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护卫看沈乐的眼神有些白痴。
为首的那名护卫统领面色有些阴沉,他打量了一下沈乐片刻之后接着说道:“有啊,硬闯进去,但前提是你得将我们全都打趴下。”
沈乐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要将这十几人打趴下,他本尊的实力办不到。
这些人虽然看着只有辟海境的修为,可也不是他肉体凡胎所能轻而易举办到的。
他想到沈逆倒是可以轻松解决,可这样一来,别说还没见到褚信,就已经把人得罪死,到时更不好解释。
同时也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他不想成为有心之人的焦点,所以这个法子行不通。
沈乐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之前所得林顾秋的遗物,那枚一直带在身上似玉非玉的牌子。
之前他给柳山岳看过,他曾言是药宗弟子的身份牌,不知这东西能否将其作为信物,让这护卫统领带自己进楼见那褚信。
于是沈乐从怀中将这牌子掏出捏在手上把玩,沈乐看了看,然后向护卫统领扔了过去。
瞧见沈乐如此行事,护卫统领一把就将那牌子抓到手里,好奇地看着,随即有些不解地看着沈乐。
沈乐瞧见他如此神色,心中有些犯嘀咕,按道理说,这人不是应该认识这牌子才对吗?怎么会是这么个神色,他有些不解。
于是开口说道:“这是信物,往其中注入真元,便能明白一切,你将此物交予你们褚信师叔,他自会见我。”
听到这话,那护卫首领将信将疑,于是轻轻运转周天,将一丝真元注入牌子之中,随之牌子之上青芒闪现,隐隐现出‘云落山’三个娟秀的字样。
瞧见这一幕,那护卫统领面色现出一丝惊讶,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乐。
沈乐说道:“还请劳烦去通禀一声!”
听到这话,护卫统领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又盯着沈乐看了一眼,然后沉思说道:“好,姑且信你一回,你在此处候着,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沈乐点头应声:“好,有劳了。”
护卫统领与他的那些手下招呼了一声,拿着沈乐交给他的那枚玉牌,走进楼中。
广场之上,瞧见这一幕,议论纷纷,本以为沈乐贸然前去,会遭受那群护卫的惩戒,没想到完全没有被惩戒的意思。
沈乐没有理会那些议论之声,他在原地安心的等着,此时翠鹩的目光之中,瞧见了从楼外而来的护卫统领。
那名护卫统领赶到楼内,便瞧见褚信前往机扩的方向,随即赶忙喊道:“褚师叔,请稍等。”
褚信听到这话,有些好奇地转身,看着匆匆赶来的护卫统领,有些疑惑地问道:“何事?”
“师叔,楼外有人求见,他说将这东西给你,你自会知晓!”说罢,护卫统领把沈乐交予他的牌子递给褚信。
褚信听到这话,有些好奇地看着护卫统领递过来的牌子。他接过,拿到面前端详了片刻,然后露出诧异的神色。
瞧见褚信这番神色,护卫统领不禁好奇,看来那人说的是真的,接着他便瞧见褚信运转真元注入玉牌之中。
同样的情况,玉牌青光亮起,玉牌之上‘云落山’的娟秀字样同样泛起。
褚信确认无疑,然后看向护卫统领问道:“人呢?”
护卫统领答道:“人在楼阁大门外。”
“将人请进来,我在客室等你们。”褚信如此说道。
听到褚信说话的语气,护卫统领知道不可怠慢,与沉声应是,随即朝着楼外走去,将沈乐引进楼来。
沈乐站在楼外,喜笑颜开地看着从楼里出走的护卫统领没有说话。
里面的情况,他早已了然于心,只等这人请自己进楼。
“公子请吧,褚师叔已经在里面等着。”护卫统领走到近前恭敬地说道。
沈乐点点头,朝着里面走,护卫统领在前引路。
广场上的那些人瞧见这一幕,惊讶地炸开锅,没想到这少年人竟然可以如此顺利地进入,众人议论纷纷。
全都在猜测少年人是何身份,为何那趾高气扬的护卫统领会是这般姿态。
不过他们等不到答案,就听楼前的众护卫大声呵斥:“肃静!”
