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野愣了,柳柯呆了,谢商陆微微地抽了一下嘴角。
谢大博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出现问题就做研究分析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另外三个人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孙野愣了一会儿,颇有些敷衍地笑了笑:“啊哈哈,好,真好。”
柳柯也跟着附和了两句,一边战术性地喝水一边点头:“是啊是啊,真好真好。”
谢商陆的嘴角又抽了一下。
家里都说弟弟聪明,读书好,智商高,可这生活是都过到狗肚子去了吗?
一份检查写出一万二,不愧是他的博士弟弟。
算了,包子配狗,天长地久!弟弟自有弟弟福,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谢隐对着孙野笑了笑,起身道:“我去叫厨师。”
贺岁安将罐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又谨慎地盯了一眼孙野:“你敢再教他藏私房钱的事!”
孙野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说贺老师,您何必呢,您藏得再好谢博士把我一叫,还不是就找着了?而且您现在都能自由转换模式了,您就把这罐子往他面前一放,哎你就躲罐子里不出来,他能怎么着?”
贺岁安双眼一亮:“有道理哦!”
随后又双眼一眯:“你天天学了些什么东西?你就是这么想着算计我们家柯柯的?”
孙野懵了,慌张地看了柳柯一眼,疯狂地眨了几下眼睛:“不是贺老师,我这帮您呢,你不能害我啊?”
“好了好了,”柳柯笑着拍拍他的小臂,“你跟岁安斗嘴干什么?我知道你不会的。”
听到柳柯这么说,孙野长长地松了口气:“你别被他带歪了就行,贺老师这个脑回路我真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柳柯又低头笑笑:“岁安,我们就不在谢总家里吃了,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行!”贺岁安一下子站了起来,“来都来了,而且我家谢博士厨师都喊了,咱们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多待一会儿怎么了?”
谢商陆也道:“待着吧,我只是不想给他出钱,对你们本身没有意见。哦对了,小银子刚刚没吃饭,你再遛一轮给他吃。”
贺岁安:……所以我感谢那四分钟干什么?
周续断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见贺岁安又在遛猫,他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走进来坐到谢商陆身边。
谢隐也走了进来,跟着贺岁安左右移动着,帮他挡掉下来的东西什么的,整个屋里菌飞猫跳,沙发上几个人不动如山,意外又诡异的和谐。
谢商陆问:“怎么样?”
周续断道:“教思思的是一个业内名声不错的老师,他说这是一种高分子材料,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其他学生也用这种材料做了玩具、模型之类的。思思刚学,还不太熟练,就做了个罐子,老师问他为什么要做罐子的时候,思思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做这样一个罐子,自己好像梦到过。”
“梦到过?”谢隐抓住了重点,“难道那些人给他看过?”
“有可能,”周续断分析道,“但又有些不合理。那些人如果知道思思能做出来这个罐子,自己请老师教他更合理,而不是把他送到我们手上。”
谢商陆思索着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后,伸出食指隔空敲了敲:“有空给思思做一下催眠吧。”
身后小银子窜了过来,周续断熟练地给谢商陆挡了一下:“好,我来安排。”
贺岁安遛完了猫,前餐也都上齐了,他累得喘着气跑到了餐厅,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谢隐把孙野和柳柯招待了过来,倒了一杯温水给贺岁安道:“你刚刚跑了这么久,不要吃得这样着急,对肠胃不好的。”
贺岁安一边吃一边嘟囔:“拉倒吧,你跟一块唐僧肉说肠胃不好,我不好了咬自己一口立刻百病消。”
谢隐:……虽然挺有道理的但是……
贺岁安把他拉着坐下了:“别想了,听我的,快吃。”
谢隐只能坐了下来,仍然吃得那么慢条斯理的,特别优雅。
期间,贺岁安催了他好几次快点吃,催的谢隐莫名其妙的。
“安安,你急什么?”被催了N次后,谢隐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一嘴。
贺岁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然后眼珠子一转,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想回去跟你爱爱。”
谢隐的脸咻地爆红,赶紧低着头,一边极力控制着压不住的嘴角,一边不那么优雅地往嘴里塞着东西。
俩人就成了吃得最快的那两个,刚放下筷子,贺岁安就拉着谢隐跑了,整套动作非常丝滑,等其余四人反应过来,大块头已经载着他们走出一里地了。
谢隐一直内心激动着,在车上的时候就忍不住把手放在了他腿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但贺岁安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热。
贺岁安把他的手拿了过去:“干什么?论文还没交呢,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啊?”谢隐懵了,“安安,刚刚不是你说……”
贺岁安看着他卡壳儿的样子,心生逗他的想法,凑过去道:“我说什么了?”
谢隐下意识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大块头,但话还是说不出口,要是两个人他还能说上几句骚话,可有其他人在场,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能说几句情话就不错了。
贺岁安越来越来劲儿:“说啊,我说什么了嘛?我反正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安安你……”谢隐急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就是,你说,回去我们……”
“我们什么?”贺岁安凑得更近,“嗯?”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块头都听懂了,他都忍不住为谢隐着急了,恨不得帮他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为了避免自己被调去非洲,他还是努力憋住认真的神情,眼神坚定地仿佛入党般好好开车。
谢隐头都快埋到车座子去了,双手抓着衣摆狠狠捏着,声音细若惘闻:“你说想跟我那个……”
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谢大博士豁出去的表现了。
贺岁安憋笑看着他,故意将语气表现得云淡风轻:“哦你说那个啊,我随便编的理由,我只是想咱们赶紧走了,尾款就让哥哥付了。”
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