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的后方,深山老林未开化,毒虫蛇蚁众多,好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准备周全,都带了防毒的药。
李爷他们踏过六禁碑后说:“四眼仔,吴炮,老五,还有你,潘小冬,都他么给老子把枪拿出来。”
在这里,没有顾忌,几个人纷纷掏枪,作为团队的支锅,李爷让我打头阵。
当时我清晰记得,我们几人进入山林后,起初还能顺着一条小道摸索。
但渐渐的,到了中午时分,虽然有阳光阻隔,但温度却骤然下降。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寒冷的阴气包裹着我们,不寒而栗。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当我们问起潘小冬,那个老五失踪的位置时。
潘小冬说他记不起来了,感觉很邪门。
直到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处阴冷的山谷时,突然间,潘小冬旁边,那个土夫子猛然间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打滚。
“大哥,我头好疼啊!”
“老六,你怎么了?”潘小冬慌了,急忙捂住老六的手。
我们赶忙凑过去一看,发现这个老六的眼睛,竟然有无数的黑丝蔓延,眼白很恐怖。
那黑丝正在占据双眼,李爷急忙啪的一下扇了一巴掌。
“李爷,你干什么?”潘小冬怒了。
“我试探一下,看看这家伙死了没?”李爷很冷静,随后让六月红动手。
六月红取出一根银针,刚准备要插入老六的穴位,但随即就停手了:“李爷,不行,这老六,似乎……”
“似乎咋了?”潘小冬问道。
“他……他好像中蛊了。”六月红眼睛透着古怪,仿佛对于老六的变化很恐惧。
我一想,肯定是昨天,潘小冬他们三个人进山,才导致中蛊的。
我突然间对这个地方多了几分恐惧,连宋老三都不能对付,足以说明有多邪性。
老六还在挣扎,力气很大,不一会,他就开始吐血,眼看蛊毒发作。
潘小冬知道六月红是苗疆的人,会一点蛊术,急忙拉着她的手:“红姐,救救他,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
我看潘小冬挺激动,让他冷静,六月红回答:“不是我不动手,而是蛊毒必须要对症下药,我还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啊!”
苗疆黑白蛊,神秘复杂,此时山谷内阴沉沉的,就连阳光也都带着寒意。
肖教授全程跟着我们,他也很紧张,说要不先回去吧。
但此时,回去时间来不及了,李爷提议继续走。
如果我们当时,能够立马回去,其实倒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潘小冬搀扶着老六,继续走,为了安全,我让赵丰年拿着风水罗盘盯着。
九冲十一岭,寻找伏宫的准确位置。
然而,两个小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们好似迷失在了这一片山谷中,又折回了原地。
那种感觉很古怪,赵丰年哆嗦了下:“李爷,飞哥,见鬼了,罗盘好像失灵了。”
山谷内的阴气越来越重,众人都面面相觑。
作为领头人,李爷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玉溪烟,他吸了两口:“这九冲十一岭果然是神秘,看样子,真的要和滚卓说的一样,用黑鬼土鸡来寻找。”
然而,我们都进来了,还能出去吗。
此时,老六的伤势愈发的重,他捂着脑袋,大喊大叫,紧接着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六月红急忙用银针插入他的天灵穴,喊道:“李爷,不能走了,越走蛊毒发作的越快啊。”
面对一个活人的生死,我从李爷眼中看到了冷漠。
其实他不是我们团队的人,李爷向来不会管生死的。
但是看到肖教授在一边,李爷想了想说:“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扎帐篷吧。”
说着,我们一行人摸到了山谷间一个开阔地,四周有鹅卵石,还算平整,随即开始搭帐篷。
为了安全,四眼仔又是望风,拿着枪在边上守着。
李爷和肖教授则是开始研究地形和风水,我当时感觉有股子不安,冥冥中,看到老六那个眼睛,就浑身发毛。
于是自个独自一人去附近闻土看山,看是否能摸到真正的路线。
可惜一切徒劳,晚上,众人搭起篝火,没有言语,吃完干粮后,李爷安排众人每隔一个小时望风,我也不例外。
独自躺在帐篷里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多小时左右,突然间,我感觉帐篷里头有人摸进来。
当时还以为啥鬼东西,下意识的就要掏家伙。
“阿飞,是我!”
我一听,是六月红,急忙拧开手电筒,看到她正钻进来,一屁股坐在一边。
当时角度尴尬,坐在我了的大腿上,顿时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
“红姐,你干啥呢,想滚床单啊,我可是老实人。”我故意挪开大腿。
“阿飞,难道你没感觉到奇怪吗?”六月红没有在意我俩的距离,身子一趴,丰满的身子一接触,让我老脸一红:“我在来的路上,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什么?”我一个激灵,问她是真的?
“我没听错,我当时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但是刚才,那一道声音又响起来了,让我赶紧离开这里。”六月红神色古怪。
我心头有点不安,女人的直觉相当准,尤其是苗疆女人,那直觉更准。
心想难道真的有古怪,正打算去跟李爷说说。
六月红突然噗嗤一笑:“我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唉,这女人,故意钻进帐篷调侃我呢,气得我当时一用力,啪的一下打了她一屁股。
还别说,挺有弹性,六月红媚眼一抛:“你真是的,我就是守夜无聊,才过来跟你玩玩的,你还占我便宜,不行,我得吃回来。”
说着,她就故意要脱衣服。
也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间又钻进来一个脑袋,是赵丰年。
他看到六月红在脱衣服,吓了一跳:“卧槽,你俩干啥。”
我立马翻了个身,一把将他脑袋按出去:“你小子就不能有敲门的习惯吗?”
赵丰年尴尬,但随即正经起来:“不好了,飞哥,红姐,我刚才出去撒尿,见到老六在那自言自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