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家都没有这么多奇葩狗血的事情,这些个朝臣是怎么做到如此狗血,如此奇葩的。】
【先有尚书府弄进府中一个怜人,为了怜人宠妾灭妻,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这还有九卿之中的宗正寺卿用一位妾室的嫁妆去给一位青楼女子赎身,不仅如此,整个宗正寺卿也全靠这位妾室养着,这妾室是摇钱树呀。】
【皇上整天看这些奏折,是怎么做到如此云淡风轻的。】
【也是,皇上若是每份奏折都如此生气,估计早就被气死了吧。】
【也说不定皇上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官员的内情。】
谢辞安:……
皇后当着他的面直接蛐蛐他。
之前他确实并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是通过顾见初才发现,倒是可以通过这些朝臣的家事,解决掉那些之前太后安插进来的眼中钉肉中刺,渐渐地发现,一些家事也能够暴露一个官员的人品问题,以及处理事情的能力。
不过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太会去关注,他关注的本身更多的是官员会不会直接犯错,之所以关注到,也是通过阿初。
另外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官员的内情,倒是没有那么的生气。
但是通过阿初知道后,确实有够让人恶心的。
【宗正寺卿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小脑一下子就萎缩了,见过会算计的,从未见过宗正寺卿这么会算计的,这算盘珠子和尚书府的真是不相上下,算盘珠子都打冒烟了吧。】
【而且这次言官参的宗正寺卿娶青楼女子为妾之事,并非虚假了。】
三妻四妾乃是人之常情,但早在先帝时,就三令五申命人任何人都不得娶青楼女子,有损朝廷官员和朝中脸面,娶妾则应该娶良家女子。
谢辞安登基后,虽然没有三令五申地提起此事,但是这条律令也没有被谢辞安修改掉,就是还存在的,所以娶青楼女子之事确实可参。
更何况他们确实做了。
【宗正寺卿平日里就爱喜欢那些附庸风雅的事情,在一个诗会上结识了这位青楼女子,说是青楼女子,实则是扬州瘦马,专门用来培养勾搭这些官老爷或者有钱人家的富商,她们与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同,普通的青楼女子是训练来接客的,但是扬州瘦马则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能附庸风雅,同样也学了一些青楼女子的手段,勾引男人也不在话下。】
【宗正寺卿被扬州瘦马的文采所吸引,加上一些手段,很快就将宗正寺卿勾搭到手中,随后便想让宗正寺卿帮她赎身,这宗正寺卿也是真没有油水的职务,就算是家里有点田产铺面,但是让他一时之间拿出五万两银票,他是万万拿不出来的。】
【但是他又不想放弃那扬州瘦马,思来想去就有了娶妾室,帮扬州瘦马赎身的想法。】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他们若是想摆脱最低等的身份,就想利用姻亲的事情攀附上这些高门大户,正室是绝对不可能的,妾室还是可以的,江南李家有这样的想法,而宗正寺卿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
【李家只是想让女儿嫁入高门,哪怕只是一个妾室,他们的身份也能跟着水涨船高,所以李家给了宗正寺卿八万两的嫁妆,并且是自愿拿出五万两帮那个扬州瘦马赎身,这格局真的是人人都不能比的。】
【帮那个扬州瘦马赎身后,宗正寺卿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接入府中,不仅如此,还日日宠幸,那个扬州瘦马若是个好相处的也就罢了,还处处挑衅正妻还有商户的女儿,还真的是一个白眼狼,如果没有这商户的女儿,他们是万万不能赎身的。】
【现在更是闹得满京城皆知,这言官才会参他们。】
【自古以来,就没有多少人将青楼以及怜人弄回家当妾室的,那些个女人谁不喜欢,朝中大部分官员还是喜欢的,但是他们最多只敢养在外面当个外室,大家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公然弄回家,还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的,确实没几个。】
这尚书府都被申饬了,这同样送折子过来的守正寺卿若是逃过了,岂不是显得皇上挺不公平的。
而且这些事情若是放任不管,以后也会是一个先河,会有更多的官员想要将那些喜欢的青楼女子弄回家。
若是都安分守己的便也罢了,若是这样闹的,如何让他们的正妻自处,那些个人的正妻都是世家嫡女,从小被教养着规矩,被教养着如何成为当家主母,想必他们也没办法拉下脸来和一个身份低贱的人争宠吧。
顾见初弱弱地将眼前的折子送到谢辞安面前,“皇上,这里还有一份纳青楼女子为妾的奏折,是宗正寺卿家的,还是用娶商户女的嫁妆,帮拿扬州瘦马赎身,现在同样将府里弄得乱糟糟的,宗正寺卿的那位正妻,也是一个脾气绵软不管事的主,以至于现在宗正寺卿府中也乱了。”
谢辞安的眸子已经彻底阴沉下去。
倒是不知道这些个大臣过得竟然比他还要滋润,他都给天下人做表率了,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地将妾室弄回家,普通妾室也就罢了,弄个扬州瘦马来祸乱门楣。
“重风。”
守在外面的重风听到声音后立马入内,不等他拱手请安,谢辞安一个折子直接砸过去,“去宗正寺卿府邸跑一趟,将这个折子给他看,让他自己把事情给朕处理明白了,否则就不用来上朝了,在家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在来上朝。”
重风不敢多言,拿着折子直接出去了。
这次换顾见初宽慰道,“皇上切莫动气,若是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谢辞安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若是动怒了,阿初必然不会动怒了,会来宽慰他,他来动怒总好过阿初来动怒吧,阿初动怒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谢辞安捏了捏顾见初的手,“朕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