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钱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心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回到黑月山庄已无可能,更别说见到师傅。
他老人家要是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会被吓得半死。
莫有钱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儿时玩伴的家中,暂时借住一段时间。
儿时的玩伴名叫顾流烟,是一位有名的烟酒商人。
当顾流烟第一眼看到莫有钱时,他被莫有钱恐怖的模样吓得不敢直视。
“你怎么来了?”顾流烟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安。
“兄弟遇到了一些困难,想请你帮个忙。”莫有钱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推开顾流烟,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你不吃点东西吗?”顾流烟站在莫有钱的背后,声音颤抖着问道。
莫有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饿。”
顾流烟的妻子刘秀知道他小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玩伴,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他的玩笑话。
现在,她看到了莫有钱,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愈发加深。
“顾流烟,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刘秀皱起眉头,看着脏兮兮的屋子,问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顾流烟此时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一脸严肃地告诉妻子,“他很快就走。”
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惹得一身丑陋?
一晚上下来,顾流烟和妻子几乎不敢闭眼休息。
想了许久,顾流烟走进房间,问,“兄弟你遇到啥事情?”
莫有钱从脸上扯下一片皮肉,放入嘴里咀嚼,转过身来看着顾流烟。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想借着你这修养一段时间。”
顾流烟继续追问,“需要多长时间?”
“十几天吧!”莫有钱看出来昔日好友存在顾虑,“别担心,只要你们好好的招待我,保准你和你的老婆孩子没事。”
出于担心,顾流烟将陆上商店和海运全部交给得力职工兼表弟顾卫华打理。
莫有钱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神仙的待遇,吃的都是50块钱一只的澳洲大闸蟹,喝的是特制酒渣厂制成的黑龙名酒。
就这样的条件还不能满足,莫有钱告诉顾流烟,“到集市上购买一张女人的胎盘回来,要新鲜的。”
顾流烟知道这玩意儿是补充精力用的,现在是秋季很难弄到。
“有钱,你说的这玩意儿吧,很难弄到,特别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
听着顾流烟还露出现在的难处,莫有钱可不在乎这些。
他知道顾流烟的老婆刘秀怀孕了,如果弄不来胎盘,就把他老婆肚子剖开取走。
迫于无奈,顾流烟只能在黑市里出大价钱买下一个刚刚在黑医院完成堕胎女人的胎盘。
作为一名商人,他的每一笔支出都精打细算。
如果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会利用其余闲置的余额补上去,可这一次花费太大了,足足3万块钱,他有些接受不了。
于是拿着刚刚取出来的胎盘准备和莫有钱讨教一番。
却被他大声警告,“如果你不想你老婆有事情,就乖乖听话。”
莫有钱得到女人的胎盘和精血之后开始闭门不出,专心修养身心。
长时间不出现,让他的好朋友顾流烟变得焦急万分。
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房间里搞什么鬼?
刘秀担心孩子的安危,只好私底下商量着要回老家躲避一段时间。
“你现在回去干嘛?很危险。”顾流烟立即跳出来反对。
他不支持这样做,要是在半路上遇见什么坏人,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几个不走,留在这里和你一起被那个怪人杀掉吗?”刘秀开始说起这个人到达这里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家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堆血迹,各种动物的皮毛,骨头。
最重要的是冰箱里的生肉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莫有钱,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敢说出来,怕遇到危险,可丈夫却那么害怕死亡。
说到这里顾流烟也有些害怕,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好朋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有原因。
他不说出来,那一定是有着隐藏的秘密。
刘秀抓起电话准备报警处理。
顾流烟立即阻止,“你不要命了吗?被他察觉到我们可能都有危险。”
“那能怎么办?走也走不了,在这里待着也是浪费时间,等死。”刘秀伤心的流下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会惹上这样的祸端。
“再等等吧,过几天他会走的。”顾流烟再一次说出一句敷衍了事的话,可妻子不相信他。
这次刘秀直接来真的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的指着莫有钱发火。
“你这家伙到底要赖到什么时候,一个多星期了还不走吗?”
见莫有,没有反应,她下意识的用棍子戳戳他的皮肤。
想不到一大块血肉掉下来,一开始还有点慌张,看着看着越觉得不对劲。
“我叫你赶紧滚呐,别在这里待着。”
这几声呼喊把顾流烟的心提到嗓子眼,要是真的被他听到那一家人全得完蛋。
等不到回应,她彻底高兴坏了。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来找几个人过来把这具尸体给扔到后山埋了。”
刘秀第一次这么高兴,当即找了几名工人将尸体打包的严严实实运到后山,偷偷处理掉。
顾流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埋尸体的第一天晚上,他又悄悄回到后山,看见完好无损的土包,才放心离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
刘秀准备早餐时,忽然从冰箱的玻璃门上看到一个倒影。
那人浑身皮肤被烧伤,大块的血肉从身上掉下来,露出两只可怕的眼睛。
“啊……”刘秀大声呼喊救命,顾流烟立即推门跑出来。
看到妻子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阿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顾流烟走过去将妻子扶起来,只见她的眼睛翻白,张着嘴巴呼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立即送到市区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
坐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顾流烟仿佛看到莫有钱的身影,就在长廊尽头走来走去。
顾流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有钱不是被埋了吗,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带着这种怀疑的态度,顾流烟慢慢的靠近走廊尽头。
忽然被护士推来的急救车险些撞到。
低声下气的道歉之后,顾流烟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继续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来到凌晨2点钟,医生终于从急诊室里走出来。
摘下眼镜和白口罩,医生擦了擦头上的大汗珠,十分严肃的告诉顾流烟。
“我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暂时稳住她现在的病情,不过很奇怪,她体内的孩子好像被人偷走了,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医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顾流烟激动的抓着医生的两只手,请求他再仔细诊断。
“家属同志,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的诊断不会有错误。”
事情得到证实后,顾流烟面如死灰,发疯一样跑进急诊室。
“都是我一时心软把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