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子上,赫然有混杂的泥土,一眼就是五花土。
“小冬,你也是土夫子,看看这五花土有啥特色?”我虽然笃定这里的土质,但还是保守起见。
潘小冬这一路太过于沉默,走上来看了一眼:“是五花土,估计年头起码有上千年以上。”
看样子,我们是真的找对了。
赵丰年这个打眼下苦的家伙立马来了兴致,肖教授喊道:“那快点啊,打吧!”
这家伙,巴不得我们赶紧找到苗疆女王墓。
这时,李爷却制止说:“阿飞,你确定吗,这里是不是伏宫位!”
李爷这一提醒,我差点忘了,对啊,我们在寨子外头观察过风水,只有伏宫的风水位才有可能有墓葬的格局。
于是下意识的拿出罗盘一看,可此地罗盘失灵,无法确定。
“李爷,不成啊,这玩意坏了。”我有点无奈。
“飞哥,李爷,还要啥伏宫位啊,直接挖不就成了。”赵丰年脑子想的比较简单。
他和吴炮都是一个德性,丁魁这时候发挥出了他的经验。
“不行,苗疆一带,多有一些空墓,说白了,就是疑冢陷阱,万一开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后面的话我们都能明白,想起之前的尸仙蛊,我们几人也不敢乱来。
正当我们几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潘小冬这时候却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群山莽莽,充满了原始的气息,充满了无尽的危险。
作为土夫子,他看我们几人愁眉不展,冷冷说:“我倒有一个方法,兴许能一试!”
这个节骨眼,他这么一说,顿时吸引了我们的眼球。
“小冬,你有什么办法?”肖教授问道。
潘小冬眼神盯着大山:“四甲分金定穴术,我曾在湖南跟随一个老头时候,他教过我这一手绝活。”
一听到四甲分金定穴术,我双眼一亮。
盗墓的人都知道,土夫子发源于湖南,后来在黄河一带最为出名。
所谓的四甲分金定穴术,也叫三元六玄之法:子午卯酉入天宫,辰戌丑未切莫逢,子怕辰来辰怕子,混杂元理定招凶。
听起来有些玄乎,大伙可能整不明白。
众人也不想听潘小冬说些玄乎的话,让他动手。
潘小冬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神秘的东西,四根相互叠加的金属棒,上面刻着乾、巽、坎、坤四个大字。
每一根金属棒前都小铃铛,这玩意一看就特别玄乎。
肖教授一看到这东西,双眼一亮,来了兴趣:“小冬啊,你这东西也是文物,等回去后,给我研究几天。”
要说这肖教授也不是东西,人家的宝贝都要惦记。
潘小冬脸一黑,也没在意,而是管自己研究风水位置,寻找伏宫之位。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潘小冬根据方位和时辰,在周围转悠,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寻找到了疑冢的方位。
每到一处,铃声必响,特别玄乎。
看得我们目瞪口呆,最终确定了四个位置,而这会,时间也过去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渐黯淡,回去是不可能了。
测算完方位后,潘小冬收起了家伙,说差不多了,四甲分金定穴,只能摸出个大概方位,接下来就要看那只黑鬼土鸡。
我扭头看着丁魁:“大师,动手吧,你那只黑鬼土鸡今晚上要是不摸出个准确位置,我就把它给炖了。”
这会不来硬的,这丁魁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感觉,老大不爽。
“就是,大师,我们答应给你找老婆,你倒是整出点能耐啊。”六月红阴阳怪调。
丁魁尴尬,一拍黑鬼土鸡:“靠谱点!”
这只黑鬼土鸡估计也是听出我们的威胁,喔喔叫了两声就飞了出去。
这一回速度挺快的,黑鬼土鸡翅膀一扑腾,在四个方位来回游走后,突然间,飞到了一棵高大的老樟木树上。
一落那后,它就不走了。
“就是那!”丁魁走过去,背着双手,一副我特别牛逼的感觉。
老樟木树年头许久,粗大吓人,我们几人近身后仔细打量,感觉这树除了年头久以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气味。
“阿飞,让老赵打个眼,差不多就开挖吧!”李爷这一回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毕竟我们来寨子,折腾的够呛,如今既然找到了位置,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点点头,让赵丰年继续打眼。
结果他将洛阳铲一插,本以为会拔出五花土,结果赵丰年拔出来后,脸色瞬间变得恐惧。
“妈呀,见鬼了!”
我看他直哆嗦,赶忙上去一看,结果整个人也不淡定了。
洛阳铲上,拔出来的泥土里头,竟然有血,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血。
我心里头倒吸一口凉气,几个人也是一脸古怪。
“血,和寨子里头一样的血!”肖教授震惊道。
“飞……飞哥,难道这树通灵了?”赵丰年急忙将洛阳铲放在一边。
我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老树,立马冷静下来:“老赵,大概打了多少米?”
赵丰年回答:“差不多十米吧!”
十米的深度,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挖,没有个半天的功夫也不可能挖通的。
鉴于眼下天色要暗,我心里头立马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李爷,我想让吴炮把这地儿炸了!”
“什么,炸了?”李爷也被我的想法吓到了,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也是,时间不早了,这里深山老林,炸就炸吧!”
这一回,我们没有按照传统的法子,打算来硬的。
吴炮顿时开心坏了,立马放下背包,从里头摸出一大捆雷管炸药,还有大量的钢炮筒。
“哈哈,飞哥,你们赶紧离远一点,看我的本事。”吴炮搓着小手。
我立马让大伙离他几十米远,找个地方躲着。
吴炮在原地折腾了大概几分钟后,将雷管炸药安置好,然后引线牵引,到了安全一带。
只见引线点燃,紧接着,一声轰的巨响。
我当时就立马感觉到了强烈的地震感,耳膜被震了一下,尘土飞扬,硝烟弥漫,那棵老樟木树轰的一声倒塌。
吓得我当时立马趴在地上,等到尘土散去后,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
“吴炮,你个混蛋,炸药又放多了。”赵丰年气得不行。
“对不住哈,一时手痒。”吴炮有点不好意思。
我来不及训斥他,立马跑到被炸出的坑洞前一看,整个人被惊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