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因其相貌丑陋而成为弃儿,不知其父母是何许人也,他跟李冶两人属于青梅竹马,彼此感情十分深厚。
由于李冶年龄比起陆羽大上三岁,所以两人便以姐弟相称。
在得知李冶想要通过科举选拔考取功名,陆羽跟她一起参加科举考试。
虽然李冶内心清楚陆羽爱慕自己,但是两人终究保持着清晰关系,郎有情妾无意。
李冶在连续失败两段感情之后,她发誓想要成为班昭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名门才女,而不是整天跟着好友们吟诗作对的女诗人。
徐元浩自然知晓李冶才华横溢,他想要跟这个江南才女提前交好。
难道还要等到李冶金榜题名正式入仕,再去舔着脸巴结吗?
其实徐元浩乃是伯爵之子,他的身份属于勋爵贵族,按理来说不应该主动巴结李冶。
只是徐元浩特别仰慕书香门第,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简直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书生公子。
“李姑娘,在下想要跟你交为好友,不知你可否赏我这个脸?”
徐元浩一脸激动问道。
李冶见到徐元浩文质彬彬气质不凡,她的螓首微低睫毛轻颤,凤目流转若有所思,嘴角勾勒起绝美的弧度:“这位公子对我知根知底,而我对你却是一概不知,这如何能够交为好友啊?”
徐元浩急忙说道:“李姑娘,我想要跟你交为好友,自然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是吗?那就先把你家世交代清楚吧!”
李冶到底是个成熟女人,她想要拿捏徐元浩这个小伙子简直易如反掌,更别说两人年纪相差十岁。
徐元浩弱冠之年二十岁。
虽然李冶已经拥有三十岁,但是她的相貌身材仍然保持在巅峰时刻,甚至还没开始容颜衰老。
在徐元浩眼里李冶还是那个颜值与才华并存、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江南才女。
在李冶的逼问之下,徐元浩开始自爆身份说道:“我是来自东昌伯府,家父曾经跟随陛下攻入洛阳,因此加官晋爵为东昌亭伯。”
李冶瞳孔透露出冰冷之意,她一脸玩味嘲讽笑道:“我记得勋爵贵族好像依靠父辈恩荫便能入仕做官,哪里还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参加科举考试,你莫非不是在骗我们的吧?”
“李姑娘,我平白无故骗你作甚?”
徐元浩顿时觉得无语起来,毕竟他一时半会也无法证明自己就是来自东昌伯府。
面对李冶这般质疑,徐元浩立刻想要证明自己,正好他在这里见到侍御史崔佑甫。
崔佑甫身上穿着绯色官服,他听说天津桥南的董家酒楼聚集着大量举人,于是他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李姑娘,我有办法证明自己啦!”
徐元浩脸上不禁露出笑容,他立刻走到崔佑甫拱手行礼:“崔叔叔,好久不见!”
“贤侄,别来无恙!”
崔佑甫面露微笑打起招呼。
崔佑甫跟东昌亭伯徐正南互相认识,因此他跟徐元浩两人以叔侄相称。
“叔叔,你跟我来下。”
徐元浩立刻拉着崔佑甫来到李冶面前,他抬起胸膛说道:“李姑娘,这位崔叔叔乃是御史台的侍御史,他就能证明我是来自东昌伯府。”
“见……见过……崔御史……”
陆羽率先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奈何他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
李冶没想到刚入洛阳就能撞到五品官员,她同样跟着惊慌失措,于是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见过崔御史!”
恰好这张桌子还有两个位子,崔佑甫和徐元浩两人便一起坐下。
崔佑甫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贤侄,这两位是谁啊?”
“崔叔叔,这两位是我刚刚认识的好友,他们跟我一样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
徐元浩非常热络跟着崔佑甫介绍起来。
在得知眼前这个青衣姑娘乃是江南才女李季兰,崔佑甫不禁肃然起敬说道:“李姑娘若能金榜题名,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大家。”
虽然大夏朝廷没有明文规定拒绝女性参加科举,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女性很难考上功名,原因在于她们从小到大所学知识并不全面。
这次进京赶考的女举人只有八位,由此可见这是多么稀少。
因为大夏科举乃是采取糊名制度,所以考官们也不知道这张考卷是谁写的,能否考上全靠真才实学。
虽然崔佑甫出身博陵崔氏,但是他并非依靠父母恩荫入仕,而是靠着自己实力考上进士及第,因此非常清楚科举选拔究竟有多么困难。
面对崔佑甫这般夸赞,李冶内心感到狂喜,这就代表着她的才华得到认可。
李冶很快便跟崔佑甫和徐元浩聊到一起。
旁边的陆羽观察到李冶非常高兴,他在内心暗道:“她应该从感情阴影里走出来了,看来她选择科举入仕或许真能成功。”
这个时候陆羽还没写完《茶经》,故而他的名声比不上江南才女李季兰。
崔佑甫和徐元浩都把陆羽当做普通举人而已,殊不知他再过不久便会成为茶圣。
他们两人在跟李冶聊天过程,发现对方真不愧为江南才女,不仅特别擅长写诗作赋,其余方面也没多少短板,这还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李姑娘,我相信你定能金榜题名。”
徐元浩颇为感慨说道。
他已经快要变成李冶的小迷弟。
本来徐元浩从小就很仰慕书香门第,现在又是遇到李冶这个江南才女,纵使两人年龄相差十岁,他也不禁暗生情愫。
“我也祝贺徐公子考中进士。”
李冶生性自由?不拘礼数,她觉得自己来到洛阳真是来对地方。
因为李冶对于三从四德的律条并不在意,所以她尽管从小在道观中修心养性,但是性格并未因环境而有所改变,喜欢与文人名士交游酬唱,这种开放的生活态度使她跟很多人建立深厚情谊。
在历史上李冶一生倔强终成空,她在连续经历三段失败的感情之后,她对于爱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于是写下一首《八至》,直观表达自己对于爱情以及婚姻的态度。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