给的多啊!没法!!!
一活三用,看哑巴,看吴斜,看媳妇!嗯,完美!!!
“不玩了不玩了!输的裤衩子都没了!再来该给小哥交不起住院费了!”
吴斜最终没有保住自己的小钱钱,被黑瞎子给扯了走,郁闷的掀桌(╯‵□′)╯︵┻━┻。
“唉唉!别啊,再玩玩嘛!这都小钱啊小三爷~”
黑瞎子试图再挣扎一下,原本在医院就没有外快收入,好不容易赚点是点。
“呵呵!不玩!”
有钱小三爷,没钱吴斜!看透了!!吴斜表示已然在这几天看透了黑瞎子这个人的本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鹤年坐的方向离门口最近,椅子一滑溜,抬手拧把手,啪嗒,开门,一气呵成。
“唉?梁医生今天这么早就来检查了啊?”
秦鹤年开了门,看见熟悉的白衣白褂女医生,笑呵呵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