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钰从来都不会干涉老夫人的决定。
“月儿也是到了年纪,之前家中请了周嬷嬷来教导她,我看效果很好,不如母亲将其接回来,让周嬷嬷再继续教她礼仪,省着往后入了东宫,因不知礼数而得罪了太子。”
“你说什么?你要把你妹妹送去东宫?”
老夫人深知将军府如今这般的门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与太子之间攀上婚事。
“太子身份如何贵重,怎能看中你我这小门小户的女子,你再同母亲说笑?”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只能是儿子随意胡编乱造,儿子帮着太子做事,孩子自然要替儿子造福家族。”
老夫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同母亲说,太子殿下做的事情有没有危险?”
他摇了摇头,蹲坐在了老夫人的脚边,“母亲放心,这些我都有分寸,太子殿下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看着他如此,老夫人选择的心也算是放得下。
“如今你是家主,这些事情由你说的算就是,既然你打算…那就接回来也好。”
裴仙儿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欺压她,如今傅恒月。的精神状况已经和之前不同,一听到家中为其办理退学,甚至还安排了周嬷嬷,更是有些发疯
“为什么又要替我请周嬷嬷?”
沈月蓉被赶出府后,傅恒月也寻了个由头,将其赶出了府中,却没想到时隔不久还能够看见她。
“嬷嬷见笑了。”
老夫人根本没有傅恒月的样子放在心上,反而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周嬷嬷,“我家这丫头如今越发有些纵容,想了想还得是请周嬷嬷帮忙教导,我还能放心一二。”
周嬷嬷看向一旁的傅恒月,与上次相见,已经时隔半年之久,可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半分贵族小姐的模样。
“你家这丫头,从小被娇生惯养的习惯了,半年前我好不容易归训些,可如今看着那些成果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若是…”
“只要你愿意,钱不是问题。”
周嬷嬷只好答应了下来,可回过头,却登上了沈家的门。
沈月蓉让人请了她上座,“没想到周嬷嬷还记得我这个旧人?”
“沈小姐说笑了,当初您可是给了我不少钱的。”
“不知道周嬷嬷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周嬷嬷将自己从将军府收到的银钱放在了桌子上。
“上一次您找我去给将军府那位小姐规范礼仪,已经给了我不少银子,如今将军府再次找我,也又给了不少,我这一时之间却不知…”
“怎么嬷嬷是觉得钱多,拿着不舒坦,还是不想挣这份钱?”
“那倒也不是。”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周嬷嬷,您在宫中做过事,心思自然会比我缜密一些,只是不管当初我请你,还是如今将军请你,都是为了自家小姐规范品德,您只需要做您份内之事即可。”
“我还按照从前从严管制。”
“我说了,嬷嬷只需要从心而行。”
“得到沈小姐的这句话,我也明白了。”
沈月蓉替周嬷嬷买上了杯中茶水,“周嬷嬷也该好好的教教她,毕竟听说她往后可是太子良娣。”
“这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周嬷嬷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是从什么样人的嘴里说出来?
“嬷嬷原来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皇后早就为太子选好了婚事,一个区区将军府之女,怎么能够配得上太子。”
“这话是从傅家传出来的,嬷嬷同我说这话时,我还以为是将军府为了培养一个合格的太子良娣,才特意请您过去。”
“这…”
周嬷嬷的面色有些难看,落在她的眼中,“我突然之间想起来,家中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去处理,所以怕是只能婉拒将军府的好意,还请沈小姐能够帮忙将银字重新转还回将军府。”
“如今我与将军府已经没了任何关系,这钱若是从我这儿拿回将军府,是否有些不妥?”
周嬷嬷自然是心中害怕,不太愿意再度与将军府中人相见。
“我让人以王爷的名义送还给将军府,若是将军府的人问起来,就说嬷嬷最近都在王府,可好。”
周嬷嬷答应了下来,随后千恩万谢的离开。
沈月蓉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可笑。
傅恒钰觉得攀附上太子殿下,简直是这世间最美之事。
可周围的人却逐渐的疏远。
这太子殿下,看来还真是恶名在外。
沈月蓉将银子交给了桃花,“你替我跑趟将军府,最好是傅恒月在的时候,将这份钱亲手转交给老夫人。”
“是。”
看着桃花离开,沈月蓉笑出了声。
将军府。
老夫人有些烦躁的看着坐在身旁哭哭啼啼的傅恒月。
“你这孩子怎么又哭起来了?不过是个交规矩的下人,走就走了,大不了我现在替你寻个别人就是。”
“母亲是真的不知道如今外头的人都如何评价我们?还是说…母亲自己觉得这些不算恶言?”
“行得正,坐的端,你怕什么?”
老夫人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母亲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让你心绪有些不平,但是我也同你说了,你哥哥已经为你挣了前程,往后你可是太子身旁的女人,你要有容人之量。”
“太子身旁的人?”
傅恒月站起身来,“看来母亲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那些人因为哥哥依附太子,而都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若不是哥哥,我也不会被学堂辞退。”
“你说什么?”
老夫人看了看坐在一旁傅恒钰,心中有些害怕。
“你哥哥如今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这个家所着想,你就…”
傅恒钰看着她,有些无奈的开口,“太子为人很好,虽然外头有些流言蜚语,但你也不必在乎,若是太子不行,哥哥又怎么会选他为自己的追随对象。”
“哥哥真的觉得…太子会继承大统吗?”
“那是当然。”
傅恒钰拍了拍胸脯,“太子可是名正言顺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