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漆黑的深渊之下,隐隐约约间,好似有一个个人影在漂浮。
瘆人恐怖,人影四处晃动,宛如幽灵,那种恐怖的氛围感,会吓死人的。
我一抬头,刚想提醒,四姐立马抬手:“阿飞,你别说了,每次你说话都吓人,我看到了。”
“四姐,我就是想提醒你们。”我一脸无辜。
“这些都是什么啊?”吴炮惊恐,四姐在后头解释:“应该都是被残忍杀害的僧尼人皮,制作成人皮风灯。”
很多人都说佛本为善,但又有谁知道,佛也可以恶,就如千年前的北魏,那一场浩劫,世人几乎不知晓。
当然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我所说的都是真实存在。
四姐让我赶紧走,不用看下面了。
于是我立马加快了脚步,踩着腐朽的烂木板,有惊无险的穿过绳索桥。
到达对岸后,一股强烈的冷风袭来,手电筒的光照似乎受到了限制,那里仿佛一个未知的地带。
四姐和吴雄吴炮他们也走了过来,到达后,我扭头一看。
那墓室燃烧着熊熊烈火,彻底断了我们的退路。
“咱们要是出不去,恐怕就得跳下去。”我自嘲一笑。
“飞哥,说啥呢,这里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吴炮心性不错。
我点点头,稳定心神,让吴雄先跟四眼仔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往前头走。
刚走了没十来米,突然间,眼前仿佛闪过一道恐怖的鬼脸,立马把我吓到了。
“谁!”我下意识的拔枪。
“阿飞,别动手。”四姐怕我乱来,急忙提醒。
随即,吴雄拿出两个磷光筒,往前头一丢,当蓝光涌现,眼前的一幕又把我给惊到了。
只见离我们七八米开外,有八个恐怖的神像。
它们张牙舞爪,各有不同,有人身牛头、马面驴身,还有类似五通神的神像,一个个都特别吓人。
但真正令我悚然的是,它们的身后,似乎有八条幽黑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
“飞哥,这些都是什么啊?”吴炮问道。
我仔细一想,通过对于这里的风水和地形,心里头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是地狱鬼陀,传说镇压三道口,通往阴间路。”我心头沉重:“吴炮,你过去看看,它们的石像上是否刻着等活、黑绳、众合、号叫、大叫唤、炎热、大焦热、阿鼻等字眼。”
吴炮立马跑过去一看,表情惊恐:“飞哥,还真是,咱们该不会是要进入地狱吧?”
看他那紧张的神色,我笑了,摇摇头。
“不,这些就是一个布局,但咱们恐怕只能选一条真正的路才能进去,其他都是死路。”我解释道。
四姐也算盗墓高手,她看了一眼后说:“这里其实是用来震慑外人,当年法庆行恶,百姓惶惶不安,就是凭借这种阴灵手段控制。”
古代的百姓,愚昧无知,但凡耍点手段,谁不害怕。
地狱鬼陀挡路,甬道邪门,吴家两兄弟都看着我,四姐也一样。
他们三人将希望放在我身上,作为一个支锅顾问,我皱着眉头,仔细研究了一番。
先是试探性的丢了一块石头,却发现石头落在了一片黑灰之上,那里估计有大量的黑药,每一个皆都是如此。
“四姐,我也没办法啊。”
黑药沾染,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这玩意的恐怖和邪门,太吓人了。
四姐是个女人,她不是神仙,摇摇头叹气说:“要是林局在就好了,他对风水和玄学研究的很透彻。”
听她这么捧一个人,我有点不爽:“四姐,你说我没用喽?”
四姐瞪了一眼:“你那五年要是不花天酒地,酒池肉林,我早就给你引见一些高手,也不用白白坐五年牢。”
要说谁还能批判我,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四姐了。
吴雄和吴炮看到我俩打情骂俏的,很无语。
“飞哥,你倒是想办法啊,咋办啊,不然咱们就跳崖吧?”吴炮指着边上的悬崖深渊。
我一想,一本正经:“成,你先跳,要是死了,我给你烧个日本婆娘!”
“啥,那我不跳了,我娘地下要是知道,非要把我大卸八块。”吴炮立马摇头。
这家伙立誓要娶个大屁股大胸的大学生,标准很高。
也就在这时,吴雄身上的对讲机突然有了反应,滋滋的响个不停。
起初我以为是四眼仔的,结果一按,那头断断续续的传来李爷的声音:“三震爻位,三震爻位……”
吴雄一听,立马喊道:“李爷,你在哪,说话啊!”
可对讲机的信号不好,还没来得及回应,李爷的声音就停了。
“看样子,李爷应该还活着,吴雄,李爷说的应该是风水罗盘之位,你快看看,在哪个方向?”我立马喊道。
“飞哥,罗盘在你那!”吴雄提醒道。
我一听,有点尴尬,急忙拿出罗盘仔细一看,按照李爷说的位置,三震是巽位,也就是东南方。
正好指向了一个甬道,见此,我笑了。
也多亏李爷,不然靠我们四个人,估计还真找不到。
“吴雄,吴炮,四姐,走!”我打起精神,吴炮顿时开心坏了:“哈哈,李爷失踪的好啊,估计他已经摸到了黑水城的位置,给我们带信号。”
这家伙,真不会说话,还很期待李爷失踪一样。
我也懒得说他,立马顺着李爷留下的方位,穿过神像,朝着前头的甬道行走。
这一条甬道漆黑无比,说真的,要是给我一个人,打死也不敢进来。
黑暗侵袭,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深入,那种心慌的感觉,大伙可能永远都无法体会到。
漆黑的甬道,一路青石板,上面虽然有黑灰,但好在不是真的黑药,不然我们四个人早就中招了。
甬道两边,是不规整的石壁,看样子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能够有如此大手笔,这法庆当年也是有点手段的,但历史终究不会让这等恶人留下好名声,只能在野史中才能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甬道有多深,我们不知道,但是越走,前头就愈发的阴冷。
大概走了百来米左右,突然间,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