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段日子里,她怎么可能不会苦!他甚至都不敢去深究她过往数年的遭遇,尤其是那些痛苦中有着他“贡献”的份量。
不再追问,他唯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封韩选了一枚六角雪花状的透明糖果做头像,给沐雨晴则是一杯清新柠檬苏打。
沐雨晴笑着望去,眸子含情地问:“这是暗示我馋甜食时找你的意思吗?”
封韩点头,又加一句:“我此后只喝你制作的柠檬苏打。”
“那我不在时怎么办?”
“喝水!”
嗤终是忍俊不禁,她笑出声:“昵称就免了罢,很多客户会看到哦。”
封韩答道:“我不在乎”
“不好!现在你是董事长,别这样,呃这样吧,我们定制些专属物件,印上名字,行不行?”
“只属于我们的东西?”
“是如杯子,手表,情侣装,或是其他”
未等她说完,封韩突如其来地回答:“戒指。”
刹那失声,她想起他在前台宣称她是董事长夫人,心中突然泛起莫名的紧张
他仍然执意追问,手中的扶持力度不自觉加重,眼神如星辰般灼灼发光:“晴影,可行么?”
曾经,他们的婚礼仅是交换誓言与恭敬孝心的象征——两杯献给爷孙四溢的茶,两张红底白字的信签,及几张薄薄的信封,便是他们的婚姻契约。
多年来,缺少对戒的事实如针尖,深深扎入沐紫烟的心头。
如同六年前,若是有那样一件专属信物作伴,也许,她就能挺过那些苦楚的日子了然而现实却如冷铁般冰凉。
沐紫烟突然间极度渴望,迫切期盼,渴求那一份内心的抚慰。这种愿望源自心底,挣脱理性束缚,令她坚定回应:“成吧!”哪怕瞬即的后悔,也抵不过瞬间的喜悦,因为她知道如果真能得到一枚铭刻他们共享记忆的指环那是何等幸运!
风行雷厉,说干就干,是他风寒的性格。工作山积于桌面,沐紫烟无法坐视,忙出面劝阻:“别顽皮了,做事得讲分寸!”
“工作是永不停歇的河流,今天做了,明天还有一堆等着呢。”她拽着他,不愿退步,“你可是一家之主,新掌门要烧那三把火呢!”
“你就害怕我压不住场面?”
“我生怕被人指斥我为狐狸精,害群之邦的源头
风寒被她的忧虑逗乐,终于嘴角弯起一抹淡笑,顺势在那王座之上,让座,但为防万一,她在对面坐了下来。
沐紫烟抽出石磨黑水笔,铺开白石稿纸,“各忙各的,双得益彰,岂不妙哉?”
“我还会埋头许久”
她已然落笔,挥洒自如。转眼之间,人物曲态跃然纸上,随之服饰之形勾勒点染,栩栩如生。
不语抬首,“国际贸易之处午夜前门常锁,尔若戌时尘事悉办,毋需为时晚,假使耽搁,则预祝符一电,令门待至吾等,既是你Fc旗下产业,谁敢慢待如玉露?不然亦可期之明日,非必急于这一朝。”
奈何风寒已迫不及待地亟欲‘圈定’于她。
是以,戌时将近的尾声,手中繁琐悉数收束,飞轮疾踏通途,奔赴咫尺远之国际贸易集场。
踱入店铺之际,收银小姐尚未辨识其新晋Fc董事会的身份。
他们被误当作恩爱鸳鸯,小姐殷殷推介,让风寒欣悦于未受殊遇。
览馆一转,择其对,试之,风寒并未询价,只因独具慧眼,轻易选中此地镇馆款。凡俗的对戒亦值万计。
店员瞥视标签,目瞪口呆:“客官高眼,乃本店畅销双戒对儿。”
执此对戒,问:“不妨戴否?”
沐紫烟微笑以手呈上,目睹他聚精会神地为自己带上戒指。迟到多年的对戒,即使此时接收非婚戒所属,沐紫烟依旧情绪澎湃,颤抖微许。
风寒轻轻地握住她纤长手指,对准左手无名指径直套上。
“稍偏大型。”他带些遗憾道来。
店员立马开腔:“尺寸不合并无妨,可定制以双方名义镌刻其间。”
风寒担忧定制耗日,征询能否提前打造。
店员急电经理,得知可行,却至少需足月,风寒复征询沐紫烟之意。
他都询问期限并表决心,难道尚不佳乎?
但沐紫烟内心喜悦不已。
笑应道:“大可宜人。”
“购一双成之。”风寒断行权定。
店员唤来助手,替沐紫烟测量戒围,并询风寒送方式:“取之自身,还是要送货?”
风寒允诺:“寄之家舍!”
递名片:“直送公司即可”
店员笑接过金字名牌,瞄一眼后惊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