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铲车的司机根本就不理木强的高声训斥,因为他和木强没有一丝关系。
铲车的司机操纵着铲车,缓缓地朝着李雪梅所在之处开了过来。
这司机本就是黑道,他被张丙俊重金收买了,他只是按张丙俊的命令行事。
就在这辆铲车快要接近李雪梅,巨大的铲斗高高扬起,要把李雪梅一举拍成肉酱之际。
木强已经识破了,这辆标有自己公司字样的铲车是敌对公司的!
木强看到那辆标有自己公司字样的铲车的巨大铲斗正要拍向毫无防备的李雪梅,顿时心中一惊。
他明白了。
敌对公司这是要杀死李雪梅,从而嫁祸于滨海房地产公司!
此时此刻,赵强根本就不可能阻止那辆铲车,他唯一要做的是,救下那个刚才和自己互相打了一巴掌的女人。
对方要杀掉活口,那么,我就要救下这个活口。
木强快速跑到李雪梅身边,一把将她拉开。
轰!
铲车一下拍空了。
这时候,木强公司的铲车部门领导,识破了这个标有滨海房地产公司字样的铲车是敌对公司的,正在作妖。
于是,这个部门领导调动三辆铲车,向着作妖的铲车轰轰隆隆的开来。
作妖铲车司机见状不妙,准备驾车逃离。
然而,他的铲车已经被滨海房地产公司的三辆铲车困住了。
那个驾驶着铲车作妖的司机,身上穿着滨海房地产公司的工作服,立即大叫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啊!,我就想杀了来闹事的俊怡房地产公司公公关部李雪梅啊!”
滨海房地产公司的三辆铲车司机一看,果然,铲车上的标记是滨海房地产公司的。
而操纵着铲车的司机,身穿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工作服。
滨海房地产公司的三辆铲车司机停止了攻击。
作妖铲车的司机趁机操纵着铲车向东逃跑。
路过站在断成两截的客货两用车旁边的李雪梅时,记得主子张丙俊的命令,务必干掉李雪梅。
瞬间里,作妖铲车的司机向着李雪梅下了死手。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
刹那间,那巨大无比的铲斗犹如泰山压卵一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再次从半空中轰然砸落。
在这恐怖的撞击之下,李雪梅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的身躯连同那半边汽车,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就在刚刚李雪梅被砸中之际发出凄厉的尖叫之际。
眨眼之间,足足一百多辆庞大的铲车,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的树林里呼啸而至。
原来,这些铲车都是李雪梅诱惑的黑道组织的。
他们按照张丙俊精心策划,事先藏匿在望海家园工地四周茂密的树林里。
等待着时机,对望海家园发动突如其来的袭击。
张丙俊本人自然不会亲自露面,但他就隐藏在附近。
伴随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气势汹汹的一百辆大铲车,风驰电掣般冲进了滨海房地产公司的建筑工地。
它们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无论是停放在工地上的车辆,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还是那些已经浇灌了一半的楼体,只要一进入这些疯狂铲车司机的视野范围之内,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摧毁。
一时间,整个工地尘土飞扬,机器轰鸣,一片狼藉,惨烈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木强立即采取三个行动。
组织自己公司的近百辆铲车反击,保卫望海家园的工地;
立即向董事长刘俊慧报告;
立即报警。
这时候还没有大哥大,有线电话也没有接过来。
木强就派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开着一辆客货两用车去向刘俊慧报告。
同时,派另一位副总经理去报警。
而头脑清醒的木强的秘书王雅茹,立刻站到一个高处。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海鸥牌照相机,将百辆铲车疯狂摧毁望海家园楼基的场面一张张拍了下来。
王雅茹要拍下罪证。
就在此时,滨海房地产公司的一百多位驾驶大铲车的司机们,一个个被对方的残暴行为激起满腔怒火。
他们个个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破坏自己工地的歹徒。
随着木强的一声令下,他们纷纷跳上自己所驾驶的大铲车,启动引擎。
近百辆车标有滨海房地产公司字样的大铲车,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冲向了俊怡房地产公司雇佣的黑道组织的百辆大铲车。
刹那间,整个工地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一辆辆大铲车如同钢铁巨兽一般,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轰隆隆的震天巨响。
各种恐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这片天空撕裂开来,而这片大地也为之颤抖不已。
在惨烈的混战中,不时有黑道组织的大铲车被撞得支离破碎,零件四处飞溅。
操纵这些大铲车的司机们,在车内随着车辆的剧烈摇晃而东倒西歪。
但他们依然紧握着方向盘,拼命地操纵着大铲车继续战斗。
伴随着大铲车互相撞击造成破裂而产生的巨响,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有的司机被强大的冲击力抛出车外,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有的被困在变形的驾驶室里,无法脱身,只能痛苦地哀嚎着。
现场鲜血四溅,惨不忍睹,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
两百辆铲车疯狂大战的时候,刘俊慧正在濒海渔业集团视察。
这时候,木强派来的滨海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刘俊慧一听,大吃一惊。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心神,自己的保镖杨天一开车,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出事工地疾驶而来。
从濒海渔业集团到望海家园工地,三十多里。
而接到木强报警的公安局离望海家园只有十多里。
王俊刚一踏出警车门,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气息便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浓重地扑在了他的脸上。
现场的气味令人作呕,以至于让人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