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吓得哇哇乱叫,下意识的将蓝神仙挡在跟前。
“你个臭老外,每次都用这招。”蓝神仙气得破口大骂。
“行了,你肯定有办法。”马克很自信。
“我哪有办法,藏地血虫,能吸食人血肉,一旦钻进皮肤,那就完了。”蓝神仙也是一个劲的哆嗦:“老子四肢都没了,就剩下一副脑袋,吸了就完了。”
我一咬牙,只能自己出手,顺势小刀一丢,将飞过去的血虫刺在了墙上。
那柱子上的藏地血虫,在人皮黑鼓的作用下,开始复活了。
就如当初,我们在西周古墓中,遇到的黑甲虫。
但此地的血虫更为恐怖,一旦复活,基本上要死不少人。
“老赵,是谁发疯了?”我大喊道。
“飞哥,是12号手下的一个伙计,他娘的,他两眼发红,不断锤击,力气大的惊人。”话音一落,又是一道沉闷的鼓声。
我头皮发麻,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死在这啊。
上头,一片杂乱,我听到12号的怒吼声,以及众人在出手。
突然间,混乱中,那个中邪的家伙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我拉着马克急忙躲开一看,那家伙两眼发红,面目狰狞,浑身抽搐,嘴里头不断地吐血。
“不好,应该是刚才的黑气,让他中招了。”蓝神仙提醒。
“杀了!”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没救了,抬头一看,12号顺势跳下来,落在跟前,眼神冰冷:“组里有规矩,但凡中尸毒者,死!”
说完,12号突然拔出一把匕首,非常狠戾的冲着他那手下的喉咙一划,将他给彻底杀死。
我看得心惊肉跳,果然啊,这家伙真狠。
此时鼓声虽然停了,但藏地血虫已经被激活,我们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大喊:“红姐,老赵,你们先赶紧离开。”
但两人实在讲义气,跳了下来,六月红顺势从兜里掏出银针,冲着血虫出击。
瞬间就钉死了六只血虫,无数的血虫从柱子上“复活”,张着可怕的四个獠牙,仿佛要吞噬一切。
“阿飞,你快点找其他路子。”六月红催促。
我点点头,赶忙让几人顶着,自个观察这第二层的布局。
说来也奇怪,这里除了那根红柱子外,没有其余任何布局。
唯独有八方石壁上,刻着那些神秘的甲骨文一般的文字,密密麻麻的。
“马克,靠你了,给老子破了。”我立马催促。
“你这家伙,唉,我后悔跟你下来了。”马克硬着头皮,急忙上去破解这些文字的秘密。
血虫的威力很大,六月红眼看抵挡不住,12号抬头:“去车上拿家伙。”
上头,还有两个手下,看到这一幕后,立马冲着车子那边跑。
好在我们坚持了有七八分钟,紧接着,上头就丢下来一个背包。
12号打开,里头有几把枪,和李爷当初那些老掉牙的手枪不同,有马卡洛夫手枪,AKm突击步枪,清一色的老毛子武器。
我和赵丰年接过两把手枪,对准血虫突突,那种感觉很爽,血肉爆开的快感,炸开的血雾,让我们几人都沾染了不少皮肉。
六月红恶心的后退,擦拭了下脸,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们。
红柱子就好像是一个寄生的母体,里头爬出的血虫很多。
赵丰年一边开枪一边后退说:“飞哥,这玩意杀不尽啊。”
我心头一狠,看到这红柱子上的血虫,脑子里头有个疯狂的想法,问12号能不能烧了。
这家伙一愣:“真要烧了,会不会把这地方给弄塌了。”
后头,马克研究了一会后说:“不,烧了最好,这上面记载,红柱之下,神灵安眠,应该只有三层,烧了。”
马克也不知道研究个什么玩意,我估计就是瞎蒙。
但12号没有犹豫,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着红柱子一丢,瞬间咔嚓一声,燃烧起了冲天的火光。
他带来了不少重武器,一下子就替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
红柱子上,血虫挣扎,但最终还是慢慢被烧成了一个个香喷喷的肉虫。
我吞了口唾沫,大概烧了三分钟左右,柱子突然砰的一声,从上往下沉,瞬间就砸开了一个洞。
大概有一米多宽的洞,邪门诡异。
众人急忙避开,以免被火焰波及到,等到彻底平静下来后,我才松了口气。
马克一副得意的表情:“唉,还得靠我啊,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门一黑,赵丰年急了:“马克,你混蛋,你要真有本事,那你带路。”
马克脸皮厚:“不,我年纪大,没有冒险精神,但我可以充当你们得顾问。”
什么顾问,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外国人怕死,那是出了名的。
我懒得计较,而是很冷静的说:“马克,蓝神仙,你我现在都是统一战线,我石飞不可能害你们,所以接下来,你们俩最好靠谱一点。”
估计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过分了,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解决完这里的事后,等到火焰消散,我们才再次围到洞口的边缘,顺势一看。
这下方空荡荡的,看样子不再是有另外一层,应该到底了。
赵丰年二话不说,一根磷光筒一丢,幽幽蓝光一照,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了一张站鬼脸,顿时吓了一跳。
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鬼脸,而是一个个诡异的佛陀。
心里头顿生不安,从这一路走来,王老板手里头的沙门佛陀,还有青州水库下边的可怕东西,都无一不预示着各种可怕的预言邪祟。
“马克,你此地是阔阔出的坟墓吗?”我好奇问道。
“应该是,阔阔出是巫师,从不知名的野史中记载,他有通神之力,后来被镇压,秘葬之法,眼下看来,应该是用了北魏时期,那个叫法庆的佛陀。”
马克研究透彻,我似乎想通了什么,盯着下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法庆当年肯定是去过西藏密宗,是不是?”我继续问道。
“石飞兄弟有点见识,的确是如此。”马克笑了。
看样子,这下边定然有危险,不过这一次,我不再敢贸然下去,而是很冷静的说:“马克,蓝神仙,你们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