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鱼的触感,心下一愣!!!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些鱼,无忧碎碎念的毛病又犯了,对着鱼嘀嘀咕咕道:
“不是你们都不躲一下吗?鱼哥,我佩服你们的勇气,你们可别以为我是不吃肉的,我可是吃肉的!!!”
见那些鱼没有反应,于是无忧加大力度道:“我告诉你们,我不仅吃肉,我有时候还生吃,因为我厨艺很不好……”
无忧又看那些鱼非但不害怕,反而往他手上蹭了蹭,瞬间觉得无趣了,也就不吓他们了,把手收回来,抱着膝盖蹲坐在他们面前道:
“好了,不吓你们了,上次为了通知大家来救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时候,在路上生吃的不是鱼,是虾了,主要你们太腥了,我吃进去然后吐出来了”
无忧想起那时候,瞬间感觉胃都有点抽痛,无忧轻轻的摸着其中一条鱼的鱼头,有些失笑道:
“你们这么不怕人的吗?你们不怕谁把你们抓起来吃了吗?要是魏无羡在,我早就把你们抓起来拿给他,让他烤给我吃了”
这时候,沉寂了很久很久的末法雷劫突然出声了……
末法雷劫兴奋道:“天哪!!功德圣体!!”
无忧闻言怔愣住了
末法雷劫以为是无忧不懂什么是功德圣体,于是好心解释道:
“这是属于你的呀!你忘了,你那时候之所以能让你的族人在末法劫雷下苟延残喘下来,不就是因为你点燃了那个世界所有白犀犀角香,然后用自己的功德圣体消了剩下的八道末法劫雷吗?”
无忧闻言赶紧将脸埋进双膝间突然想起那个浑身白白的,头发也白白的,连瞳孔都是白白的的胖老头
他表面含着笑眼中带着泪,把自己族人带血的犀角交到自己手里,说相信自己的时候……
可惜……自己终是……辜负了……辜负了……
一道末法雷劫就劈断了灵气本源,让自己再也没法守护自己的那方天地,听着族人的阵阵哀嚎声,自己真的没法子了
是自己自私了……是自己自私了……用白犀一族的生机和自己的功德圣体,换下了剩下的族人的苟延残喘……
自那以后,后人提到自己,哪个不是连声唾弃……虽然知道他们是被误导了,可是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报应……报应啊……
“啊!!!”
末法雷劫看到无忧突然把头埋进膝盖,把自己抱成一团,又突然听到这声带着凄凉的叫声,然后就是无忧压抑的呜咽声……
末法有些懵懂便问道:“你!你这是在哭还是在笑呀?”
只听无忧闷闷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当然是在笑,哈哈哈我在彻底失去记忆前,可是一直在想办法重修功德圣体呢……啊哈哈哈……”
无忧的心像是正在被凌迟:“这个自己求了千万年的圣体,如今却突然来了,可是……怎么办啊……不能留呀……”
无忧咬着牙,一直提醒自己:“我得回去,我得回去……我不能贪图这边……我有那么多仇没报……我得回去……不让……那些人就白死了……我得替他们讨回公道!!!”
末法劫雷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听到无忧这么说,便开开心心的道了“恭喜”,然后又继续偷懒去了……
在末法劫雷重新变回一个标志隐在江澄脖颈上很久后
无忧才慢慢抬起被血泪染红的双眼
抬头的瞬间,两滴血泪又滴落下来,落在无忧的胸口处,没入一片红色中不见踪影……
无忧看了看自己原本的一身白衣,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麻木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慢慢走到溪水深处,慢慢蹲下清洗着衣摆和胸口处的血迹
血迹围绕着无忧向四周扩开,然后顺着水流流走,溪中的生物像是发了狂般追逐着那些血液,吮吸着那些血液……
无忧像是无知无觉般,继续低头搓洗着这好像永远也洗不干净了衣服……
无忧感觉自己背后有人在靠近,可是那人没有恶意,无忧也就随他去了
聂怀桑就这么的看着江澄蹲坐在水里洗衣服,那一圈一圈漾开血迹更是让聂怀桑心惊肉跳
聂怀桑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跑下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江澄身后……
聂怀桑不知道江澄哪儿受伤了,想要伸手把他抱起来,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手足无措,声音颤抖的一遍遍呼唤:
“阿澄……阿澄……阿澄你怎么了?阿澄……”
“阿澄你伤的重不重……”
“阿澄……呜呜呜……”
喊着喊着,聂怀桑的声音慢慢从颤抖变为哭腔,最后直接哭出声来……
江澄听到聂怀桑声声的哭泣声后才后知后觉的,木木的转过头,看向聂怀桑
聂怀桑震惊的看着江澄,心里一直在问:“那是血泪吗?为什么会有血泪!”
聂怀桑心痛到了极点,蹲下去,大喊一声:“阿澄!”然后一把紧紧的抱住江澄……
无忧虚弱的趴在聂怀桑肩头,努力的挤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然后随着一滴血泪没入聂怀桑的肩头,无忧的头重重垂了下去,无声无息……
聂怀桑赶紧眨眼睛,眨掉阻挡视线的眼泪,抱起冰冷的江澄,赶紧冲上岸……
运气好,找到了个干爽且干净的山洞,里面还有一张小床,还有一张茶几,应该曾经住过人……
聂怀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阳元石,放在江澄手里,可是失去意识的江澄根本拿不住……
江澄失去意识,身子冷冰冰的,聂怀桑怕他会就这样被冻死
道了一声:“阿澄,得罪了……”
便把江澄染血的,湿透了的衣裳一件件褪去……
只剩里衣时,聂怀桑看着江澄若隐若现的身体,最后也没敢下手去脱
于是,聂怀桑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自己抱着对自己来说灼热异常的阳元石,然后用自己做过渡,用比较温和的热量替江澄烘干衣物,取暖……
等江澄身上的衣物干了,聂怀桑现场作出一件和江澄身上衣物一样的服饰,给江澄穿上……
而那件血衣,则是被聂怀桑一把火烧了……
聂怀桑之所以这么麻烦,就是担心,江澄不愿意自己脱他衣服,怕他不高兴,那就让一切都像没发生……
只是聂怀桑不知道的是,江澄的所有衣物都是温情拿那些特殊蚕丝织出来的锦缎泡着药水,一点点浸染出来的
江澄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的所作,只是无忧也不在意,索性也就不说破了……此为后话
如今的聂怀桑在照顾突然发起高烧的江澄
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听了烧糊涂的江澄一夜的胡话……也默默掉了一夜的泪……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