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摸着脑袋大声嚷嚷,“自己打自己的!你别管老子打什么!不是管着地主就行吗?!你就说我管没管着殿下吧!”
神逻辑,秦臻无语,胳膊肘戳了戳裴琰,“阿琰,看到了吗?”
裴琰扫了杨慎一眼,向秦臻意味深长道,“我们的对手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你说的对。。。”
紧接着杨慎扔出两个五。
秦臻再次无语,你特么用个炸管住了地主的对三,再出对五,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算了,这货看起来乐在其中的样子,秦臻也不打算再多说,自己慢慢体会吧。
裴琰坐在杨慎下手,秦臻看向裴琰,“阿琰,该你了。”
只见他慢悠悠看完自己的牌,片刻之后出声道,“要不起。”
?
两个五都要不起?!
秦臻只得丢出一对十一。
接下来,不管沈暮宸出什么,杨慎就是不讲武德一通乱打,不分敌我无差别扫射。
而裴琰为了凑牌几乎都是要不起。。。
三个人的默契在这一刻早就飞去了九霄云外,秦臻心累的无以复加,仰天长啸,“我的对手不是一个,我的对手是特么的三个!我才是地主!”
沈暮宸似乎发现了游戏的乐趣不停叫地主,裴琰也慢慢上了道,只有杨慎还像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整个总兵府都响彻着秦臻的咆哮。
“你妈的!他打三个五,你为什么又扔炸弹?你是嫌炸多了烫手吗?!”
“啊,他打三个二,你有炸弹为什么不扔?!你刚刚不是扔的很开心吗?这会儿是要藏起来让它生崽吗?!”
“啊!你他娘的刚刚不是炸队友吗?我当地主你怎么就灵光了?晓得炸我了?!你刚刚怎么不炸殿下?”
秦臻和杨慎吵吵闹闹,沈暮宸和裴琰开始轮番叫地主,只有秦臻自始至终都摸的一手烂牌,仿佛被黑手光环笼罩了一样,一把十三不靠,就算强叫地主,也禁不住杨慎狂轰滥炸。
还有裴琰老奸巨猾,他和沈暮宸二人竟然无师自通都学会了算牌。
杨慎虽然打得不好,但却验证了那句话,越是不会的人,手气越好,靠着狗屎运一把牌摸的是风生水起遍地开花。
原本秦臻应该是四个人当中最有优势的,结果却输得最惨。
张十八等一干侍卫守在一旁端茶倒水看得津津有味,小小的总兵府好不热闹。
“妈的不打了。。。”在连输五十四次之后,秦臻将手中的牌一摊,有气无力靠在椅背上,“我得缓缓。”
这可不比跟守军摇骰子,摇骰子那是技术活,守军的智商也没面前两个人高,赌上头了被她牵着鼻子走。
眼前三个人除了杨慎,另外两位很快就熟悉了套路,记牌算牌,还会虚晃一枪。。。妈的这还怎么玩。。。
三人刚刚上手只觉得意犹未尽,她一说不玩,杨慎扯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道,“继续来,你们秦家向来没有‘退缩’二字,战场上如此,赌场上也一样。之前打白莲军你不是还说过不许退缩吗?临阵脱逃者斩!”
秦臻翻了个白眼,“那不一样,敌军虽然万数之多,我军好歹还有几千人。现在。。。”
她目光逐一掠过眼前几人,仰天长叹,“现在敌军有三人,我军只有我单枪匹马,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打不过,打不过。。。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然而放下手里的牌,几人就又无所事事了。
秦臻只得又进屋拿出麻将放在桌上,“要不还是换一个玩吧。”
三人摸着这一张张木头雕成的牌,这下更感兴趣了,这个花样繁多,看起来比之前的牌还要复杂。
“阿臻,这个又是什么?”沈暮宸好奇地摩挲着一张牌。
“这个么,麻将,跟刚刚的斗地主一样,这些都是‘桌游’。”秦臻解释向他道。
“什么是桌游?”
“就是在桌子上玩游戏。”
“哦~”三人了然。
秦臻摸了摸鼻子,她也没说错,可不就是在桌子上玩儿游戏么。
她向三人讲解了一遍麻将的规则,见他们还不是特别明了,
“来来来,先玩几把就知道了。”
于是四双手摸上了桌子,木牌撞击在一起,总兵府的院子里响起了哗啦啦啦清脆的声音。
这下好了,四个人都是单打独斗,只能算计自己的牌和别人手里的牌,每一个人都是对手。
秦臻觉得自己应该有优势了,她磨刀霍霍,呵呵趁着三人还不太熟悉规则,她要大杀四方!
四人将面前的牌码好,秦臻坐庄,待要出牌,只见杨慎神态严肃,紧盯着面前的牌伸手阻止道,
“慢着。”
三人目光落在他身上,秦臻以为他还没听懂规则,“怎么了?你还没听明白?不明白的话边打我边讲吧。”
杨慎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牌,抬头道,“不是,你来看下我是不是和(hu)了?这种情况怎么办?”
???
秦臻立刻伸手过去将他的牌推倒,可不就是吗?!
天和(hu)!
这特么还怎么打?!自己牌技再好再熟悉规则,记牌算牌无一不精,架不住对方有赌神菩萨眷顾。。。这是什么狗屎运。。。
杨慎不解道,“天和是什么?”
沈暮宸和裴琰也想知道,刚刚秦臻并没有讲过这个概念。
秦臻有些无力道,“就是刚起好牌就赢了,这把结束不用再打。相当于四支军队对战你刚一拿武器其他三方就死绝了,不战而胜。”
三人这会儿都听明白了,其实就是运气好到爆棚。
杨慎一听顿时得意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子竟然赌运亨通!今天不玩到过瘾谁都不许走。”
秦臻有些酸道,“难怪人都道傻人有傻福。啧啧啧啧。”
杨慎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老子哪里傻?!姜初然才傻。”
秦臻道,“对不住,更正一下,刚刚少说一句,傻人有傻福,傻逼没有,姜初然不是傻人是傻逼。”
远在燕京的姜初然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