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不严格管教,将来很难成器。
说不定还惹下大祸,郑瑢可以替刘洋管教刘浩。
弃吾拿来一张精致的纸,刘章写好借据格式。
让刘旸把借的钱和日期写上,再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按个手印,念在是同宗的份上。
郑瑢就不收利钱了,又问刘旸家中一年收入如何?
她再根据刘旸家收入定个分期还本金,既能让他家过得不太拮据。
又能按期还钱,绝不能让刘浩再跟那些人赌了。
赌本就是个无底深渊,郑瑢看了一眼儿子。
那眼神就是警告他不许跟别人赌钱,更不要学刘浩。
刘章明白母亲眼神的意思,他才不会染上不良习惯。
刘旸刚才听郑瑢说了,若是他同意,可以让郑瑢帮他管教儿子。
郑瑢能把刘章管教得这么好,那说明她很有手段。
刘章的年龄比刘浩大几个月,他能把家管理得这么好。
再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刘旸内心连连叹气。
“兄嫂,我就把它留在红侯府。还望你费心多管教,让他当个好孩子。”
刘旸觉得这样也好,他儿子就不会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
他把钱带回去,还给那些债主,他在家里就省心一些。
郑瑢这么决定,也是为了红侯府考虑,万一得罪了哪个权贵。
很有可能会连累到红侯府,郑瑢会严格管教刘浩。
若是刘浩不听话,那就惩罚他。
“你若是把他交给我管教,那就得按照我的方法来。在他没有改变之前,你不可以干预。”
若是刘旸不能接受,就把刘浩带回去吧。
机会只有一次,刘旸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把儿子留在红侯府。
有人管着刘浩,让他不能跟那些狐朋狗友整天鬼混。
这是多么好的事,这也让他省心不少。
“我把他交给你们管教,只要他改好了,我就把它带回去。”
刘浩听父亲要把他留在这里,刚才看到伯母冰冷的眼神。
他真的很害怕,如果他在红侯府表现不好。
很有可能会被打,他在家里可以无所顾忌。
郑瑢又问刘旸,没有把自家的良田卖掉吧。
良田是生存之本,绝对不能卖掉。
作为贵族更不能经商,如果把良田卖掉了。
刘旸的家就彻底完了,郑瑢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暂时没有卖掉,如果真的借不到一百万钱还钱的话,只能把家里的良田卖掉。”
刘旸无奈地叹息,平时舍不得打儿子。
也只是训斥几句,可这么做没有太大的效果。
“你就把他留在这吧,我会替你好好管教他。”
刘浩不想留在红侯府,以后肯定会被严格管着。
还是留在自家自由自在,看来父亲铁定心把他留在这里。
刘旸在借据上签好了名字,随后按了手印。
双方各持一份借据,在十年内还完一百万钱。
“你就留在红侯府好好听话,希望你能够学一点本事。”
刘旸叮嘱儿子要好好改正,再过两年给他娶个漂亮的妻子。
这下刘旸省心了,他儿子在红侯府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你们就在红侯府住几天吧,浩儿,你在红侯府这段时间可别惹事。”
刘浩听郑瑢说的话,不由得背后发凉。
他觉得伯母有点可怕,说不定刘章就是被她这么教育的。
他本想着在红侯府调戏那些婢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是郑瑢这么一说,他以后只能在红侯府乖乖地做事。
郑瑢可不会让他像在自己家里那样,过得那么轻松。
郑瑢要给他安排一些事做,既能锻炼他的身体。
又能让刘浩慢慢地改掉不良习惯,如果他表现得好。
每个月给他一些零花钱,郑瑢想着就用一个廉价的劳力。
刘浩内心很抗拒,自己的父亲坚决把他留下。
坐在对面的伯母冷而严肃,他没有勇气拒绝。
“章儿,你从弟年纪小。你去给周先生说一下,让他去红国学堂读书。”
