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启眼见新羽的动作,心中一紧,他以为新羽的攻击是针对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动用最后的力量。
随着他体内光芒的转化,从淡紫色变为深邃的紫色,碧悠盾的防御力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既然如此,那就拼尽全力吧!”贝启心中默念,他的本体在这一刻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那些尖刺旋转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硬扛这一击,才能有一线生机。
竟然迫使那光球向后退缩了半寸,彩元水母对这家伙的保留实力感到惊讶,但他更想知道的是,木新羽为何要介入这场战斗。
木新羽的声音从赤羽剑的落下之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康道友,速战速决,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彩元水母心知肚明,新羽所指的大战,定是海族的庞大部队已抵达。而贝启的心中,希望的火焰熊熊燃烧,他自己的援军已至,只要能坚持到他们破解新羽的阵法,他就能够获救。
彩元水母洞察了贝启的心思,冷笑道:“贝启,别再做白日梦了,你等不到他们进来的那一刻。”
“神境空间。”
贝启在保留实力,彩元水母又何尝不是。他之所以没有在战斗之初就消灭贝启,是因为他的目标从未是贝启,而是那些身处灵幽湖的海族众人。
他们身上携带着能够与他的本源之力抗衡的海域之力,这种力量在元灵境修士身上尤为显着,低于此修为的力量不足为惧,高于此修为的力量则被元神之力炼化,对彩元水母来说同样不构成威胁。
只有众多元灵境修士体内的海域之力汇聚起来,才能对他造成微小的威胁,而在高手间的对决中,这样的威胁往往是致命的。因此,他必须先行消除这个隐患。
若是贝启在一开始便不顾一切地破开他的五水困阵,或许他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贝启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但他的元丹品阶为紫阶,在这种力量的加持下,即使彩元水母全力以赴,也无法立即消灭贝启。
木新羽清楚,贝启最终难逃败局,因为彩元水母已经动用了神境空间,显然不会放过贝启。
他的目光转向东方,那里是灵幽湖与海域的交汇处。除了鲨族之外,海域四大族群的神境强者已经抵达战场。
木新羽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掌控:“贝族的贝紫一,鲸族的鲸子加,海蛇族的海无新,海龟族的龟无裂,怎么,鲨族没有派人前来吗?”
听到这位青衣之人一口道出他们的名字,四人都感到震惊。他们注意到木新羽身后那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灵器,心中不禁暗自生疑。
龟无裂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
海无新同样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这剑的光芒,怎会如此熟悉?难道真是传说中的赤羽剑?如果眼前之人真的是木新羽,那么海蛇一族的神境强者与老祖应该已经回归族群,为何至今未见任何动静?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鲸子加的惊讶更甚,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木新羽身上散发出的岚灵樽的气息,那是他们鲸族的圣物之一,他记得分明,此物被用于阻止神灵木的灵气传输,怎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难道他竟是木家之人?
贝紫一对赤羽剑并不熟悉,但看到其他三人的反应,他也明白了木新羽必然与木家有着深厚的渊源。
这也不能怪贝紫一,毕竟他是在天河域封印之后才被提拔为贝族九紫神之首,对于过往的历史,他的了解自然不如其他三位。
“鲸子加,海无新,龟无裂前辈,你们在说什么?为何对眼前之人如此忌惮?”贝紫一不解地问道。
海无新对贝紫一的不屑一闪而过,海蛇一族本就冷漠孤傲,不喜与人交往,加上贝紫一在他们四人中修为最低,在他看来,贝族对此次瘴雾禁地之行显然不够重视。
龟无裂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对木新羽的过去知之甚深,知道他是天河域木家的大公子,更清楚他的实力非同小可。
尽管不明白木新羽为何如今只有练丹境的修为,但龟无裂绝不敢将他视作普通的练丹境修士。
在天河域封印之前,新羽已是聚神境巅峰的高手,凭借赤羽剑,不知斩杀了多少海族族人。赤羽剑上散发出的青色光芒,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海龟一族最擅长的是保命之术,能让龟无裂都感到威胁的存在,必然非同小可。
鲸子加终于开口回应贝紫一:“紫一,如果我没有猜错,眼前之人,正是天河域木家的大公子,木新羽。”
鲸子加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眼前之人无疑是木新羽。
他不仅感受到了岚灵樽的气息,还感应到了雪蓝玉佩和赤羽剑的气息,这些低阶极品灵器的存在,在整个界域和海域都是极为罕见的。
鲸族对宝物的探查能力极强,当初海族寻找界器木河剑,正是由鲸族引领。贝紫一重复着鲸子加的话,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族长曾经提及的这个名字:“木新羽,木新羽,我想起来了,族长确实提到过这个人,似乎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木新羽,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木新羽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心中清楚他们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对此并不感到惊讶,毕竟龟无裂从一开始就几乎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呵,难道真是岁月无情?区区数千年不见,你们就忘记了本公子的模样了吗?”新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谑。
在场的四人中,最终还是龟无裂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新羽公子的大名,我们海族自然是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遗忘。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公子,您是如何从那天河域中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