楼里,沈乐在护卫统领的带领之下,来到客室,沈乐很平静地走到近前,朝着首座之上的褚信行礼。
然后说道:“晚辈见过褚前辈。”
褚信朝着护卫统领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退下。
待护卫统领退下之后,褚信盯着沈乐观瞧,确信自己不认识之后,开口说道:“小兄弟,坐下说话。”
沈乐点头,走到一旁坐下,面带微笑地看着褚信,等他说话。
褚信的目光一直在他手中的那枚玉牌,他把玩了片刻,确认无疑,然后才说道:“我瞧着小兄弟面生得很,不是我宗之人吧?”
沈乐回话道:“确实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褚信这才点了点头,仿佛这也是他的答案。
随后他看向沈乐问道:“不知小兄弟是何门何派,为何会有为宗核心弟子身份玉牌。”
沈乐轻笑答道:“想必前辈早就发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门派之说。至于这玉牌,并非我之物,乃一故人将其交给我,让我来这药宗寻找一人。”
“哦?原来如此,不知小兄弟要寻的人是谁?听方才护卫之言,你来此便直接寻我,我想这人不可能是我吧?”
褚信出言问道,他有些不可确信。
沈乐微笑点点头,这才说道:“是,也不是,来寻前辈是另有其他事由,不是关乎这玉牌之事。”
听到沈乐这般说,褚信来了兴趣,疑惑问道:“噢?小兄弟都说来听听。”
沈乐接着回话道:“我想问下,前辈是这药宗外事阁的管事吗?”
褚信不知道沈乐为何如此询问,但他倒没有什么隐瞒,接着说道:“这外事阁并非我一人做主,不过我也是执事之一。”
“晚辈斗胆询问,那么近一个月来的外事是前辈过手吗?”沈乐平静说道。
听到这话,褚信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随即说道:“近一个月来,这一应外事均是我所操手,可这和小兄弟你来此有何关系?”
沈乐听到这话,于是稍稍放心,随即说道:“如此甚好,要不都是前辈我还不放心。我来此与你过手大有关联,我这便与前辈一一道来。”
“不知一个月前,外事阁是否有接待过南泽而来的四位客人,两男一女和一幼女?”沈乐如此问道。
听到这话,褚信想了想,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沈乐,随即说道:“难不成他们所留的信件是留给你的?”
沈乐听到这话,展颜一笑,随即说道:“褚前辈,晚辈名为沈乐,正是乌家几人的挚友,他们说要是上了药宗,便会在外事阁给我留信,我来此处寻前辈正是为了取信。”
听到沈乐这话,褚信这才知道,原来寻他而来竟然是这个原因,他这时才知晓为何少年人一来便直接找到自己。
想起乌家那几人都是知命境的高手,褚信不禁心中有些忌惮,当时他们还差点发生了摩擦,要不是后来顺利摆平,估计现在还在闹腾。
褚信微笑出言道:“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等来了,信确实在我这里,稍后我就去取来交给你,也算完成了一项嘱托。”
沈乐听到这话,笑着答道:“多谢前辈,有劳了。”
褚信点点头,想起沈乐方才之言,来找自己的事总算是知晓了原因,可玉牌之事,他还一头雾水,于是问道:“留信之事我们之后再说,这玉牌之事你还没跟我说过这是为何。”
沈乐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道:“这玉牌的来历涉及拜托之人的隐私,我不便告知,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持此玉牌来此只为了见你们宗内一人。”
褚信不知道沈乐究竟是为了所见何人,他身为门派外事的执事之一,自然知道这玉牌的分量,那些普通弟子不知道,他是知道的。
这身份玉牌只有那些核心弟子,门派之中的高层才会为他们发此身份玉牌,不但代表着身份,更是这玉牌之中,有些安心休神的神奇功效。
那么说委托此人前来之人,极有可能是宗门之中的某一核心弟子,这样一想便说得过去。
褚信看着沈乐疑惑地问道:“不知小兄弟此番前来,是要寻宗内的何人?”
沈乐平静说道:“我找欧朴叟!”
听到这话,褚信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乐!
他上下打量,瞧见沈乐不是开玩笑的神色。
沈乐瞧见他如此,十分的不解,心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的这位师祖有了什么变故?
褚信打量了一番,才接着说道:“小兄弟确信没在开玩笑?”
沈乐十分确认地点点头说道:“我没有。”
褚信定眼看他,然后叹了口气。
沈乐有些疑惑地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褚信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寻欧山主,可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