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听完后,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张鑫的师父?这李家藏得真够深的,居然还有这么一位高手!真没想到。”
李进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看向王海,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家主,他们李家还有这样的后援,我们得小心为上了。不过她们几人已经元气大伤,我们也可以现在趁胜追击。”
王海沉吟片刻,脸上却显露出几分庆幸的神情,他轻轻拍了拍沈修的肩膀,:“他们跑了就跑了,你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胜利。这次行动已然是成功了,我们没必要再对残余的人穷追不舍。”
王清婉闻言,脸上的担忧也缓和了几分,她看向沈修,嘴角微微上扬,“沈修,你平安回去就好,至于李成和他们,量他们现在也不敢在找我们王家的事。”
沈修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只要大家都安全无事,这次行动也算圆满结束。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先回川省吧,后续再做打算。”
老金也微微一笑,朝王清婉示意,“小姐说得对。李家这次大伤元气,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再与我们抗衡。”他随即一挥手,示意众人准备撤离。
王家众人迅速集结整队,带着疲惫却轻松的神色踏上了回川省的路。
回到川省的第二天傍晚,王海在府邸设宴,以感谢沈修的救命之恩。
客厅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桌面上,宴席已经备妥,香气四溢,王海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几分欣慰的微笑。
宴席间,王清婉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忽然抬头看向父亲,忍不住问道:“爸,这次李家被彻底击溃,滇省的势力大大削弱了,咱们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彻底拿下滇省呢?我总觉得错过这个机会有点可惜了。”
她的话语中透着疑惑和些许急切,语气虽然平静,但显然心中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
老金在一旁听了,也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王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清婉一眼,缓缓放下筷子,正欲开口,老金便已轻轻咳嗽了一声,抢先解释道:“小姐,这滇省可不只有李家一股势力。像沈家、莫家等几个家族,虽然整体实力略逊于李家,但也都是不可小觑的力量。王家要是强行插手,只怕会引发多方对抗,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啊。”
王清婉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老金的回答还有些疑虑,“其他几大家族虽然实力不错,但王家在川省根基稳固,难道还不能压过他们?”
老金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看向她,“小姐,您说得没错,王家实力确实远胜于滇省的这些家族,但滇省的局势不同。若我们贸然插手,很可能会引发联合抵制,到时候局势不利,反而会削弱王家在川省的势力。”
王海见状,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滇省的势力盘根错节,李家已经元气大伤,其余几家虽然各自为政,但对外一向抱团。我们若真的想涉足,还得谨慎行事。”
他语气温和,目光带着安慰,看向王清婉,“女儿,这次行动我们的收获已经足够,沈修救了我们一命,能够平安回到川省,已是最大收获。”
王清婉听完父亲和老金的解释,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渐渐释然,露出一丝浅笑,“我明白了,爸。幸好有沈修,不然恐怕我们难以全身而退。”
沈修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尽力而为,王家主对我也多有照顾,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清婉你这么说,可就拿我当外人了……”
李进举起酒杯,郑重地看向沈修,眼中透着由衷的感激,“沈修,清婉说得对。若没有你,我们怕是早就难逃一劫。这杯酒,我敬你,谢你救命之恩。”
王清婉也举杯,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感激,“沈修,我也敬你。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们都会记在心里,以后只要有需要,随时开口。”
沈修微笑着举杯,轻轻碰了碰三人的杯,语气谦和地说:“多谢。只要大家平安无事,一切都值得。”宴席间,众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川省深山的一处僻静道观里,暮色笼罩,清冷的风穿过古老的松柏,发出低低的呼啸声。
在观中幽暗的正殿里,张凡和李成和神情紧张地站在一位老妇人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拘谨。
老妇人一身深色道袍,容颜苍老却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一股沉稳的气势,仿佛轻轻一瞥便能看透人心。
站在老妇人面前的张鑫神色委屈,眼眶微红,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缓缓走到老妇人身前,声音哽咽,满脸悲愤地道:“师父,您一定要为我父亲和李家的人做主啊!王家那群人太狠毒了,沈修更是无情,竟然……竟然不留一点余地……”
她的声音带着怨恨,仿佛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积压在胸口,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眼泪一颗颗滑落,滴落在冷硬的地面上。
张凡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神情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悲愤,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重重叩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师……师太,求您帮我们报仇!我父亲和李家上下无数人都死于沈修之手,这口气我们实在咽不下!”
他低垂着头,咬紧牙关,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的怨愤与不甘早已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成和也终于撑不住心头的愤怒和悲痛,深吸一口气后,他跪下身,声音低沉而决然,“师太,这次李家惨遭灭顶之灾,我无能,没能保住李家这么多无辜性命!我李成和不求其他,只求师太出手,为李家上下报仇雪恨!”
他的声音沙哑而悲怆,这些话从心底最深处逼迫而出,带着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