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我回头,对陈瞎子说:“赶紧破解!”
时间紧迫,再不找到出路,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要完蛋。
当年那帮盗墓高手也真他么恶心,非要设置那么复杂的陷阱干什么。
但不得不说,的确是够牛逼的。
此时,下水道的水已经过了腰间,我深呼吸一口气,一头扎入水中,赶忙朝着前头游。
六月红被拖拽过去,速度极快,对于朋友,对于战友,我石飞一向都是倾尽全力,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白白送死。
水中,长舌尸胎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存在,立马就有三四条游过来。
这一回,我他么不害怕了,两把手枪子弹打完后,顺着前头一游,抓住一个长舌尸胎用力一扯。
对,我他么当时就是这么牛逼,这玩意还真以为黑白无常啊,舌头那么长干什么。
撕拉一下,一具长舌尸胎瞬间就被我扯破了喉咙,从断口处,我看到了一条条白色的虫子。
这些虫子有点像铁线虫,速度很快,又立马钻到其他的长舌尸胎中。
黄河养尸客的手段是一绝,能养出这种可怕的东西,真的太诡异了。
不远处,六月红挣扎着,有两条长舌尸胎卷住了她。
“阿飞!”六月红大喊,我一眼就看到有条长舌尸胎突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腹部。
心想暗道不好,于是拼了命的游,好不容易凑到跟前后,我大吼一声,但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两条长舌尸胎咔嚓一下,掐断了它们的喉咙。
六月红倒在水中,捂着腹部的伤口,无法站立。
鲜血刺激到了长舌尸胎,我四处看了一眼,突然间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梯子,大喊道:“红姐,往上面爬!”
六月红也看到了梯子,吃力的游过去。
我在后头尽全力阻挡长舌尸胎,当然了,我也不是无敌的,身上被冲撞的一块青一块紫。
恐怖的长舌尸胎,沉寂了几十年,如今清醒,鲜血刺激。
“狗东西,老子跟你拼了。”我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小刀。
最终,六月红终于在被长舌尸胎的包裹下,终于爬上了梯子。
当上去后,六月红赶忙挥手:“阿飞,快上来。”
我急忙朝着梯子那边游过去,此时,四周的长舌尸胎看到六月红爬上去后,又将目光对准了我。
数十条的长舌尸胎汹涌而来,我突然有点怀念吴炮。
那家伙在的话,一捆雷管炸药就完事了,管你有多少条。
六月红咬着牙,大喊道:“阿飞,快把身上背包丢了吧。”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背着一个包,急忙给丢掉,拖累了速度。
直到抓住梯子那一刻,六月红一把将我拽上去,下方,几十条长舌尸胎仰着头,一个个就跟黑白无常一样,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俩。
六月红腹部流血,痛苦难忍,但好在并没有伤到根本,我一把扯碎衣服,赶忙将她的伤口包扎。
然后两个腿一夹,防止她掉下去。
“阿飞,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六月红问道。
“不会,红姐,我们闯了多少大墓,不会死的。”我努力安慰道。
六月红靠在我的怀里,吃力说:“阿飞,你是个好人,是我遇见的所有男人里面,最讲情义的一个,那个祁燕姐,陈玉华,和你并非有什么瓜葛,但你却愿意帮助她们,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做到。”
我心头沉默,有人说我滥情,有人说我玩弄女人。
但他们又怎么能知道,我石飞这辈子从来不辜负任何人。
包括兄弟姐妹,包括朋友,但凡对我讲情义之人,我皆能竭尽全力的去帮助。
“红姐,你忍住,我等会就背你出去。”
“我没事。”六月红靠在我怀中,一只手抓着梯子。
这个梯子应该是通往上边的一个井道口,年久失修了,但好在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下方,长舌尸胎就这么静静的观望着我们,似乎在等我们掉下来一般。
六月红低头:“阿飞,姐有个事情求你,可以吗?”
这个时候,六月红却突然说要求我。
“红姐,咱们先活着出去先,可以吗?”我说道。
“不行,你以为姐为什么一直缠着你。”六月红低头:“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我心生好奇:“影子,啥意思?”
六月红说他原先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闹。
原本应该有幸福美满的一生,但是那个男人突然有一天失踪了。
对,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六月红苦等了好几年,却一直都没有等到他。
直到有一天,她才听说自己的男人似乎被困在了某个古墓当中。
为此,六月红不惜从苗疆出来,踏入起灵行列,在各地参与倒斗行动。
为的就是寻找自己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她走遍了很多地方,也见识了无数能人异士。
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已经开始心灰意冷。
我问她,外头说你有将近二十多个老公,是真的吗?
六月红噗嗤一笑:“差不多吧,但也是相互利用,可惜那些臭男人没一个真心,玩弄我的感情。”
我听得心头不是个滋味,六月红为了救青梅竹马的玩伴,一个女人到处行走,非常痴情。
我也说不上来她是对还是错,于是说:“你是想让我去救你青梅竹马的男人?”
六月红点头:“是的,我听说他似乎在西北一带,那里你比我熟,我想有一天,你可以打听一下。”
她这么一说,我有什么办法,沉默了一会,我想了想。
“好,我答应,但凡我石飞能做的,就一定帮你做到。”
“谢谢!”六月红凑上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她平日里看似喜欢玩闹,但其实一本正经起来还是不错的。
眼瞅着下方的水位越来越高,我心里头已经隐隐不安,这么下去,当水位上来,我们俩都得死啊。
生死关头,只听到轰的一声,仿佛一道闸口被打开,突然间,下水道内,水流快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