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大人也受伤了?”顾见月低声询问一句。
面对顾见月的询问,温烛如实回答道,“只是一些小伤,已经上过药了。”
“温大人先后救了我们姐妹,我们姐妹无以为报,这个金疮药送给温大人,这是我父兄在战场上经常用的药,比普通金疮药要好用很多,温大人可以试试。”顾见月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送到温烛面前。
之前温烛救过她一次,她便想着要报答,只是她忙于绣坊的事情,就算有机会进宫,没有碰到温烛,就算想报答没有机会。
在家时,她便听说了温烛受伤的消息,来时就将金疮药揣在身上。
温烛迟疑没有伸手去接,“我已经上过药了,这金疮药大小姐还是拿回去吧。”
“这些药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温大人还是收着吧,不然我心里难安。”顾见初将药塞到温烛的手中,转身直接离开。
温烛看着顾见月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倒是霜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拍了拍温烛的肩膀,“温大人这是要铁树开花,若是和皇后娘娘的姐姐在一起,你这身价岂不是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毕竟还有那样一层关系呢,到时候温大人可千万不要忘了过关照一下兄弟们。”
温烛将霜降的手从肩膀上拍了下去,“不要瞎说,我和顾小姐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这可不一定,什么事情不要说得那么绝对。”霜降双手环胸,可以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温烛没有反驳,提醒道,“皇上让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吗?就在这里贫嘴。”
“你和重风都受伤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全,所以守这就行了,对了,棕熊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霜降顺嘴一问。
温烛一个眼神看过去,霜降瞬间闭嘴。
温烛大步流星进了永安堂大殿。
南平侯还在与谢辞安说话没有离开,温烛看了一眼谢辞安,正准备离开,被谢辞安抬手拦了下来,“不用避讳,侯爷可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温烛如实道,“皇上经过检查,棕熊的饮食中确实被人下了药,才会导致今日棕熊在猎场上无缘无故地伤人,至于是谁下的药,属下还在查,不过听喂养棕熊的小太监说,昨天晚上曾有一位女子出现在那附近,棕熊体积庞大,一般人难以靠近,当时他没有多想,就继续回去休息了。”
顾候就是一个暴脾气,听后直接拍了桌子,尤其是想到棕熊伤的还是自己女儿,“什么,竟然有人给棕熊下药,皇上此事一定要严查,抓到凶手也要严惩不贷。”
谢辞安知道顾元青脾气不好,可没想到这么暴躁,尤其是被顾元青拍的桌子,摇摇欲坠都快散架了,“侯爷息怒,这件事情朕已经命人去查了,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就好,不然阿初……”
话说到一半,顾元青才意识到不对劲,紧忙改口道,“不然皇后娘娘这伤岂不是白被人给伤了。”
内殿刚刚休息下的顾见初就这样被老爹一个巴掌直接震醒了,顾见初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挣扎坐起身,守在一旁的竹夏吓得连忙上前,搀扶住顾见初的手臂,“娘娘您慢点。”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爹爹怎么动了那么大的肝火。”顾见初轻咳一声。
竹夏当即解释道,“奴婢听着是温烛查到棕熊是被人下了药,侯爷还没走,知道这件事情当着皇上的面,直接动怒了。”
“爹爹就是太过冲动了。”顾见初只是感叹了一句,倒是没有理会,这点小事情还不至于得罪君王。
【那小太监根本不是因为棕熊难以靠近没有理会,而是被米月用一个金饼给收买了,米月告诉小太监,自己很喜欢棕熊,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体积庞大的动物,想进来看看。】
【小太监收了金饼,自然不会拦着,棕熊体积庞大,米月不过一个小姑娘,小太监便觉得米月不会对棕熊做出什么,就没有理会,直接进房间休息去了。】
【米月也是趁这个机会,给棕熊下了药,从而引发棕熊嗅到特定气味就会狂躁。】
“顾候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不了了之。”谢辞安泛着寒霜的眸子再次扫向温烛,“可还查到什么?”
“属下与重风兵分两路,重风去查了皇上与皇后娘娘所骑的马匹,在马鞍之中发现了这个。”温烛说着,将一方手帕送到谢辞安面前,手帕中包着研磨成粉的东西。
“属下特意让林太医看过,这粉末里有一位蛇莓与子棕熊体内发现的一味信子相辅相成,林太医说,服用信子的动物,在闻到蛇莓候就会发狂,主动去攻击人,而皇后娘娘所骑的马匹中,就藏了打量的蛇莓,此人应该是冲着皇后娘娘与皇上来的。”
“可查到凶手?”谢辞安袖口下的手指紧紧捏成拳头,神情黑沉到极致。
温烛当即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凶手,不过属下已经与重风在排查,凶手必然离不开行宫。”
“此事关系重大,就请顾候从旁协助,尽快查到凶手,以免朕与皇后继续被凶手惦记着。”谢辞安说着,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顾元青身上。
顾元青并未多想,“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查到凶手。”
倒是里间的竹夏有些担心道,“娘娘这件事情交给老爷去查,怕是会得罪人呀。”
顾见初倒不这样想,凶手就是米月,若是交给爹爹去查,反倒是让爹爹自己去抽丝剥茧,发现自己身边就藏着凶手,如此以来大哥还有爹娘自然没办法继续被米月哄骗,不会继续包庇米月。
皇上将这个案子交给老爹处理甚好。
“爹爹知道分寸。”顾见初说完,疲惫的慢慢躺下,继续休息。
皇后娘娘既然都不拦着了,竹夏不好再说什么,自觉退到一旁守着,等顾见初在醒来时,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