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之所以告诉我们宋老三的地址,其实也是在故意引导我们。
根据他所给的地址,是一个小镇,叫北盘江镇,也不太出名,估计云南地区的朋友会熟悉一点。
依照以往惯例,四眼仔又去租了两辆车,花了将近五千块钱,然后驱车赶往北盘江镇。
这里又花了将近半天时间,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地形地貌很特殊,有一种桂林山水的感觉,倒是风景挺好的。
当然,我们也没来得及去欣赏沿途的风景,而是一路摸索,到了晚上,车子停在一处老式的小洋楼前。
这里是镇子郊外一片农田,四处无人,只有一条马路。
我们几人下车后,看了一眼小洋楼,感觉有点惊悚灵异的感觉。
李爷让我们拿手电筒,人手一个,为了防止宋老三偷袭,家伙也要带上。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小洋楼,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怎么说,就是阴宅,整个小洋楼内,没有灯亮着。
我本以为宋老三好歹也是个人物,为啥没人守着呢,这不太对劲。
“李爷,有些怪,咋感觉像鬼屋啊?”我嘀咕道。
“嗯,不止像鬼屋,我估计里头死了人。”李爷眼睛很毒,指了下小洋楼前的大门。
那铁栏杆上,竟然有一滩干涸的血渍,一路延伸向里头。
而小洋楼边上的围栏,上面有玻璃渣子,隐隐约约,还有一些诡异的旗子插着。
正当我们几人还在研究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老大爷出现了。
对的,大伙可能觉得刺激,上一次在北凉监狱,就出现过一个大爷,不过这里的大爷倒是挺热情的。
他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找宋老三。
我点点头,问老大爷宋老三在吗?
老大爷摇摇头:“那宋老三估计快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自打前一段时间,独自一人回来后,就躲在了老宅里头,好多天都没出来了。”
我一听,有些狐疑,宋老三上一回也受了伤,但不是致命的伤,没有那么不中用吧。
等到老大爷离开后,我们几人都没敢进入小洋楼。
李爷作为带头的,他想了想:“阿飞,你和小赵,老吴他们进去看看。”
这李爷,危险的活都要我带头,没办法,谁叫咱命苦呢。
六月红立马站出来:“我也要进去。”
李爷本想拒绝,毕竟六月红最近情绪不稳,怕她出事,我看得出来,但一想,算了,于是拉着六月红说:“跟我进来吧。”
说着,我一个眼神,赵丰年身手麻利,爬过围栏,打开了铁门。
当进入小洋楼院子,一股阴风不寒而栗而来,立马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了。
吴雄哆嗦了下:“见鬼,咋这么冷呢?”
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说道:“传闻人死后,老宅若是没有活人,就会失了人气,会变得阴邪,如果这人头七后回来,那阴气会更重。”
我这么一说,吴家两兄弟都吓了一跳,赶忙摸出驴蹄子辟邪。
六月红掐了我一下,让我别胡说,怪害怕的。
我们几人打着手电筒,靠近大门的位置。
发现整个大门竟然贴了数十道的符,对的,我没看错,的确是符。
“卧槽,这是镇尸符啊。”吴炮吓了一跳。
“飞哥,这里也有。”赵丰年指着边上的窗户。
我瞬间头皮发麻,镇尸符都出来了,那他么这老宅到底是不是阴宅啊。
我算是明白,为啥林局他们不来了,敢情知道这里有邪性。
“拿家伙,遇到啥东西,先突突了再说。”我下意识的拔刀。
然后用力推开大门,老洋楼内,空间很大,一楼是客厅。
手电筒一扫,能隐约看到复古的沙发和棕色柚木地板,看起来有些阴暗。
墙上还挂着一个西式的钟表,发出铛铛的声音。
那声音听得人心慌,我们几个人就跟做贼一样,确定没危险后,才敢走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突然间一个声音袭来:“救命,救命!”
我吓了一跳,往客厅一瞅,发现边上有个鸟笼,里头关押着一只鹦鹉。
那鹦鹉学着人样,吴炮气的大骂:“什么玩意,吓死我了。”
好在赵丰年摸到了开关,一按,整个老洋楼立马亮堂了起来。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这小洋楼,还别说,挺精致的。
“这宋老三挺会享受的,在乡下整这么好的地方。”我笑道。
“阿飞,快找找吧,我感觉这屋子太安静了。”六月红有点不适应。
我点点头,让大伙分开找找,这小洋楼有三层,上面还有房间。
赵丰年和吴家两兄弟上楼,我呢,和六月红在一楼打量。
这期间,那只鹦鹉特别烦人,一直叫个不停。
这时,六月红突然戳了我一下:“阿飞,你看!”
我看她表情不对劲,扭头一看,发现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照片。
那照片上,除了宋老三以外,还有一个女人。
两个人穿着苗族的衣服,银帽,手里头牵着个大红花袍,好像是一对夫妻。
六月红下意思的凑近一看,表情越来越古怪:“不对,宋老三怎么娶了个苗女为妻子?”
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娶了苗女咋的,你不也是吗?”
六月红摇头:“不,还记得我当初在黑水城,对宋老三说过吗,当时我就怀疑他中了蛊。”
“你是说五花蛊?”
六月红摇头:“五花蛊只是我骗他的,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情蛊的气味。”
传闻,苗疆有一种蛊毒,据说叫情蛊,相传是一种邪门的东西。
一男一女,男女相爱,在结婚之前,会吃下一种蛊毒,只要两方不背叛,一生都会相安无事。
但是呢,若是其中一人有了外遇,那么就会中蛊而死,浑身溃烂,甚至会烂到骨头里去。
这种死法很残忍,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啊。
“红姐,你是说宋老三中的是情蛊,那就算是那玩意,和苗疆女王有什么关系啊?”我越想越整不明白。
“我想其中一定有关联。”六月红有点联想到了什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