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花船会,两千年初,各地古玩如火如荼,也有不同的玩法。
南方的床交会,北方的庙会,包括香港的灵庄等等,都有自己的独特方式。
而花船会则是山东浙江一带流行的玩法,他们会选定一个点,这个点周边有一些古镇河流,或者有历史底蕴。
古代也曾流行水葬,就是将棺材和陪葬物以水葬的方式埋在水中。
黄河一带的水魈,也就是盗墓贼,会通过这种方式摸金。
周村那地儿我知道,以前就据说有不少水墓,吸引了不少风水师去玩,就如同当年的张献忠的沉船宝藏。
不过随着时代的潮流,周村也渐渐的被一些有势力的人垄断,形成了花船会。
也就是说,但凡要摸金,就需要交钱进入才可以,入场费还不低。
我不知道石小勇为什么引导我过去,但是看他那人畜无害的表情,心里头冷笑。
二叔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精。
既然这家伙不肯说,那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去探索。
想到这,我摇摇头说:“小勇,我回来可不是那么简单,你爸的下落,我是一定要追查到。”
石小勇脸色一抽:“堂哥,为什么?”
我目光森冷:“现在不能告诉你,今天你没有动手,那我石飞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也就不追究。”
说完,我就拉着六月红起身,和二狗转身出去。
等到了外头,六月红说那石小勇不简单,没有那石小雄那么霸道,字里行间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气势。
几年未见,我也觉得这家伙不简单了。
回到宾馆后,我问二狗房子找好了吗。
二狗点点头,说是已经联系了中介,今天就能过去看看。
随即,我让他留下来照顾我妈,然后和六月红打算起程去周村看看。
周村离小县城有三百多公里,是个复古的小镇子。
我们俩驱车四五个小时左右,才到达周村,根据石小勇留下的联系方式。
我在周村找到了一家古玩铺子,这铺子外头很简陋,挂着个招牌,上面写着“岳大胆古玩店”,挺俗气的。
但内部却是摆放着不少架子,还有老古董,装饰还不错。
我看到有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边看着电视。
于是进去敲了敲柜台:“老板,我找岳大胆。”
胖男人侧身:“岳大胆就是我,我就是岳大胆,帅哥美女,要看什么老物件,请随便。”
岳大胆嘴皮子溜,自来熟,我瞅了眼后,摇摇头说:“你这些都是赝品,没必要看。”
岳大胆一听,立马正经了起来,关掉电视后,看着我们俩。
“看来是遇到行家了,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岳大胆想摸清我们的门路,可我却故意说道:“三山五岳,摸金卸甲不留名。”
岳大胆眉头一皱,感觉摸不透。
但他还是很礼貌,邀请我们喝茶,然后有一遭没一遭的瞎聊。
最后,我实在编不下去了,干脆说是石小勇介绍的。
岳大胆一听到石小勇,就立马谨慎了起来:“石家那两小子,你和石浩是啥关系?”
“西北倒爷,石飞!”我冷酷道。
“什么,你是石飞?”岳大胆吓了一跳,站起来盯着我。
这家伙反应过头了,老子又不是妖魔鬼怪,有啥可怕的,再说也不是仇家啊。
不过随即,岳大胆就突然嘿嘿一笑:“石家那两小子有点意思,给我送来了一个宝。”
紧接着,岳大胆就抓着我手,生怕我会逃走似的。
“石飞兄弟,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今年的花船会没有高手,有你在,我可算是能扬眉吐气了。”岳大胆想要哭,但是眼泪挤不出来。
六月红嫌他腻歪,就把我拉过去:“岳大胆,你干什么呢,我们又不是来逛花船会的。”
但这死胖子不愧有大胆的名号,脸皮相当厚。
“一样一样,来者都是客。”岳大胆呵呵直笑。
无奈之下,我只好说出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我要找二叔石浩的下落。
可岳大胆一听到石浩的名字时,他犹豫了,有些为难。
很显然,这家伙知道他的下落,六月红冷哼一声,拉着我就要离开。
岳大胆一看,急忙喊道:“石爷的下落我倒是知道,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果然,二叔石浩他知道下落,石小勇没有骗我。
“什么条件?”
“明天的花船会,我想请您出手,夺得花魁,如何?”岳大胆很小心,生怕我会拒绝。
因为熟悉花船会的规则,我笑了,就问他今年花船会的花魁是啥奖励。
岳大胆回答:“一个青花蓝釉将军罐!”
瓷器这玩意,一般都是宋朝流行,清朝最鼎盛,看样子价值不过如此。
“除了这玩意呢?”我继续追问。
岳大胆知道我是个道上高人,也不隐瞒:“今年花船会,水魈可以选定一个风水位,挖到的东西都属于水魈,石飞兄弟,您看这样如何,我另外出十万块钱,罐子归我,水下的东西归你,如何?”
这家伙,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在以前,我肯定拒绝。
但是眼下,为了找到二叔石浩的下落,我必须要下水当一回水魈。
“好,我答应了,不过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嘿嘿,放心,我岳大胆说一不二,在周村,谁不知道我是最讲信誉的。”
这家伙后半段话我才知道,是放屁,最不讲信誉。
随后,岳大胆给我们在周村安排了一个住处,两层小木楼。
出来后,六月红说那岳大胆不老实,花船会高手如云,明天肯定会有不少人出场,这家伙捞的油水够大。
我也丝毫不在意,心想给就给吧。
当天晚上,周村就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了一大批来观望的宝客,还有一些神秘的水魈。
这些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都属于不同的阵营。
倒也热闹,但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没啥意义,明天干完活,如果能夺得花魁,就够了。
六月红问我有没有信心,我笑了笑,让她放宽心,水下的功夫,我倒是能和水魈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