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骗到这儿来,本来想利用岳大胆来做局,不得不说心思挺谨慎的。
一想到二叔一家子的狠毒,我心里头就气,当年的事不说,对付我爸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六月红更是生气道:“不是好东西,阿飞,你怎么摊上这些亲戚的。”
我也很无语,但有啥办法呢,自己命不好呗。
董丽丽听说了我的事,也挺同情的,她突然来了心思说:“阿飞,我以前住你隔壁村,反正我有空,就过去照顾一下伯母呗。”
我没想到董丽丽这么有心,突然觉得这女人不错。
“丽丽啊,谢谢你这么有心,但是你还年轻,我想以后你还是离开这地方,去外头大城市闯荡一下吧。”我劝告道。
如今改革开放,南方那么发达,在这个小地方,混不出一点名堂出来。
董丽丽还想说啥,但是却被我阻止了,总之这个女人若是留在这,我想花老大肯定会找麻烦的。
岳大胆向我道出真相后,他说至于怎么找二叔石浩,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常年不在木兰沟村,据说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意。
但是听说包养了不少情妇,岳大胆这几年,一直都在倒腾私活,也叫私倒。
在南京有一家典当铺,典当铺的老板是一个魏雪的女人,也是二叔的情妇。
说到这,我心头一冷,看样子有眉目了。
岳大胆还说道:“石飞兄弟,我听那魏雪说过,当年西北倒爷事件,做局的人就是石浩,那典当铺里头,听说还有当年做局骗来的一些老古董。”
要说岳大胆不愧是大胆啊,这么一说,那不是得罪了二叔石浩吗。
“大胆,你怕是不想呆在周村了吧,敢得罪他吗?”我阴阳怪气道。
“呵呵,有什么不敢,那老东西成天剥削我,老子跟他做生意,每次都要扣三成利润。”岳大胆说道。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一想,必须要过去看看。
不为别的,当年祁燕他们那些老古董商,就是因为这风波而倒下去一波,有些人倾家荡产,如今还活的窝囊。
想到这,我让岳大胆能否带路,岳大胆有些为难,凑在我耳边说:“石飞兄弟,实话告诉你,那个叫魏雪的女人,我俩……”
我当时就懵了,看着岳大胆,妈呀,果然是人如其名。
瞬间就对这家伙起了佩服的心思,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抓住把柄吗。
“大胆啊,我劝你还是得离开这地儿,去外头谋个生活吧!”我笑了。
“嘿嘿,我知道。”岳大胆随即就告诉我地址。
不过我转念一想,还是让岳大胆跟我过去一趟,如果事儿完成,我保准让他有钱赚。
等到出来以后,我对董丽丽说:“你要跟我一道回县城吗,还是打算回家?”
董丽丽看着我,眼里头有一些迷离甚至期盼。
“阿飞,当年你离开,我恨你,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吗?”董丽丽低头。
我犹豫了,随即苦笑:“丽丽,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年是不懂事,如今我做的事,生死挂在腰间,不会谈儿女私情的。”
董丽丽哦了一声,怯怯的低头,随后,她说自己会去重庆或者成都那边,至于做什么,我没问。
回去的路上,六月红盯着我:“你小子又多情了吧,初恋都向你告白了,你都拒绝!”
“红姐,虽不说我石飞是否痴情,但是我心里头膈应,我想你懂的。”我忍不住苦笑。
“我懂,人家都被玩过了,你肯定嫌弃。”六月红很直白。
是的,我是有那么一点膈应,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有些时候想想,人这辈子图的是什么,为了一点碎银几两,可以说拼尽一切。
回到宾馆后,我妈看到我回来,很关系,问我出去两天都干了什么,我随便糊弄了几句。
二狗说他找了个套房,在县城大街那边,挺繁华的,离医院也近,装修都是完整的,只要二十多万。
随后,他就带着我去看了一下那房子,两室一厅,很完美。
我笑了,立马给了钱和身份证,让二狗帮忙过户。
二狗是我的发小,做事麻利,花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了。
当天下午,我们四个人住进了套房里头,我妈当时很开心,两千年初,能够买得起一套房子,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我一想,再也不用回木兰沟村,面对村民的闲言碎语,还有那二婶恶毒的心思。
在这县城,我妈可以安静的生活,也可以安静的度过晚年。
那天,她坐了一桌子菜,我和六月红还有二狗坐在她身边,吃着一桌子温馨,吃着久违的快乐。
很多年后想想,这种感觉挺好的,没有江湖的血雨腥风,也没有尔虞我诈。
但是我明白,我石飞这辈子就是奔波劳碌的命。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头,我一直呆在我妈身边,陪着她,和她讲家长里短,和她聊我过去的人生。
最后,我给二狗一点钱,让他帮忙照顾我妈,接下来每个月,我也会打一点钱回来。
二狗同意了,他想跟着我出去闯荡,可我没同意。
因为古玩江湖,人心太恐怖,盗墓江湖,更是生死一念间。
临走时,我去了饭馆,找到了石小勇,没有动手,而是盯着他,最后说了一句话:“你们一家子欠我的,我石飞会拿回来,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家再无关系。”
石小勇当时就愣住了,他沉默了许久,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我和六月红驱车来到了周村,把岳大胆接上。
本来打算先去南京一趟的,结果中途的时候,四姐打来了电话,说是让我赶紧回热河一趟,有事发生了。
我一听,感觉她有点着急,问怎么回事。
四姐说749局东北那边,有一份SSS级的档案来了,想要求助他们。
我一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摆着就是想让我参与进来吗。
可转念一想,我觉得四姐既然这么信任我,总不能就这么拒绝吧,于是思索片刻后,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