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纾生气的哼了一声,任由男人去处理,反正处理的不合她心意,她总是会闹的。
不过,那为何如此巧妙的就让她也中了蛊?她梦魇是不假,但梦魇也就昨日一晚上,但全身乏力可是有段时日了。不过此时,她并未声张,这些账,她总要一笔一笔的让她们还回来!
福晋见四爷没有开口的意向,便出来发挥她的作用了:“你这是何苦!弄得阖府上下人心惶惶!”
“唉,你这法子也是损人不利己啊,糊涂,真的是糊涂!”
钮祜禄氏见此,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只恭顺的回答福晋,话里话外满是忏悔之意。
“四阿哥如今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附近欲言又止,“你下来便自个儿好好反省吧!罚俸一年,紧闭半年,顺便抄几卷佛经,送来正院!让王爷与我,也好知晓你是否真的悔过了!”
不仅年今纾没想到,在场的各个女子也没想到福晋会这般轻拿轻放。
不过众人不敢出来发表意见,毕竟火没烧在自个儿身上。唯有年今纾出来顶撞乌拉那拉氏,算起来,这也是她头一回与福晋相对,“福晋这样,不太合理吧?若是这般处罚,日后府里莫不是谁都能使阴谋了?”
四爷承受着怀中人的狠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见门外苏培盛一副要禀报的模样,悄声制止了他。不过钮祜禄氏几次不把四阿哥当回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的子嗣,他心里也委实不好受。但若是将四阿哥接到前院来,对于其他几个孩子也不甚公平。
“钮祜禄氏犯此等大错,谋害爱新觉罗子嗣,且已经不是头一回!但本王见你并无反悔之意,从今往后,四阿哥便由宋氏照顾!”
“罚俸两年,紧闭一年,带下去!”
钮祜禄氏当头一棒,正欲哭喊着让王爷放过自己时,却见那人狠戾的眼神,猛然收了声,只能将委屈咽了下去。
宋氏接住这从天而降的富贵,忙不迭起身谢礼表忠心,“奴婢谢王爷,谢福晋,谢过年侧福晋!奴婢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四阿哥,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好了,都回去吧!”四爷疲累的捏了捏额角,没一个消停的!尤其是自个儿怀中这人!
“是,奴婢告退!”
众人整整齐齐的退出素栖院,这一趟,除了钮祜禄氏元气大伤,宋格格喜得四阿哥外,众人便当是看了场戏。不过,钮祜禄氏这元气大伤的招式,她们往后是不屑于使用的,毕竟前车之鉴在这里呢!
不过,众人忽略了一点,年今纾为何这般,为何中了招?依着四爷对年今纾的宠爱,亦或是依着年今纾的脾气并不像是会轻易将此事揭过去的模样。
高格格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妹妹们恭喜宋姐姐,这下可有人陪你解闷儿了!”
“姐姐日后可别忘了我们啊!”
是啊,宋格格白得四阿哥这一子嗣,且四阿哥如今尚小。不说往后会不会记得自己那并未见过多少面的生母,听说就连奶娘都是新换的,这不就更利于宋格格培养心腹了嘛?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众妹妹说笑了,我还尚未有生育的经验,往后还得靠几位姐姐妹妹帮扶呢!”说完,便轻轻的咳嗽了起来。几人见她这副病弱模样,哎哟,方才只顾着瞧年侧福晋病样了,倒真让她们忘记了,这宋格格才真真是病秧子了!
宋格格与不顺路的几人道别,由侍女搀扶着往回走,不多会儿,便被身后的钮祜禄氏叫了停。“宋姐姐!宋姐姐!”
宋氏不满的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钮祜禄妹妹,何事?”
没想到钮祜禄氏一见了她,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求求姐姐了,将四阿哥还给我吧!求求姐姐了!”如果没有了四阿哥,在依据她进来所做的事,她日后在王府定将无翻身之日了!
“呵,妹妹这是何意?王爷已经许诺将四阿哥交予我抚养,妹妹这般,是想违背王爷旨意,还是想置我于死地?!”说完,用力地将钮祜禄氏拉着她衣角的手甩开,随后不屑的离开了。
钮祜禄氏瘫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都怪那人!还有年今纾!又想起来耿氏的‘背叛’,恶狠狠的在心中咒骂着几人,继而大吼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年今纾抬脚踢了踢四爷,示意这人将自己抱进卧房,她现下是真的累了。
没想苏培盛此时出声,“王爷,年侧福晋……”
“哦?忘记你还在这儿了,说吧”年今纾慢条斯理的开口,对于苏培盛想说的话好奇心不大,尽管此事关系着她自个儿。
“奴才带人查探了,此事是钮祜禄氏格格自导自演的没错,但年侧福晋您这儿,并不是那么简单。”
年今纾闻言睇了他一眼,又挑眉看向四爷,话里话外皆是‘您这王府可不一般呐’。四爷没忍住轻咳一声,示意苏培盛继续。
“年侧福晋您最近可得注意着饮食。”苏培盛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府医的话传达给年今纾。至此,年今纾已领悟的差不多了。
方才她与四爷将注意力全引在钮祜禄氏与四阿哥身上,为的就是最终能够将此事连根拔起。
苏培盛得到吩咐,很快便带着多余的人退下。年今纾反而更加生气的踢踢身后人的腿,“放肆!”
年今纾没理,继续报仇,谁让这人四处留情的?平白惹些是非出来。四爷握住她乱动的腿脚,顺势将人抱进了卧房内,毕竟她身子才堪堪恢复,受不得累。
“秋实!”
“奴婢在。”
“你家主子如今这情况,你早些时候没有防备吗。”四爷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的质问声直逼人的心里,让人忍不住害怕。
“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秋实知晓,她虽是王爷送来的人,从前是前院的人,但如今已跟了年侧福晋,那一切都得听从年侧福晋的安排,是以,她并未解释。
年今纾听到四爷责问,当即拉下了脸,“怎么,王爷到我这里来,就是耍威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