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跑得气喘吁吁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像待复核了一般,如同破旧的风箱大口大口地喘着出气,船上的人也暗暗地朝着小岛的方向逼近,四面八方的原本看不到人的地方此时此刻居然出现了很多的守卫。
这些守卫看着面前的周锦书,脸上的表情一个个的变得格外难看,他们甚至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从这里跑出来,他们的失误也让这群人一个个的身体紧绷着,眼里带着满满的绝望。
因为临走之前老大曾经说过留在这个岛上的兵力并没有那么足,而且他们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害怕这件事情暴露的后果。
疯狂地朝前跑着,那个原本安详的想到此时此刻化身为了人间炼狱,没有人在乎前面奔跑的少女是否是可怜又无辜的,也没有人在意他将会不会被波及。
枪声响起,周围的海平面传来了血腥的味道,紧接着就是有人不小心掉入了海中。
提前跟警察打过招呼,小岛的位置逐渐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而这个岛上隐藏着的亡命之徒此时此刻像是疯了一般从里面跑了出来。
K再见周锦书的第一时间直接伸手将人拽到了船上,看着周围的兄弟一个个死亡他大吼一声,“别他妈恋战了,人接到了快走通知条子,带不走咱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
声音让在场的很多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朝着前方开船,狙击手并没有被干掉所以他第一时间瞄准了即将要离开的船只,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了警笛声。
这个声音太熟悉,也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紧绷着,狙击手知道自己如果开这一枪生命将永远的结束,但是他没得选择。
瞄准镜瞄准了那个即将要离开他的射程范围的少女,这小姑娘之前的时候还曾经跟他打过游戏,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刁难一个普通的小孩,可惜老板就是他的命。
子弹飞射而出,周锦书还没有反应过来 K就直接将她扑倒在了地上,面前的少年脸色有些难看,鲜血大滴大滴的落在了脸上,这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由于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也导致了两个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有些生疏。
当然知道对方的射程就是瞄准了自己的脑袋,由于被扑倒的缘故,k肩膀上直接被打出了一个血洞,疼痛让他再也没办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找到位置了吗?”
那头的人传来了声音,“已经找到了位置,如果没猜错的话人已经解决了。”
k听到解决这两个字,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一个翻身直接坐在了旁边,月光如水,有人很快走过来直接将子弹挖了出来,用子弹烧焦了皮肉防止鲜血再次流出。
在船上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正规的医疗设备,现如今离开这个小岛也需要一天的航程,如果这么流血的话估计人就要死了。
k的状态并不好,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玩电脑的死宅,如果不是因为他需要带着电脑在床上一点一点地锁定周锦书留下的位置,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周锦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开心,游艇朝着不远处开去,茫茫大海他也不能判断前进的方向是否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只能听到游艇突突的声音,微凉的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后面的小岛闪着各种各样的火光,前来支援的警察也越来越多,那里原本平静安宁的小岛像是张开了巨嘴的恶魔,无数的罪恶也重新见到了光明。
周锦书说实话有时候还挺佩服贺砺这个人,他是一个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的人,对自己狠表现为他能够第一时间找到所有人的弱点并且制定一个更符合自己的计划。
对别人狠其实压根就不用再说了,那些死掉的人,他们的骸骨,以及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说实话小姑娘能在岛上好好地生存其实是一个伪命题,虽然他在这个岛上也每天过得很开心,玩游戏吃饭什么的都从来没有被人限制过,甚至他想要做什么还有人陪着他玩。
但是这些一切都建立在贺砺活着的情况下,如果对方死了的话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对方的死亡会间接地导致他的死亡,甚至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事情就是,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质。
比如说现在,这个小岛上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应急措施,那些被关在地底深处的可怜人,他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被迫成为了人质,他们用这个作为要挟让警察妥协。
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待遇他都觉得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用来逃跑的工具。
脑子里想了很多,身上缠着绷带的k看到沉默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怎么了,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到了吗?”
周锦书认真的摇了摇头,看着脸色苍白如同马上就要过去了的少年,“我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或者说我的情绪其实蛮复杂的”。
k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缓缓地开口,“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完成你的学业马上回国。”
周锦书看着坐在旁边的k,“我现在就回国我不行吗?”
“可能不太行,贺峻他被抓了,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一点也不干净,被抓是迟早的事情,事实上老大之前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如果他被抓了的话贺砺这边究竟会不会出手帮助。”
“毕竟贺砺的退路太多太多,我们杀死了最后一个替身,而贺砺也相当于在直到外面的眼睛全部消失,这么多年他躲在了这个小岛上一直想着回到光明正大的回国,这个几乎成为了他的执念。”
“大概是因为当年他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落荒而逃,你看他这张脸现如今似乎是正常了许多,但其实他一直都在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