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意身边的四个兽兽都不是缺钱的主,每一个都想着在登记伴侣的那一天占据鹿之意记忆中最特别的一幕。
(只能说,留给大狮砸的东西不多了。)
星际的交通基本是以星舰为主,游轮就成了无聊的消遣方式。
游轮在茫茫大海中行驶,晚风拂过鹿之意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晚的风,今晚的月亮,都格外的温柔。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那场刺骨的风雪就这样慢慢过去。
白色的银辉洒落,落在她的身上,蓝色的鱼尾裙摆细钻闪烁,似乎与月色融为一体。
鹿之意站在宽大的露天甲板上,双手慵懒的搭在栏杆,她垂眸,看着点点星光倒映在海面,汇成了星海。
有力的脚步声,从她的身后传来,她嘴边的笑意不自觉更浓了些。
“之意。”楼弃从后面搂上鹿之意的腰肢,他低头看着鹿之意,眼神中带着疯狂的痴迷。
他这份赤裸裸的爱意比天上的皎月还要明亮几分,月光洒落,他拥抱了他的月亮。
楼弃不禁从喉间溢出一阵低笑,笑中没有了平日里的阴郁,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拥抱了他此生的最得意。
爱欲的氛围弥漫,鹿之意抚上了腰间的大手,不自觉感叹了一声,“楼弃呀!”
其实在没有爱上楼弃之前,她真的不想见到这个烦人的流浪者,甚至还给过他一枪。
想到这里,鹿之意下意识转身抚摸楼弃腰腹的位置。
“怎么了?”哪怕隔着衣服,楼弃也因为鹿之意这一个小举动,眼底勾起了一点星火,呼吸一沉。
“这个位置,那时候是不是很痛?”鹿之意弯起指尖轻轻戳了戳。
“不痛,我很喜欢。”楼弃瞬间想起了腰间的一处伤痕,不过早就被鹿之意用异能治愈,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这是你第一次标记我。”
标记?
鹿之意无奈地望着楼弃腰间掐了一把,娇嗔地瞪了楼弃一眼,“你这条蛇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
她那时候是真的想过要他的命,那这个标记可就太独特了。
“想你。”楼弃回答的直白,目光灼热,他一把握住腰间作恶的小手,“你不要再勾引我了。”
勾引?
鹿之意微愣,这条蛇怎么乱用词?
这叫勾引吗?你穿着,我也穿着,也没有亲亲,就说了几句话,掐了他一把。
“那你站远点。”鹿之意轻轻推了一把楼弃的胸口,明明没有用力,这条蛇就跟碰瓷一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鹿之意眉头一挑,她慵懒的倚靠在栏杆上,她的膝盖微微弯曲,脚尖不安分地勾住楼弃的小腿,在楼弃错愕的瞬间,她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那这样又算什么?”鹿之意眉眼弯弯。
“算你玩我。”楼弃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痴痴的粘在她的身上,声音沙哑得有些厉害。
玩?
玩!
“啧。”鹿之意觉得这条蛇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离谱,原来她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觉得这条蛇变正常了,“我们家蛇蛇还真是特别。”
“哼嗯。”楼弃还轻哼一声应和鹿之意的话。
“之意。”楼弃朝鹿之意逼近,那他们的鼻尖相碰,呼吸缠绕,他才停下来。
“鹿之意。”楼弃亲吻着她的眼睛,轻微而又珍重,他的大手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我曾经很厌恶黑夜的到来,也不喜欢天边清冷的明月。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却又渴望能得到明月的一丝眷顾。”
他曾卑微地乞讨,又曾阴暗地抢夺。
他的心思太脏了,他便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来到她的身边。
“你是我的月亮,我的明月,我在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收回落在我身上的光。
鹿之意闭上眼睛,她感受到眼睛上轻软的触感,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脸,听着他的告白和他砰砰砰的心跳。
倏然,她察觉到周边升起了耀眼的光芒,长睫微颤,扫落了大片阴影。
“其实我也想照亮明月。”楼弃拉起鹿之意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在她耳边低语,小心翼翼的道出了自己的请求。
鹿之意转身,满天的明灯倒映在她的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明灯紧紧围绕着明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抹月好像确实明亮了不少。
不对,但不只是满天的明灯那么简单。
每盏明灯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楼弃一笔一划郑重地落下,这里面的每一个字无一不关于鹿之意,无一不是楼弃爱鹿之意。
“愿鹿之意无灾无害,常欣喜。”
“愿这个世界永远值得鹿之意热爱,值得鹿之意温柔对待。”
“有鹿之意的每一天,月色温柔,晚风温柔。”
“有鹿之意在,连冬日的雪都不觉得刺骨。”
“鹿之意永远璀璨生光。”
……
不是鹿之意被这个世界热爱,而是这个世界被鹿之意爱着。他的之意,应该永远站在主动的那一方,肆意的操控的这个世界。
“一共是三千盏明灯。”楼弃埋头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惹得她一阵酥酥麻麻。
“为什么是三千?”鹿之意扬起下巴,望着天边的明灯,她抬手,隔空描绘着这一幅美景。
“因为我也想送三千多年前的那个时空的鹿之意。那时候的鹿之意过得太苦,那个末世,一点也不温柔。”楼弃的回答却出乎了鹿之意的预料。
鹿之意的身子猛得一颤,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联想过无数与三千有关系的意义,又或者说,这个数字对楼弃很独特。
这是鹿之意在星际的第三年,她再也感受不了末世的苦,偶尔会想起只有万般感慨,和对亲友的思念。
连她自己也觉得,在末世里的鹿之意,应该是要埋葬在时间的洪流里。
“楼弃。”鹿之意回眸,眼底倏然有点湿润,她眼底的光芒也照亮了他的身影。
鹿之意踮起脚尖,圈住楼弃的脖颈,在他爱意的包围下,触碰了那一片薄唇,慢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