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现在贺兰教授也跟了鹿小姐,那林医生不就成了精神力最低的那一个?”
“可是之前林医生不也比赫总官精神力低一级吗?好像没有太大差别。”
“啧,这哪一样?多了个贺兰教授对比就明显起来了,那位雌性不喜欢更厉害些的。”
“其实认真对比一下,林医生也比赫总官和贺兰教授看起来瘦弱一点。”
“而且林医生卡在最中间的,不是第一个来的,也不是新欢,想着都挺尴尬。”
“你还没有伴侣,你是不知道,我家隔壁那个,就是处在中间失宠的。”
“也是哦。不过再怎么样,林医生也是S级,轮不到我们操心的。”
……
临近下班,军区医院等医护工作人员也慢慢闲了下来,三两个熟悉的聚在了茶水间,眼看四下无人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
而话题中的主人公恰好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
林羡自觉的很少会受到外界声音的影响,可是他们提到了鹿之意,这让他的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
这都是些什么屁话!之意待他很好,也很关心他!
看来还是太闲了,工作量不到位。
可是……跟赫景川相比,之意确实对赫景川更好一些。
赫景川可以待在之意房间睡觉,可以自由出入她的房间,而他却没有过……
至于贺兰卿,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
林羡依靠在冰冷的墙边,许是拐角的光线有些阴暗,让他觉得有些阴冷。
林羡轻叹一声,算了,不要再想,想多了,只会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钻。
林羡最先回到庄园,迎接他的只有小q,他换了鞋子就上楼。
没过多久,鹿之意和贺兰卿也牵着手回来。
“今晚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贺兰卿偏头看向鹿之意,眼眸干净,似乎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不可以!”鹿之意想也没想就拒绝,“午休已经陪过你一次,不能太贪心哦。”
“就单纯盖被子而已。”贺兰卿还想为自己谋取一点点福利。
“你要是愿意打地铺,我还能考虑一下。”鹿之意歪头,眨了眨眼睛。
那算了,打地铺,能看又不能吃。
“帮我换鞋吧!”鹿之意在玄关旁的换鞋凳坐下,勾着脚尖蹭了蹭贺兰卿的裤脚。
“遵命,雌性大人。”贺兰卿轻笑一声,眼底不自觉溢满了柔情。
贺兰卿在鹿之意面前屈膝蹲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少女的脚腕,不紧不慢地脱去她的训练靴,换上居家拖鞋。
鹿之意还没有轮到的光脚丫子,就这样直接踩在贺兰卿的膝盖上,贺兰卿也不嫌弃,反而为鹿之意主动跟他亲近而感到喜悦。
“不错,不错。”鹿之意蹦得一下站直身来,她奖励似地拍了拍还蹲在一旁贺兰卿的脑袋,“值得表扬。”
“那有奖励吗?”贺兰卿顺从地蹭了蹭鹿之意的手心。
“没有!”鹿之意一听到这话马上开溜。
在奖励多几下,她这碗水怎么端平?这是要出大事的呀!
吃晚饭的时候,鹿之意觉得林羡非常不对劲,一直埋头吃饭,但不吭声。
如果不是林羡偶尔给自己夹个菜,夹块肉,鹿之意都以为他是人机了。
赫景川还在军区研究那块芯片,晚餐的位置根本不用抢,林羡和贺兰卿直接挨着鹿之意坐下。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鹿之意侧目往向林羡。
“嗯。”林羡应了一声。
贺兰卿闻声瞥了一眼,看这个样子,估计是听到自己和之意回来时的对话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鹿之意关心地追问道。
林羡摇了摇头,碍于贺兰卿在场,他不想说出来,让其他雄性笑话。
“那你乖乖的,我晚点来找你好不好?”鹿之意轻声哄着,还给林羡夹来了他喜欢的肉。
“好!”林羡听到这话有些欣喜,但又有些酸涩。
“我吃饱了!”鹿之意将小半碗米饭一扫而空,她随意抽出来两张纸巾擦了擦嘴。
“我去给景川送饭,你们吃完就早点休息。”鹿之意拎起小q早已打包好的饭菜,正准备离开。
林羡戳了戳碗里有些稀疏的米饭,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酸的,胸口闷得慌。
怪不得要晚一点才能找他,原来前面还排着一个赫景川。
“我送你。”贺兰卿跟了上去,却被鹿之意摆手拒绝。
“不用了,我的星舰驾驶可是你教的,你就放心好了。”
贺兰卿脚步一顿,只能看着鹿之意离开。
鹿之意一走,这个家就变得冷清下来。
贺兰卿和林羡相顾无言,吃完饭后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浴缸溢满了水,林羡躺了进去,又哗啦啦的挤出了不少水。
林羡闭上眼睛,任凭寒意袭击他全身,他的眼尾泛红,眼底有些湿润。
他身体不舒服,之意应该会留下来看他吧?
他是医生,最清楚怎么让自己生病了?
这样似乎还不够……
林羡从手环空间中拿出了一瓶透明药剂,他仰头喝下,心脏突然像烈火灼烧一般疼痛。
“之意……”他嘴边念叨着爱人的名字,恍惚间,眼前竟然浮现她的身影。
可是一眨眼,她就被一只白狼叼走!
赫景川!
哦,还看到一只白虎跟这头白狼争抢,反正不管怎么样,也不属于他。
……
“啊羡?”鹿之意拍了拍林羡的房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感觉有点反常。
“应该睡着了吧?”路过的赫景川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啊羡,啊羡。”鹿之意又唤了几声,她打了林羡的星电,也没有接通。
鹿之意顿感大事不妙。
“小q,拿啊羡房门的备用钥匙来。”
“好的,小主人!”
林羡的房门被打开,没有开灯的房间黑乎乎的一片。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鹿之意都以为林羡不在里面。
鹿之意打开了房间的壁灯,足以照亮,还不刺眼。
“之意……”林羡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发白,嘴唇早已没了血色,他的声音沙哑无力,朝她伸出了手。
来了,今晚就留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