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元水母好奇地问:“木新羽,这雪蓝玉佩不是已经送人了吗?你怎又将其收回?”
在他的记忆中,这雪兰玉佩应该在万年安的手中才对。
新羽平静地回答,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是的,康道友,那玉佩确实曾送与他人。但不久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已经将它完好无损地收回来了。”
彩元水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之光,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木新羽,你不如将它转送给我吧。我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他对雪蓝玉佩早已是渴望已久,不仅因为雪蓝玉本身稀有,更因为其内蕴含的储物空间,实用性无可匹敌。
新羽断然拒绝:“我目前没有赠送玉佩的打算。康道友,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应对眼前这两只即将达到凝神一境的飞蝗王。”
彩元水母的眼角余光瞥向那两只飞蝗王,只见它们身上的气息如同煮沸的开水般不断翻滚,提醒道:“新羽,你莫要小觑了它们。我观其气息,修为还在不断攀升,恐怕不止一境了。我们是否应该趁它们还未完全恢复,立即前往灵幽湖?”
新羽目光如炬,分析道:“以它们现在的恢复速度,我们即便现在启程,恐怕也未必能安全抵达灵幽湖。飞蝗王本就迅捷无比,一旦修为再有提升,其速度只会更快,我们很难摆脱。”
彩元水母略一沉吟,决断道:“那么,我们只能先发制人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新羽紧握赤羽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正是如此,康道友。我们无需等待它们完全成型,现在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冰封千里,寒月轮斩!”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冰寒之力以新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出,仿佛连空气都要被这股寒气冻结。赤羽剑在他手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所凝聚的半月形剑光瞬间成型,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奔那两只飞蝗王而去。
那些正源源不断涌入飞蝗王体内的飞蝗,在这突如其来的冰寒之力面前,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它们的行动几乎完全停滞,只能在原地无力地挣扎。
彩元水母见状,立即以他灵活的触手凝练出五色水光,那水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图案,与新羽的冰寒之力相得益彰,一同向那两只飞蝗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正在通过吞噬其他飞蝗来不断提升修为的飞蝗王,在这双重打击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不得不中断了它们修为的提升。此刻,它们已经拥有了相当于凝神三重境的实力,而且还是两只。
面对新羽和彩元水母共同发起的攻势,两只飞蝗王同时张开了它们宽大的羽翼。随着羽翼的展开,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又是两只飞蝗王在它们身后显现。
彩元水母目光一凝,惊疑道:“这是分身术法?”
新羽则冷静地分析道:“不,这不是分身术,而是它们自身的裂变能力。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此时,新羽的寒月轮斩已到了近前,四只飞蝗王见状,迅速反应,同时发出了一道强大的灵力屏障,试图抵挡新羽这凌厉的一剑。
眨眼间,双方的攻击便在空中激烈碰撞在一起。冰寒之力如同附骨之疽,紧紧附着在飞蝗王布下的屏障上,开始无情地向内延伸,试图冻结一切。
新羽自看到飞蝗王分裂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动用了一丝青色光芒——那是他体内蕴含的神力。因此,尽管飞蝗王布下的屏障坚固无比,但在新羽的神力加持下,它们却无法阻止冰寒之力的渗透。那冰寒之力如同破堤的洪水,逐渐侵蚀着灵力屏障的每一寸空间,让飞蝗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彩元水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木新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如此境界,即便是四只达到了凝神境的飞蝗王,也难以阻挡你的步伐。”
实际上,这并非是新羽的实力过于强大,而是这些飞蝗王从元丹到元神的品阶,与新羽相差了数个档次,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级。这就好比是四个凡人手持武器,妄图与天上的神仙一较高下,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当然,这对于木新羽来说是这样的局面,但如果换成彩元水母单独面对这些飞蝗王,结果可能就有些悬殊了。
木新羽的目光依旧坚定,他沉声说道:“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随着冰寒之力完全覆盖在飞蝗王布下的屏障上,新羽再次凝聚起剑光,一剑狠狠地朝着已经脆弱不堪的屏障砍去。经过冰寒之力侵袭的屏障如同薄冰一般脆弱,在剑光的斩击下,瞬间崩解,碎片如同雪花一般飘散落地。
四只飞蝗王在这一刻同时发起了疯狂的攻击,它们张开狰狞的口器,朝着新羽猛冲而去,意图将他撕咬成碎片。
新羽却是不慌不忙,手腕轻轻一抖,赤羽剑脱手而出,如同一条火龙,径直朝着飞蝗王冲去。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飞蝗王便全部被赤羽剑的锋芒斩落。
然而,正如新羽所说,战斗并未结束。四只飞蝗王坠落于地面后,迅速开始裂变,它们的实力比之前又有了显着的提升,已经达到了凝神五重境。
彩元水母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如此下去,我们将面临极大的困境。每一次击杀,这些飞蝗王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通过裂变变得更加强大。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们终将面临无法克服的强敌。”
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目前,彩元水母对于这些不断裂变的飞蝗王已经感到束手无策。如果他能够掌握完整的七色水光功法,或许还能有所对策,但现实是他只修炼到了五色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