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并没有遮挡他的脸,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四十往上,头发花白,一脸的沧桑,饱经风霜。
常言一边打量着这个凶手的面貌,一边被束缚住的手不断在挣扎着试图够着蛇骨锤。
“你是怎么把我拐到这儿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要杀了我吗?”
常言夹着嗓子用女声,语气里带着点演出来的惶恐搬出了问题三连,试图从这个凶手口中套出一些消息。
听到这话,男人冷笑一声,走到常言身前缓缓蹲下,盯着常言,语气很是平静的笑着。
“呵,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听你们的惨叫罢了。”
说着,男人那满是老茧的手就已经伸向了常言的身后,准备单手将常言的大背包从一团黑色物质中掏出。
但装着蛇骨锤的大背包岂是他拿得动的?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好几根,愣是拎半天都拎不动。
他奇怪的看了眼裹成了猪儿虫的常言一眼,一脸的怀疑。
“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常言呵的笑了一声。
“你拉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看了常言一眼,随后改用了双手。
这才勉勉强强将背包拽了出来,他好奇的打开拉链被拉开一半的背包一看。
背包里只有一件物品,那就是一把狰狞且外观好看的黑白蛇骨锤。
蛇骨锤被放置在背包中,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般安静。
在看见这锤子的时候男人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扭头看向常言,哪怕此时他不说话,常言也都可以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疑惑。
常言歪着头看着包里的蛇骨锤。
“我觉得这家伙挺好看的啊,难道你觉得它不好看吗?”
男人:“......”
有没有可能不是这锤子好不好看,而是为什么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会背这么重的锤子出门。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他对这锤子并不感兴趣。
男人踹了一脚背包,将背包放在一旁,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常言身上。
转过身准备将被束缚着的常言拎去桌上。
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常言的时候,常言并没有像他之前绑的那些人一般大喊大叫,而是很安静的盯着他。
“我在死之前挺好奇的,你杀我的原因是什么。”
看着常言这副模样,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致。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异能者,所以力气比普通人大一些。
他扛起常言将其粗暴的扔在了桌面上,随后一边捣鼓着旁边切割用的刀具,一边唠嗑似的回答着常言所问的话。
“你知道当我得到异能后第一件事做的是什么吗?”
男人声音很是低沉,带着些许嘶哑,就像是用久了的生锈砍刀般陈旧。
常言没回答,只是默默盯着磨刀的男人。
看着这男人平静的脸色,常言被勾起了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成为这样的连环杀人狂?
磨刀中的男人也没回答常言问他的,而是旁若无人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多亏了我的异能,我才有机会将我老婆肢解丢弃。”
说到这事情的时候男人的情绪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就因为你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你把她杀了?”
常言挑眉,他想起了之前男人的那句话——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听你们的惨叫罢了。
男人点了点头:“对,就因为这个。”
他盯着男人,但很明显此时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好奇了,反而是一脸的鄙夷。
呵,畜生不如的家伙。
怪说不得之前这家伙说出了“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听你们的惨叫罢了”这句话来。
常言缓缓躺回到了桌上。
得,他就不该好奇。
这就是一个阴沟里的死变态。
撕开了外面的人皮,露出了里面潜伏的魔鬼。
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被绑在桌上的常言,看着他叹气的模样以为他已经绝望了,于是乎脸上开始露出满意的微笑。
“杀了她之后,我原本很害怕被人发现她的尸体,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根本处理不了。”
“但那时候异能时代突然到来了,我得到了我主的馈赠。”
他咧着一嘴的黄牙笑着,模样在那惨淡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的丑陋,像极了阴沟里面的老鼠。
“没人可以在黑暗中发现我,我把她的尸体大卸八块,利用异能将她挨个儿丢进了河里面。”
这话说完,男人开始在旁边手舞足蹈,好似一名祭祀前跳着祭祀舞的祭司。
“哈哈哈你也不例外,我会把你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割下你的肉,让你的惨叫声宛若美妙的音符般在我耳边跳动~”
他疯癫的手舞足蹈着,接着突然一个停顿,宛若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般,缓缓扭过头注视着常言的那绝美的脸蛋儿。
“你们的惨叫将会是一场我献祭给我主的盛大赞美诗~放心,你大可尽情叫出声,因为这周围没有另外的人在了。”
这话一说完,男人瞬间收敛住微笑,脸色冷的吓人的盯着常言。
“你......那是什么眼神?”
常言一脸不屑的瞥着男人,问出他最想问的一句话来:“所以,普通人的命在你看来就是随意宰割的蝼蚁?”
男人拿着一柄锋利的屠宰刀走到常言的身边。
那一双眸子仿若盯着待宰的羔羊般直视着常言的眼睛。
“你见过人类善待过养殖的牲畜吗?在我看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