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的很稳,裴屹将她往自己怀里摁,听见她的声音时而低语轻哄一句,一向薄凉的眸中隐隐燃起了欲。
许酥委屈的抿着唇,有意的忍着,趁着自己还未彻底丧失理智问他:“这药真的无解吗?”
裴屹抿唇不语,扯过她腰间的软帕替她擦去额上的汗。
许酥眨了眨眼,泪水滴落,手揪着他的袖口,“你不愿......”
情欲上头,她有些说不出话来,抱着裴屹的脖颈哼唧着又窝了进去。
裴屹有些无奈,一手稳住她,一手将自己肩头的衣衫往下剥。
许酥顺势就要去扒了他另一侧的被他抓住手揉捏了几下,睨她一眼,“急什么?”
他扯过她的外衫裹着她的身子,声音大了些,“附近可能寻个屋子歇歇脚?”
阿柳看着四处光秃秃萧条的场景,咽了口口水,“殿下,风雪太大了,尚未进城呢......”
他们只是在入宫和京城的半道上,阿柳加快了速度,“奴才这便赶路。”
许酥的手还在他的身上乱抓,体温越来越高,闭着眼想要挣脱身上厚重的外衫。
裴屹垂下头来,用额头压着她的,却被她抓住机会,小口地琢吻着,毫无章法,牙尖划破他的舌尖,让他忍不住皱眉。
裴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手在车壁拍了两下,“下车。”
阿柳没听清,又问:“殿下?”
裴屹又道:“下去守着,本王在此处歇歇脚。”
阿柳拉紧了缰绳,下了车引着马儿去了一旁的树下歇着,自己也背靠着树干,怜惜地摸了摸马儿的脸。
看了看前方的路,心里不由得感叹,老天这雪确实下的大,他应当反应过来可以先等雪小些再走的。
他有些懊恼得垂下头,马儿的侧脸蹭蹭他,翠玉和琼珠也面面相觑,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担心裴屹会因为今日宫中的事教训许酥,还想问问什么,就见马车里扔出几块温热的烧饼,用帕子包着正中阿柳的下怀,“在下头候着。”
车里热火朝天,幸好裴屹的马车足够大,上头的茶壶里还温着热水,他拿起水壶就往手上倒,可许酥到处乱动,水洒了一地。
裴屹一手摁住她,“乖些?嗯?”
可许酥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她只知道裴屹的身上又香又凉,她忍不住。
裴屹扯了她身上的外衫垫在下面,将她放在侧坐上平躺着,手在她身上游移着,重捏几下,许酥这才睁开眼。
卷翘的长睫亮晶晶的,唇瓣也湿润,内里的系带松松垮垮,缩着身子看他。
裴屹薄唇勾起一抹笑,指尖打开她肩头的系带,一边慢悠悠的提过水壶细细的洗过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许酥看着他的动作,摇着头,“我不要。”
裴屹的手一顿,侧过脸看她,唇线拉直,“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许酥呜咽着扑进他怀里,“不、不在这......”
啧,什么时候了要求还这么多。
他指尖拨弄着她的长睫,“忍得住?”
她浑身发烫,只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摇着头。
“说什么呢?”裴屹见她一直摇头,面上也有些烦躁,他低下头凑去她的耳边听。
什么也听不清。
裴屹觉得自己荒唐极了,他什么时候想做什么事,还得遵着她的旨意了。
他沉默着解了她里裤,一层层将她剥了个干净,实在气不过,张嘴在她圆润的肩头一咬,惊得她再一次睁开眼。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退开几分,眼底压抑着什么,望着她,“为什么不要?”
许酥只是睁开了眼,但意识却是迷蒙的,她下意识地回:“冷。”
谎话精。
他无情地戳破她的话:“你现在跟只煮熟的虾没区别。”
“不纾解,你若撑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他冷声道。
勾魂散不比其他的,它出自斗兽场,药性极强,就是再不听话的奴婢也会乖乖的爬上主人的床,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许酥喃喃道:“他的腿才有起色,不能受寒。”
裴屹面上一顿,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中更加烦闷了。
许酥喘得更厉害,她与心仪的男子待在一处,无疑是加剧她的药效,叫她更难捱罢了。
裴屹没有犹豫,拔了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张嘴往她身上凑。
许酥还在说:“不能受寒。”
裴屹低低地笑了几声,拍了拍她的屁股,“成了,你当本王洗手做什么,本王顶多解了上襟给你沾沾便宜。”
疏解的法子那样多,又不是非要......
许酥“唔”的一声,凑上前亲吻他薄凉的唇。
这一次,裴屹格外的配合,他顺从的张开了口,一点一点去品。
接下来的时间,许酥只觉得意识也无法由她操控了。
“说话。”裴屹蹙着眉,呼吸加重。
“裴、裴屹。”
“你、你混蛋!”
他呵笑一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就是混蛋,你自己凑上来嫁的,怎样都得受着。”
......
回府的路上,风雪都停了,裴屹替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将马车的侧帘挑开一个口子,吹散了这一方小地的春情。
他的腿上还垫了两层薄毯,怀里还抱着她温热的身躯。
借着皎洁的月光,裴屹瞧见了她掉落的长睫沾在鼻侧,他伸出手戳了戳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捻起那根黑睫,放进嘴里,一点点的嚼。
好半晌才叹了口气,掐着她的脸,总觉得气不过。
哪跑出来的祖宗,闹腾......
*
宁远王府。
“殿下,您可回来了,大理寺卿苏怀远还有国公府的侯爷都在府里坐了一个时辰了。”管家小跑着上前迎人。
苏怀远和程远两个大男人等的也甚是无趣,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也快步出了院子。
黑夜繁星点点,微风拂面,带着一丝寒凉,吹起他烟灰的鹤纹衣角。
苏怀远眼睛好,瞧见了裴屹怀里的娇人儿,转身就拉着程远往里头去。
“诶?”程远摸不着头脑,“等了这样久,怎么又往里头走?老夫都等急了!”
苏怀远:“......武夫就是武夫,你去你去!”
程远瞪他一眼,抬脚就往外走,“什么武夫?你们当文官的就是墨迹,早解决早回——”
他抿着唇,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得尴尬,“呵,此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