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翻开了这份文件,然后刚看了没几行,便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来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啊,没想到我走之后,公司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看着里面记载的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件,我忍不住为正在努力工作的宋时宴捏了把汗。
光是看着这些事情,我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出他该有多么的忙碌和头疼了。真不敢想象他身处其中又会面临怎样复杂的局势。
想到我之前住院时,他每天都要一边处理公司里的事务,一边还要来陪我,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有些疲惫和睡眠不足的状态,我便忍不住有些心疼了起来。
按照他目前的工作强度,恐怕他比之前的那段时间还要更加忙碌和疲惫。
于是我放下文件,赶忙再次尝试拨打电话想要赶快见到他和他说上话。
然而不管我拨打了多少通,对方却依然没有接通,这段时让我的心中更加迷惑了。
就算再怎么忙着工作一通电话总是能接的吧,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在这种状况下,我越想越多,忍不住开始想象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又在忙碌着什么,所以才会忽视掉我的电话。
但随即我又想,这毕竟只是一个陌生号码,如果是原本的我的手机号的话,可能他会接得更快一些。
所以这也不应该完全怪他。
但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担忧,我实在是太害怕他会出事了,在经历过这么多次磨难之后,我对于出事这两个字的理解已经上升到了性命之危。
我开始想会不会是男配突然从海里复活了,然后对宋时宴进行了打击报复,所以他现在又被囚禁起来了,才不能接我的电话之类的。
或者是之前逃走的那个小护士,心中越想越气,于是便带着组织回来再次报复了宋时宴。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宋时宴的仇敌居然还真不少,而且一大半都是和我有关,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内疚了起来。
“如果当初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在一起的话,或许他压根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吧。”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将自己所爱带入了这样危险复杂的形式之中,我的心情就再次糟糕了起来,同时还感到胸口有些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想要站起身来向他们求助,然而却不小心摔倒了,膝盖磕在了桌角上,顿时疼的叫出了声。
旁边的仆人们听到我的叫声,赶忙围了过来,看到我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顿时慌乱的说:“小姐,您先别急,我们这就把医生给请过来!”
说完他们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一系列的举动,几个女仆簇拥着将我扶到了沙发上,然后便开始为我查看伤势,当他们发现我的胸口也发闷的时候,神情明显严肃了许多。
“您现在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吗?还能说得出话吗?能喘得上来气吗?”
一个年纪稍长的仆人,严肃的盯着我的面容,急切的问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便想到她可能是有一些医护知识,于是便赶忙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那可能只是普通的胸口发闷而已,但是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呢?”
说着她便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另一边其他的几名仆人已经有人给医生打了电话,催着她赶紧过来一趟,并且也说明了我的症状,希望医生来的时候能够尽可能地携带一些有用的器具和药物之类的。
当电话那头的医生听说我胸口发闷的时候,明显感到她慌乱了许多,立刻语速极快的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你们稍微等我一下啊,如果她开始无法自主呼吸,你们就一定要给她进行人工呼吸,明白了吗?”
然后便立刻挂断了电话,显然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好在医生也在庄园里头,只不过这座庄园太大了,所以才会需要打电话之类的,仅仅五分钟后她便立刻过来了。
她是一路跑步过来的,到我面前的时候感觉人都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医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费力的打开了身旁的药箱,然后开始问我一些症状。
当她听说我是突然气闷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开始询问我当时正在做些什么。
“打电话。”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告诉她:“我当时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打电话而已,只不过对方一直都不肯接我有些心急,然后就突然觉得胸闷气短了。”
听到这话医生顿时了然:“我明白了,小姐,这应当是由于思念太甚焦虑太深,所以才会出现的临时症状。不过更加具体的,可能还需要对精神方面进行更进一步的检验。”
我愣了一下,然后便立刻回忆起来了自己在医院中待的那些日子,随即便不由自主的掐紧了手指。
毕竟那段时间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尽管有宋时宴竭力陪伴着我,但是心中的那股沉闷又痛苦的情绪一直萦绕着我。
医生正在给我开药,一边开药还一边问我的一些病史。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之前医院里对我的精神方面的诊断告诉了医生,医生听完之后顿时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我。
“抑郁吗?那倒是也挺符合特征的,但如果是抑郁的话,那你这个程度就已经有些严重了啊,已经出现了躯体化症状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躯体化症状是什么?这个真的很严重吗?”
医生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一般来说我们认为只有当抑郁症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出现躯体化症状。”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你肯认真吃药,谨遵医嘱,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千万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