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谁不激动,此物的珍贵不可言说。
黄老爷子眼眶通红,旁边的黄家人都很欣慰,尤其是黄文静,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崇拜。
“好好好,庆忠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黄老爷子佩服道。
“您不应该谢我,应该谢石飞,没有他闯入游轮,兴许也不知道那三个盗贼的下落。”李爷将功劳给我。
事实上,我的作用没那么打,以黄家的手段,或许他早就查到了那批文物的下落,只是不好动手罢了。
如果不是黄文静出事,我估计他就是来找我们做替罪羊的。
这种可能性我这几天也思考了一下,相当高。
黄老爷子看着我:“英雄出少年,酬劳的话我就不多给了,庆忠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要跟我说。”
李爷点点头,开门见山:“前一段时日,我抓了个人,这个人现在还在局子里吗?”
一听这话,黄老爷子点头:“应该在,但你们如今身份是偷渡而来,若是想见的话,我替你们安排。”
那个人是谁,我已经了解了,这个人就是姚玉忠的手下。
这一趟也是我们来此最为重要的原因,我心里头也很好奇,到底这人啥来头,姚玉忠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直觉告诉我,里头有猫腻,兴许还有故事可言。
黄老爷子对付失而复得的宝贝,相当开心,我也曾问过他高家怎么办。
但他劝我不用费心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更多的是商战,而我们呢,不过就是卖点苦力罢了。
简单寒暄后,黄老爷子邀请我们留下,他要好好谢谢我们。
我本想拒绝,但是黄文静却拉着我往别墅里头走。
说是今晚上吃完饭再回去,我当时也挺尴尬,心想又完了。
李爷笑而不语,趁这期间,他说要和黄老爷子商量一些事情,让我们俩可以随便转转。
其实黄老爷子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毕竟有钱人讲究门当户对,我这癞蛤蟆总不能吃天鹅肉吧。
人要有自知之明,黄文静却丝毫不在意,她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说是要参观一下。
我当时就懵逼了,参观女孩子的房间干啥,你说参观一下别墅还情有可原的。
吓得我当时就不敢进去,万一黄老爷子说我调戏人家咋办。
“文静啊,算了吧,我就不进去了。”
“飞哥,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黄文静嘻嘻一笑,凑到我耳边说:“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你看看你穿的,丑不拉几的,跟个乞丐似的。”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去,然后拿出几个袋子,里头装的都是一些名牌衣服。
像什么missoni的夏季针织衫、Armani的布料、Krizia的t恤、Versace的鞋等等。
总之我啥都不认识,就他么感觉贵。
黄文静让我赶紧试一试,这弄得我挺尴尬,说要不先晚一点再穿吧。
黄文静不肯,无奈之下,我只好换了一身衣服,当时在镜子里头一照,感觉自己他么人模狗样的。
后来得知这一些衣服,要花七八万的时候,差点就吓死。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我看不懂。
当天晚上,黄老爷子请我们吃饭,请了一些道上收藏古玩的行家,特意引荐给我们,也算是交个朋友。
吃完后,我和李爷才回到酒店。
在酒店内,李爷松了口气,扭头看着我:“阿飞,事儿完成了,高家的事我们不管,明天一早,你和我去警局见个人,然后你就赶紧回内地。”
而李爷呢,则是打算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东北那边姚玉忠那边怎么办?”我问道。
“之前不是说有一个月时间吗,这不是还没到时间点,急什么。”李爷说道。
我一想也是,正好趁此机会,我打算回去看看我的爸妈。
五年未见,二老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隔天一早,我俩就退了酒店,本来打算叫一辆的士,但一出酒店大门,又看到黄文静在那等着了。
我头皮发麻,现在看到这女人,我就害怕,生怕自己把控不住,万一陷入了温柔乡怎么办。
“飞哥,李爷,上车吧,爷爷叫我送你们过去。”黄文静特别开心。
我俩一上车,李爷就调侃:“你这女娃子,以前来,你咋没那么热情?”
黄文静娇嗔一笑:“飞哥是我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好好招待喽。”
李爷回答:“没有其他意思?”
黄文静不吭声,我戳了一下李爷,让他别瞎说了。
这一路上,我们三有说有笑,等到新界的一处警局,黄文静利用关系打通后,说是已经安排了见面的机会,让我们去里头的招待室等着就好了。
我和李爷也赶忙进里头,在招待室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左右。
直到一个被戴着手铐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男人身穿黄色的囚服,胡须有点长,国字脸,个子很高,有点像山东一带的人长相。
看押的阿sir给了我们一个多小时,让我们尽快谈话。
男人眼神冷酷,见到我们俩后,并没有询问,而是淡定的坐在对面,双手一搭,露出明晃晃的手铐。
“老东西,你抓了我进去,为何还来找我?”男人盯着李爷。
“呵呵,你倒是挺记仇的。”李爷递给他一根玉溪烟,男人一点后,吸了一口:“好烟,好久没抽过这烟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董灼吧?”李爷这一说,我有点疑惑,问他是历史上那个董卓吗。
李爷摇头,说是火字旁的灼。
这名字气得倒是挺霸气的,一听就是那种豪气干云的人物。
董灼点头,问李爷为何而来。
李爷沉思片刻后,又看了我一眼:“先前来不及问你一些事情,现在我想问一下,姚玉忠安排你来香港是为了什么?”
一听到姚玉忠三个字,董灼突然间烟头一抖。
火星子一掉,他眼神带着一丝杀意,盯着我们俩。
“你们是道上的同行,八门有别,南北对立,何必打听呢。”董灼显然不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