郑瑢让刘浩先去读书,在休假期间。
留在红侯府做事,给他找一些事做。
“明天我就带她去红国学堂,我跟周先生说一下。”
给刘浩安排入学手续,刘章明白母亲此举用意。
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实际上是在帮刘浩改正不良习惯。
刘浩以后要感谢郑瑢,让他免得误入歧途。
郑瑢又让弃吾给他们安排房间,弃吾这就去收拾房间。
她觉得郑瑢为人挺好的,虽然对刘浩态度有点冷。
还让刘浩去红国学堂读书,郑瑢看起来外冷内热。
若是一些家族遇到这种情况,指不定会把他们父子俩赶出去。
亦或者给一点点钱就打发了,一百万钱可不是小数目。
这些钱不一定能还得上,可还是借给他们了。
弃吾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收拾房间对她来说是很轻松的。
弃吾也跟徐缯学过如何做家务,她真的不喜欢刘浩那种眼神。
刘浩刚才用眼神挑逗她,弃吾也只能在心里生气。
郑瑢刚才也看到了,她没有说出来。
并不会因为弃吾是婢女,就无视她被挑逗。
红侯府每个人都有尊严,如果刘浩真心喜欢弃吾。
郑瑢会考虑撮合他们,他不希望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刘浩调戏弃吾。
“浩儿,以后你住在红侯府,就要严格遵守府中的规矩。”
郑瑢会让熟悉规矩的红侯府之人教他,不希望他在红河湖惹事。
“一切听伯母的安排。”
刘浩也不敢在红河府惹事,不然他的伯母可是会严格执行家法。
红侯国的规矩很严,也很多,刘旸也是从红侯府走出来的。
把儿子留在红候府,他也很放心,只是回去可能会被妻子数落一顿。
“你们欠别人这么多钱,仔细跟我说说。”
郑瑢想听听他们是怎么欠别人那么多钱?一百万钱可不是小数目。
“浩儿被那些人设下圈套,跟他们赌钱。被骗了二十万钱,又跟一些人打架。伤了人要赔一些钱。”
刘旸如实告诉郑瑢和刘章,只要他们去调查。
也会知道的,还不如亲自跟他们说呢。
“浩儿,你挺有能耐的。输了二十万钱。你知道这二十万钱能够买多少粮食?买多少田地?”
郑瑢听了之后顿时脸色一冷,一亩上等田地价值一万钱。
中等一亩田的三四千钱,下等一亩田的五百到一千钱不等。
如果按照买上等田地,那至少能买二十亩地。
手中有田,心中不慌,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经验。
一百万钱就能买一百亩上等田地了,刘旸要把这一百万钱还掉。
就等于这一百万钱白白地花出去了,郑瑢都有点心痛。
还不如她儿子呢,她儿子花钱都会做有意义的事。
比如在红侯国建立医学院和学堂,花钱请别人给红侯府做事。
花出去的钱,往往能得到数倍的回报。
刘浩真是个败家子,如果她是他儿子。
今天非得执行加法,刘章也是感觉背后一凉。
看来把母亲给气得不轻,刘浩却赌钱打架。
如果不借钱给他们,刘旸可能要卖掉几百亩上等田地。
“如果你不放心,你就把他带回去吧。若是以后再欠别人钱,你们自己看着办。”
如果以后他们再欠别人这么多的钱,郑瑢就让他儿子以红侯的名义把那些良田收回。
这是家族的规定,凡是没有继承爵位的宗族子弟。
会得到一些良田作为发展基本金,但也有规定他们若是不好好手足财产。
现任红侯有权收回那些田地和宅地,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历代红侯会有家族长辈监督,以免他们肆意挥霍祖辈留下来的财富。
“兄嫂,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好好管教,明天我就返回沛县。”
刘旸也怕他,他知道郑瑢是一个很严肃的女人。
他也知道儿子做得不对,希望儿子能够好好改正。
今天返回沛县是来不及了,就住在红侯府一晚。
刘旸同情的眼神看着刘浩,希望她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