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神情慌张,手里头拿着一把锄头,一看就是庄稼人。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打我们的,正要后退。
老大爷大喊:“几位小伙子,别进去!”
他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我一看没威胁,就问老大爷干嘛呢。
“这监狱有鬼,你们进去是找死啊”老大爷恐惧的看着荒凉的监狱。
“大爷,这世上哪有鬼啊,都是骗人的。”赵丰年哈哈一笑。
“不,这里真的有鬼。”老大爷说他在这附近住了几十年,闹鬼的事还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说的是这北凉监狱,荒废的近些年,越来越邪门,每天晚上都有哭声,还有铁链拽动的声音。
附近的老农民都很害怕,说是这里头肯定死过人。
监狱死人,不是很正常,我回头看着阴森森的监狱,被老大爷这么一说,突然就有点害怕了。
人吗,总是这样,你不害怕,周围的人总是瞎逼给你灌输恐惧。
我心头一沉,就问老大爷是否真的见到过鬼。
老大爷摇头,一本正经:“不过隔壁一个老娘们在这偷情,说是见到过。”
我们四人盯着老大爷,嘿,估计那偷情的汉子应该就是他。
打发走老大爷后,赵丰年哈哈大笑,说老大爷挺有趣的。
这只是个小插曲,但也说明这监狱内肯定有猫腻,于是我们四人也干脆翻过围墙,跳入里边。
许多年没人进来,这监狱内,杂草几乎覆盖了所有的房子,铁门破旧,窗户破碎,墙壁裂缝延伸。
我们四人进来后,赵丰年习惯性的拿出一个风水罗盘。
“老赵,这不是盗墓,你拿罗盘干什么?”王德志不解。
“习惯了,习惯了,嘿嘿!”赵丰年也没搭理,继续捣鼓。
我仔细观察监狱,踩过满地的杂草,进入里头,几条阴森森的走廊,死寂无声,为了尽快发现里头的猫腻,我让四个人都分散开。
大白天的,相比盗墓,这里的危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儿科。
不知为何,当一进入这里后,我心里头就有一种预感,这里有人。
对的,身为男人的第六感,我能感觉出来,于是独自一人朝着里头走。
推开一扇扇铁门,脚下的玻璃碎片发出咯咯声,仔细的探索每一个角落。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听到了一个声音,好像有什么金属碰撞声。
起初并没在意,但没一会,那声音似乎很有节奏一般,不断地引导着我朝着监狱最里头而去。
七八分钟后,我来到了最里头的一个牢房,透过门缝,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那臭味是人体排泄的气味。
就在这时,赵丰年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头,把我吓了一跳。
“老赵,你跟鬼似的,走路都没声音?”
“飞哥,是你太入神了。”赵丰年将罗盘递给我说:“飞哥,你看!”
我看赵丰年神色不对劲,接过罗盘一看,发现指针竟然定在了这里。
风水罗盘,可探风水大墓,也可探人间大宅。
“这里有东西!”我俩相互对视一眼,于是立马招呼王德志和六月红回来。
刚一到这,两人就捂着鼻子。
“好臭啊,谁拉屎了?”六月红满脸嫌弃。
我没吭声,而是推开铁门,走进里头,牢房空空荡荡,四壁冰冷。
虽然看不出一丝猫腻,但我还是仔细观察了片刻。
也就在这时,那细微的铁链声再次出现,这一次,我低头看着冰冷的地板。
“老赵,挖!”
赵丰年是个聪明人,不废话,拿出工兵铲就对着地面一阵撬动。
好在经过几十年,这水泥地板被雨水腐蚀,松软了不少,赵丰年挖了一会,就挖出了一个大洞,紧接着咔嚓一下。
“飞哥,有洞!”赵丰年惊讶不已。
“奇怪了,没想到这北凉监狱下面,竟然还有洞,难道有宝藏不成?”王德志两眼放光。
“我估计里头没有宝藏。”我心头一沉,让赵丰年将洞扩大。
然后他拿出手电筒往里头照了一会,突然间,下边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把他给吓到了。
“飞哥,是鬼啊,有人在哭。”赵丰年吓得立马爬上来。
“让我下去。”我立马接过手电筒,六月红略微担忧,让我小心点。
洞口可容一人下去,我趴下去一看,这里似乎是一个简陋的地道,很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臭味。
顺着洞口下来后,我往两边一照,左边是封闭的石墙,没啥可研究的,干脆就顺着右边的方向走。
地洞不长,只过了七八米,就到了一处铁门前。
铁门里头传出哗啦啦的铁链声,还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声。
那哭声特别瘆人,跟个半夜怨妇似的。
在铁门前驻足后,我犹豫了下,拍了拍铁门。
里头,哭声停止,紧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狗东西,放老子出去,老子要弄死你们。”
我心头咯噔一下,面带惊喜。
“陈老幺,是你吗?”
里头,骂声停止,紧接着,哭声继续:“石飞,你个混小子,你终于来了,快进来救我啊。”
陈老幺哭的特别伤心,见此,我立马让他们三人下来,捣鼓了一下铁门,打开后一看。
里头的一幕把我们四人都震惊了,只见一个昏暗的地下牢房内,暗无天日,只有一道阳光透过一道孔洞射下。
牢房密不透风,恶臭冲天,我看到一个人,被一道粗大的铁链锁住了双腿,坐在角落内。
浑身衣衫褴褛,连乞丐都不如,披头散发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虽然胡须邋遢,但是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被锁在地下的人,正是陈老幺,当年在西北横行的倒斗大师。
陈老幺抬头,他两手一摸:“石飞,真的是你吗?”
“是我,老幺,咱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为何,我看到陈老幺这种惨状,心里头没来由的发酸。
陈老幺双手乱摸:“我看不到你,过来,让我摸摸。”
这时,我才发现陈老幺的双眼竟然瞎了,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