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忿忿表示着不满,老山神仍旧一脸不以为意。
“你有跟我乱叫的这会功夫,还不如继续练习,尽快画出一张拿得出手的符箓。”
“那书上记载了几十种符箓,还有得你练习呢!”
听了这话,我稍稍冷静了下来。
琢磨了一会,我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忙又继续绘制符箓。
见我又开始了,老山神转身离开了。
等他再回来时,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笔墨黄表纸。
“东西都给你备齐了,外面我又拿来了一些干粮,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在这里好好练习绘制符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后,你要把书上记载的所有符箓都学会。”
“并且回来后我会检查,如果你绘制的符箓,还是不能达到我满意的程度,那你也没必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我正诧异他又要离开,听到后面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看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忍不住腹诽了几句。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还能够护你周全,可你要是出了这里,进了棺儿山,我可就不保证了。”
“你可别以为自己现在能够念咒掐诀,就可以在这棺儿山里来去自如了,别忘了棺儿山不只有阴棺借道,子母拉桥,还有冥湖洞女。”
“我可提醒你,那冥湖洞女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还不谙世事的小童男,让她闻到了你的味道,你怎么到了她身子下边的都不知道。”
老山神突然提起棺儿山三大怪事,让我心里一惊。
这阴棺借道,子母拉桥我都见识过了,当初可都是随随便便就能要了我的命的。
再提起冥湖洞女,更是让我觉得心里发慌。
怎知他后面的话,多少有些偏了,我不由脸色涨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山神歪嘴一笑,乐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羞涩渐渐褪去,表情渐渐凝重。
他又走了。
这段时间里,他总是时不时的离开,他从未说过去了哪去干了什么,我也没有问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情况到底如何,只有等他自己告诉我,或者说等他不在了之后,我在自己去探索。
叹了口气,我收敛心神,继续练习绘制符箓。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可只要开了好头,接下来也有容易了。
从我可以一笔到底绘制符箓后,我在练习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以至于到了最后,连我自己在去看至少绘制的符箓都觉得不入眼。
我开始钻研书籍中的其他符箓,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件让我心里暖呼呼的事情。
书籍中也记载了一种平安符,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的符。
看到这个符箓时,我便拿出了过年时老山神送给我的平安符。
两者对照了一番,果然一模一样。
而这个符箓,需要利用使用者的生辰八字,在绘制符箓的时候,注入八字,使用者随身佩戴,之后遇到危险时,便会激发符箓,替使用者挡一灾,是一种很实用的保命符了。
而因为涉及到生辰八字,所以局限性很大,只对生辰八字的所有者有限。
所以直接印证了,老山神送给我的这个是他专门为我绘制的,而非他当初说的是他捡的。
当然了,这一点我当时就猜到了,最让我感动的主要是,因为这个符箓真的能替人挡灾保命,所以绘制的时候需要耗费更多的炁。
总是老山神深不可测,他的炁可能用都用不完,但我仍旧觉得他对我真的用心了。
了解了这个符箓后,我更是将这个平安符贴身放好,不敢怠慢。
几十种符箓,前前后后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全都烙印在了脑海中。
而这一部分最后,书中又记载了几种可以增强符箓效果的法子,我也都一一记了下来。
而就在我将这部分内容都熟记于心之后,老山神又回来了。
时机如此的契合,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走,或者早就回来了,一直躲在暗中看着我,看到我都学完了才出来。
“我检查检查你的功课,你把我带回来的鸡鸭鱼肉都做了去,做好了喊我。”
老山神也不客气,一回来留给我安排上事情了。
我撇了撇嘴,却也只能去做饭。
这次他真带回来不少东西,看着这么多油水,我舔了舔舌头,马上忙活了起来。
天知道,我这一个月过得有多可怜。
他临走时,是给我准备了干粮,可只有馒头大饼,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荤腥了。
等菜下锅,我就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油汤。
啧~
太香了!
几个菜出锅,我迫不及待地去喊老山神。
“师傅,吃饭吧!”
我的魂都被饭菜勾走了,喊了一句,我就要回去。
“瓜娃子,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身后传来了老山神的骂声,紧接着一股凉风侵袭我的后背,我身子一滞,扭头看向了身后。
后面空荡荡的,甚至连老山神都不见了。
不好!
鸡腿!鸭腿!
我心下一惊,赶忙跑了出去。
果然刚才还在里面的老山神,已经坐在了石桌前。
而桌上的饭菜,只剩下了鸡架鸭架,鱼头鱼尾。
丢失的部位都在老山神的碗里,他正抱着个鸡腿啃的一嘴油。
我翻了个白眼,上前道:“为老不尊,都多大个人了,也不嫌丢人。”
“呵,丢不丢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有肉吃,你没有!”老山神吐出鸡骨头,一脸得意。
“你小子记住了,以后出去了,想吃肉,就别管那么多,否则你连口汤都喝不上。”
当时我撇撇嘴,并没在意他的话,可后来遇到事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在教我外面的规矩。
虽然没有鸡腿吃,可一个多月不见荤腥的我,啃着鸡架也心满意足了。
吃饱喝足,我问老山神,我现在绘制的符箓怎么样,他瘪着嘴摇了摇头,“也就那样吧!至少能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