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就有人来送了点慰问品,特别了解了一下大叔和丽丽的情况,并承诺一定尽力找到他们的亲人,这其中也包括格格罗和阿智,只不过没有那么热情。
而越姐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倒是省事了。
宿舍内他们各自找了个床位,由于资源紧张,男女老少不分开居住。
众人都没什么行李,全都存在格格罗的空间之中,精美的家居品与避难所派发的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格格罗的建议之下,他们还是选择了避难所统一派发的物品。
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其他东西。
那么又如何解释这些突然出现的家具,格格罗必然会暴露。
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如果可以他想选择闷声发大财。
而且减少情报的泄露,也可以迷惑那些想要针对你的敌人。
“今天谢谢你们了,没有把我供出去。”
“你这说的哪里话?没有你,我们可能都到不了这里。”
越姐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
“小子,大叔欠你一条命,如果当时你不带上我的话,现在我恐怕已经是一捧粪土了。”
“咿呀咿呀……”
虽然听不懂,但看丽丽那手舞足蹈的样子,也能猜出对方是在表达心中的感激。
阿智用那一双明亮眼睛注视着格格罗,心中有万般感激,不过此刻丰富的语言库却卡顿了,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
“谢谢。”
“是我得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和陪伴,我们是一个团体,离开了谁都不行。”
格格罗的语气充满了真诚,没有一点作作的样子。
……
夜色渐深,蒿索山往日能够听到的虫鸣鸟叫再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寂静。
那些怪物的入侵不仅仅是针对人类,还包括了其他生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的物体。
它们就像蝗虫一样,不!是比蝗虫更加可恶。没有结成队伍的蝗虫至少还能食用,而吃下变异生物的血肉大概率只会成为它们的同类。
不同于白天,夜晚的守卫站在修建在门旁边的了望塔上,有探照灯在来回扫射。
基地的大门紧闭着,厚厚的合金板门,绝对不是普通的变异兽能够击破的。
周围修建了很高的城墙,将整个基地围了一圈,其材质与大门相同,坚硬的不像话,要不然也挡不住那些变异兽的袭扰。
他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修建能够站脚的城楼,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黑色的密林重重叠叠,根本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除了基地大门的周围和探照灯照亮的地区外,再远点的地方也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
这样的观察距离至少能够让他们提前拉响警报,至少不会被那些变异怪物打个措手不及。
然而有些时候不只是人类会耍聪明,这些变异的怪物也会。
一只长了八颗脑袋的黑色狮子穿过茂密的丛林径直向一个方向跑去,它并没有被那些灯光吸引,一心只想找到气味的来源后以最残忍的方式将他吃掉。
绕过了防守最严密的大门,它来到了避难所的围墙边,在上面还挂着一个亮着红点的监控探头。
某一处楼内的监控室发出的警报声,观察员不耐烦的从躺椅上起身看向那个被放大的画面。
估计又是什么小动物误触了警报,或者是风刮动树叶的动作误触的,反正平均每天都要听到不下30次警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黑色巨口覆盖而下,监控直接被破坏,屏幕瞬间变成了蓝色。
除了那张巨大的嘴巴,他还看到了一双闪烁着凶光的黑色眼睛。
那必然是畸变的怪物,而且对方竟然能够爬那么高,肯定已经越过了围墙。
观察员抓起旁边的对讲机,快速的向上面汇报了情况。
“希望这一次能少死几个人吧,这真是个糟糕的世界……”
……
黑色的狮子横冲直撞,整个基地都拉响了警报,大多数人都躲到了自己的房子中不敢出声。
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敢跑到外面四处张望,这其中也包括一个提着酒瓶的中年男人。
他原本是荄城某家大型汽车公司的管理层,有着幸福的一家人。
但是因为这次该死的怪物入侵,他的儿子和妻子还有父母都死了,现在的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该死的东西,靠着之前的积累每天都是宿醉而归、混吃等死罢了。
尽管那些认识自己的朋友都来劝过他,但始终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听到这刺耳的警报声,他肯定又是那些该死的怪物来了。
若换作是平常,他那剩下的理智会促使他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已经醉了,心中的最后那丝理智崩断,心中满是怨气和仇恨,他不仅没躲,还在到处呼喊着。
“以为我会怕吗?哈哈哈哈,最好别让我碰到,不然我非要尝尝你身上的肉是什么味道,呃……让你也尝尝被吃掉的感觉,呃嗝……”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眼花还是什么原因,他看到前面的街道有一个黑影在晃悠。
努力睁大迷离的双眼,他看到了几个社会青年搂搂抱抱的走了过来。
晃了晃脑袋,这一看又否定了刚刚看到的画面,这走来的分明是一只黑色的狮子。
他迟钝的脑袋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只是在思考着这是哪个品种的狮子长了一身黑毛,跟个卷毛狒狒一样。
难不成是从酋长州来的,被太阳晒黑了。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体剧情,还有一些尖锐的东西刺入了他的体内。
疼痛让他瞬间清醒,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这哪里是什么黑色狮子,分明是长了八个人头的变异兽。
痛苦让他失声尖叫,凄厉的声音让周围的居民更加害怕。
“啊啊啊……要不是你们这些家伙……我咬死你,给我死!”
勇敢的中年男子照着其中一个脑袋咬了下去,坚韧的皮肤顺着牙齿滑了出来,以男子的咬合力根本咬不破对方的皮肤。
他只能看着自己被对方一点点的吞入腹中,带着心中无限怨气和愤怒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