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看向王离。
“王离,此番让你受委屈了。你的忠心和胸怀,朕深感敬佩。朕要重重赏赐你,以补偿你所受的冤屈。”
王离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信任,为大秦效力是臣的本分,能得陛下明察,臣已心满意足,不敢奢求更多赏赐。”
一日,风和日丽,王离在府中的庭院中与陈宇相对而坐,两人正交谈着。
陈宇面带忧色道。
“将军,如今陛下虽赏赐丰厚,给予您无上的荣耀,但这京城的局势,只怕难以获得片刻的安宁啊。”
王离微微叹气,摇头道。
“我本一心为大秦效力,奈何命运弄人。”
正说着,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原来是朝中一位权贵派来的使者,趾高气扬,声称要面见王离。
王离皱了皱眉,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让其进来。
使者一进庭院,便满脸谄媚说。
“王将军,我家大人对将军的威名与功绩仰慕已久,特地备下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着,示意身后的随从将礼物呈上。
王离神色一凛说道。
“无功不受禄,我王离从不接受不明不白的礼物,请回吧。”
使者仍不死心,往前凑近一步,赔笑道。
“将军何必如此决绝,在这京城之中,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多个帮手,您收下这份心意,日后与我家大人相互照应,岂不是美事一桩”
王离怒喝道。
“休要多言,我王离行事光明磊落,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的照应。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纠缠!”
使者走后,陈宇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军,如此强硬地拒绝,恐怕会因此得罪不少权贵啊。”
王离挺直腰杆,目光坚定,铿锵有力地说道:“我王离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亏心事,又何惧他们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我不屑与之为伍。”
然而,王离的拒绝却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引来了更多的麻烦。各种流言蜚语如同瘟疫一般在京城中迅速传播开来。有人说他居功自傲,不把其他权贵放在眼里;有人说他故作清高,实则心怀叵测。
又过了几日,王离进宫面圣。
嬴昭坐在龙椅之上,见到王离,关切地问道:“王离,近日可好朕听闻京城中诸多风言风语,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王离恭敬地行礼,答道:“多谢陛下挂念,只是京城中是非众多,人心难测,让臣颇为烦恼。”
嬴昭自然明白他的难处,微微颔首道。
“王离,你不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朕深知你的忠心耿耿,那些谣言不过是小人的恶意中伤,朕信你绝无二心。”
王离感激涕零,再次行礼道。
“陛下之恩,臣铭记于心,但臣实在疲于应对这些权谋争斗之事,心力交瘁。”
从宫中出来,王离心情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那巍峨的宫殿在他身后渐行渐远,而他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回到府上,却见门口围了一群人。
原来是一些官员听闻王离受陛下器重,纷纷前来拜访,想要拉拢王离,为自己的派系增添助力。
王离大步向前,大声说道。
“诸位请回吧,王离无意参与党派之争,也不想卷入你们的权谋游戏之中。”
其中一位官员不死心。
“王将军,如今这局势复杂多变,各方势力相互倾轧,您若不选边站,日后怕是难以在这朝堂立足啊。”
王离冷笑道。
“我王离一心为国,靠的是对大秦的忠心和自己的本事,不是靠拉帮结派、勾心斗角来谋取地位,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众人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毫无回旋余地,只得讪讪散去。
此后,王离在朝中的处境越发孤立。
不断有人给他使绊子,或是在奏折中故意诋毁他,或是在朝堂上对他的提议百般刁难。
陈宇看着王离日益憔悴的面容,着急地说。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们处处针对您,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王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
“我已看透这朝堂的黑暗与污浊,那些人的勾心斗角让我感到厌恶和疲惫,我决定再次辞官,远离这是非之地。”
陈宇一惊,急忙说道。
“将军,可要三思啊!如今您已位高权重,若就此辞官,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而且那些仇家恐怕会趁机报复。”
王离长叹一口气,说道。
“我意已决。这朝堂的争斗永无止境,我不愿再深陷其中,失去自我,我宁愿回归平淡,也不愿在这尔虞我诈中迷失本心。”
王离心意已决,再次向嬴昭上书辞官。
嬴昭收到奏折,十分惊讶,眉头紧锁,立刻召他进宫。
王离踏入宫殿,跪地行礼。
嬴昭不解地问。
“王离,为何又要辞官朕待你不薄,赐予你荣华富贵,难道还不足以留住你”
王离跪地说。
“陛下,臣深知陛下对臣的厚爱,感恩戴德,但臣实在难以适应朝堂的复杂争斗,只想过些平静安宁的日子。”
嬴昭叹气道。
“王离,你是大秦的忠臣良将,朕一直倚重你。你又是柔嘉公主的驸马,朕的妹夫,朕能在咸阳护你周全,只要有朕在,那些魑魅魍魉不敢把你怎样。”
王离叩头道。
“陛下,臣心意已决。朝堂之上的权谋争斗让臣身心俱疲,臣已无力应对,恳请陛下成全,让臣归隐田园,了此残生。”
嬴昭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既然你如此坚决,朕也不再强留,但你要记住,大秦永远是你的家,若有朝一日你改变主意,朕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王离再次叩头谢恩,眼中含泪,缓缓退出宫殿,辞官的消息传出,京城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有人说他不识时务,白白放弃了大好前程;有人则佩服他的勇气,能够毅然决然地摆脱权力的束缚。
而那些曾经被王离拒绝的权贵们,则在暗中偷笑,认为他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