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玉在厨房里，清洗着碗筷。
小小在吃饭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小小一般睡得比较早，几个人今晚吃的又比较慢，所以在妈妈的怀里，她早就昏昏睡了过去。
尽管李二宝强烈要求明天碗筷，他会安排人洗。
不过秦如玉还是坚持自己来洗，主要也是想给两个人一些空间。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本来想问问，秦瑶是不是可以走了。
只是当秦如玉离开厨房，准备开口的时候，人一下子愣住了。
客厅里，只有李二宝坐在轮椅上，根本不见秦瑶的踪影。
正当她打算问李二宝秦瑶去哪了时。
清澈的美目，忽然一怔。
李二宝的身前，一条马尾忽高忽低地起伏着，伴随着熟悉而又颤动的声音，冲击着秦如玉的视线和耳膜……
一个小时后。
秦如玉和秦瑶坐在车上，秦如玉开车，秦瑶坐在后排，抱着熟睡的小小。
秦如玉没有说话，专心开车。
本来今晚，秦瑶是要在江澜帝景睡的。
结果秦如玉刚接到严曼华打来的电话，他们今晚凌晨的飞机落地，让秦如玉去接他们。
所以只能开车回去。
秦如玉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显然心情并不平静。
后视镜里，秦瑶抱着小小，头靠在车窗上，目光有些游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
“咱妈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她在电话里有没有告诉你什么？”秦瑶率先轻声地，打破了车子里的宁静。
秦如玉摇摇头：“没说，电话里听语气不太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还都是刚才看到客厅里的一幕。
秦瑶的胆大，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之前三个人住在老房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听到过一些。
只是今天，秦瑶的表现，还有喊李二宝的那两个字，都让秦如玉，内心无法平静，甚至灼烧。
“哦。”
秦瑶也只是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眼依旧在熟睡的小小。
“姐，你唇膏有吗，能不能拿给我。”秦瑶忽然问道。
“怎么了？”秦如玉问道。
“没事，就是晚上吃的有点辣，嘴唇不舒服，我想抹点唇膏。”秦瑶说道。
秦如玉红唇动了动，心忖你那是辣的嘛？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秦瑶，那神态，动作，迷醉，仔细以及眼神……
是自己和李大宝，从来都没有过的。
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把手伸向副驾驶，从包包里掏出一管唇膏，递到后面：“给你。”
“谢谢姐。”
秦瑶笑嘻嘻地接过唇膏，打开后，涂抹着轻薄的唇瓣。
“姐，我涂完了，还给你。”
秦瑶感觉到嘴唇好一些后，才把唇膏盖上，还给秦如玉。
秦如玉下意识伸手想去接，可忽然一愣。
这唇膏秦瑶已经用过了，再还给自己用，那不是等于自己也间接和秦瑶……
不知道为什么。
秦如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早之前，在省城的一些画面。
自己和秦瑶，居然同……
她耳根莫名发烫，碰到唇膏的手也如同触电一般缩回，语气不稳定地说道：“你拿着用吧，秋天了，要用的多，我这里还有……”
秦瑶也注意到了秦如玉神态的变化，美目之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她哼了一声，把唇膏拿了回来，美目看向窗外，眼神里闪过一抹意犹未尽之色。
李二宝一个人在客厅里，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这么热闹，还以为秦瑶和秦如玉会在这里住呢。
结果突然都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想到秦瑶起身时，抿着嘴，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样子。
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李二宝的手机。
李二宝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陈嘉钰。
他微微顿手，按下接听：“怎么了？”
“二宝哥，那个陈曼刚才在网上预约了明天下午的手术。”
在宝格丽酒店套房内，陈嘉钰刚刚进屋，一边弯腰摘掉高跟鞋，一边开口。
“手术？什么手术，她怎么了？”李二宝皱眉。
“流产。”陈嘉钰叹了口气。
“什么情况，那边能查到吗？”李二宝没有太多意外。
“我今天让医院调出来她近期在那边所有的检查记录，她挺可怜的，在医院这边一直接受那里的愈合恢复。”
“我看过报告，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她那里呈撕裂和破裂状，情况非常严重。”
“医院的医生在上面留下过诊断记录，医生询问陈曼是否要报警，有没有接受家暴之类的不法行为，只是都被陈曼给拒绝了。”
“这次的流产手术，也许和之前的事情有关。”
“老板，需要嘱咐什么吗？”陈嘉钰问道。
她也是女人，而且在省医急诊干了那么久。
陈曼一系列的情况，她很快就猜到，陈曼应该经历了什么。
强奸，怀孕。
李二宝那边很久都没有说话，陈嘉钰问道：“老板，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不用了。”
李二宝缓过神来，说道：“明天下午几点的手术？”
“三点。”陈嘉钰说道。
“和那边说一下，安排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然后要绝对保密，一定不要告诉人这件事，明白吗？”李二宝交代道。
陈嘉钰点头：“好的，我知道，我现在就给那边打招呼。”
“哦对了老板，你今天中午给我发信息，问我医药公司的事，您明天要是有空的话，我当面和您说，号码？”
李二宝点头：“嗯，有空的话我会打给你，辛苦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嘉钰很认真地开口。
挂掉电话后，李二宝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曼这种情况，好不容易治好的病情，不知道在手术后，会不会复发。
这种病，要么彻底根治，永远不出现。
要么一旦复发，就会比之前还要严重。
“刘荣……”
李二宝嘴里轻轻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同一时间，外面大门响起了门铃声。
还有李二宝的手机，也跟着在同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