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骆清清无比清楚,她就像一只被蛛网束缚住的猎物,这时候哪怕她使用异能都是白搭。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缠绕着自己的东西。
那是......
无数根宛若蛛丝的丝线!
很明显,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是蜘蛛织出来的,唯一可能的就是......
被束缚成粽子的骆清清艰难的抬起脸,看向站在一侧的常言。
他那原本应该断裂的腿部位置,此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蠕动的血肉就像是虫子一般钻来钻去,相互连接着......
她甚至都可以听得到血肉蠕动的声音。
也许过不了一分钟就会恢复如初。
这一场景很是诡异,但确实是他们所知的常言所具备异能的状况。
但更加诡异的是在他身上其他的地方。
在常言双手可视的地方,可以说上面遍布血红色伤痕。
但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些伤痕看似很深,但却并没有流血和愈合。
按照常言的异能情况来说,这些伤口本应该早愈合了,而不是这样一直持续存在,且不流一点血。
仔细一看,束缚着她的这些丝线源头,似乎就是这些常言手臂上本该愈合的伤口!
很明显这种能力并不是他们熟知的恢复异能......
想到这儿,骆清清的眸子顿时一缩。
“你居然是变异异能......”
她震惊的抬头看向常言,但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常言毫不客气的提起头发摁着脑袋,朝着一旁的桌子边缘狠狠砸去。
“你才变异,你全家都变异!”
霎时间整个屋子充斥着沉闷的响声和呜咽的求饶声。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
“砰!”
“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砰!”
“我可以帮你隐瞒这些......”
“砰!”
......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骆清清此时满脑袋都是血污。
她的脑子被撞的昏昏沉沉的,牙齿都不知道磕掉了几颗,满嘴血渍。
桌子边缘都被磕破了不少,渗进了骆清清不少的血。
她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不甘的求饶着。
“求你......别折磨我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算天算地,愣是没算到一直关注着的小子居然会拥有高阶禁物,甚至还特么是变了异的异能!
这简直就像是本以为养的是一只小白兔,结果小白兔转眼就给你进化成了赛亚人。
这谁遭得住!
“哦刚好,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下你。”
砸着砸着,常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摁着她头砸桌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平静的说着,也没等骆清清说话,直接将骆清清扔到旁边吊着。
“你是想死的体面点还是去街上喂狗?”
骆清清咬着牙,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常言,心里甚至开始盘算着自爆的事儿。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也知道我异能是恢复,所以你的自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毕竟我都吃过一次亏了。”
“你别说,是挺猛的,那人把我家卫生间都给涂满了。”
骆清清的算盘在常言说出这话后直接连算盘珠子都崩了。
从恢复异能者身上咬下一块肉?
这个难度恐怕很大。
即便她能让常言受伤,但又不能让他因此掉块肉,最多就是被炸没点器官肢体,然后又给长回来。
总结就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我希望你考虑下我刚才的问题~”
常言温柔的笑着,但此时他的笑容印在骆清清眼里却如同恶魔一般恐怖。
没在意骆清清的表情,常言直接将一旁昏睡的齐大明给提起打量了一番。
似乎是为了确定昏迷,又给了齐大明后颈一记手刃。
这才放心的将其双手用丝线缠绕在后背,随后给扔下了阳台。
就在齐大明落地的瞬间,一缕丝线将其拽住,让他平稳落地,继续安详的瘫在地上昏迷吐血。
“这下没旁人了。”
常言也没在意满手的伤,拍了拍手。
随着他手一拽,被裹成了粽子的骆清清被丝线提在半空,面对面的和常言对视着。
常言将旁边的沙发搬了过来,坐在骆清清对面。
“相信你会选死的体面点的吧,我问,你答,你点头摇头就好,懂了吗?”
这话说完,他还专门从脚腕处抽出一把小刀,游刃有余的在骆清清滑嫩的皮肤上游走。
然后在一处胳膊的位置停下,很是随意的将挣扎中的骆清清皮肤切割开一道十公分的口子。
泛黄的脂肪被刀锋划过,露出了下方手臂鲜红的肌肉组织和白色的骨头。
他也丝毫不客气,面露微笑的提刀,往这处位置一刀扎去,还游刃有余的用着刀在里面钻洞一般的挖着。
这一瞬间,骆清清痛的眼泪直涌,呜咽着不断挣扎。
此时的她脑海里不断问候着组织说“常言这个目标脾气很好、看起来很老实”那群人的八辈儿祖宗。
这人特么的是老实人?
放他娘的狗屁!
谁家老实人把人绑住然后这么搞的啊!
真特么想把那群家伙给弄到这目标人物面前,直接给他们一套贴心的问候!
常言注视着从骆清清伤口处涌出的血液。
血水滴落在捆绑她的丝线上,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进去,将原本透明的丝线染的血红。
“唔,我还不大熟悉人体的构造,可能有些地方动起手来会有点生分,所以......”
常言说着,站起身来,像是提兔子耳朵般粗暴地提起骆清清凌乱的长发。
他注视着骆清清,那双眸子在笑的时候弯弯的煞是好看,但却没带着一丝怜悯,反而像狂躁的要烧毁一切的火焰。
“所以......希望你能安分点,老实回答我,这样你死的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常言脖子上绕着的馒头也一起看向骆清清,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冰冷的金色蛇眸里倒映着骆清清的脸,不带着一丝感情。
感受着头皮处传出的撕裂感,被血水和泪水糊了一脸的骆清清忙不迭的点着头,生怕自己点慢了就会被常言给折磨的生不如死。
常言满意的松开骆清清头发,重新坐回了柔软的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那我问你,你是破晓盟的人对吗?”
“对。”
骆清清点了点头。
“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骆清清继续点头。
“你们是在黑市上接的任务,然后才开始接触我的对吗?”
点着头的骆清清都不由抬头看了常言一眼。
她没想到常言居然已经顺藤摸瓜到了黑市这上面。
也就是说......
之前的那几次和这人相关的任务不仅失败了,还被常言从嘴里撬出了情报......
最后甚至自爆都没杀死这个家伙。
不过问题也不大。
黑市的位置他们没法说出口,那些想说出口的家伙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你知道黑市悬赏我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