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疑本王?说说你想要的东西。”
时寻就把想法和他简单了叙述了一次。
“能做到吗?不行也没事,毕竟没有工具。”
冰炎原以为会有多复杂得事情,没想到这么简单,随手夺过她手中的竹子,手掌变化成狼爪,尖锐锋利的爪子,犹如尖刀利器那般。
只见他耐心的用着爪子一点点的雕刻着,看着好像很轻而易举。
时寻觉得他们的爪子真的很实用,而自己这双手确实中看不中用。
没多久,冰炎就把她想要的容器雏形弄了出来,不太肯定的问道,“是这样?”
“对,没错,没想到你的手艺比白褚还要细致。”
时寻随口的一句话,听在冰炎耳中,就成了她在夸他比白褚厉害,心里甜滋滋的,嘴角上扬的比那AK还要难压。
“那是自然,本王本就不比那只无趣的老虎厉害,不如你和他接触契约,同本王结契?”
他一双杏眼,满是挑衅。
时寻觉得他有病,没搭理他,起身回到了山洞,拿出了所剩无几的芦苇花,她没有棉花,这个应该可以充当,只是硝石和硫磺,她又要上哪儿找?
想要做出火折子,就必须有硝石和硫磺,这可是最主要的制热燃烧的原材料。
据她所了解,硫磺应该会出现在类似火山口的地方,硝石就比较容易找到,通常比较干燥的峭壁之上都会结起一层白霜,只是这兽世有火山么?
这里的兽人这么怕火,想必就算知道也不会愿意去吧?
难道她就不能做出火折子了?
“在想什么?”
冰炎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时寻看着他,决定还是问问:“野狼我有件事问你。”
冰炎皱眉抬起头看着她,满脸写满了不高兴。
时寻连忙改口:“冰炎,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很热很热吗?”
冰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这个作甚?”
“我有样东西需要去那里寻找,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他点头:“自然,只是不在附近,在另个山头以外的地方,猎鹰的地盘。”
“另一个山头?远吗?”
冰炎看着她细胳膊细腿的点了点头:“对于你来说,应该挺远的,那东西非要不可?”
时寻点了点头:“那可是好东西,自然重要。”
冰炎沉思片刻:“本王可以为你走一趟。”
时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要的是何东西?只能我亲自去。”
考虑到火山附近,就一定能寻到硝石和硫磺,他又不认识,只能她亲自前去才行。
冰炎皱眉:“那是桑奇的地盘,想要去到那里,途中还需要经过蛇族领地,路途艰险,你确定你可以?”
他虽身受重伤,但他狼族以快为首,他一人来去自如,如果带上她,途中如果遇到了蛇族和鹰族的兽人,他自身都难保,又用什么顾她周全?
“可我不去,你能确定带回来吧东西是我想要的?”
冰炎不喜欢固执的雌性,他起身:“那你就告诉本王,你要的东西有什么特征,本王一去一回,傍晚就能回来,带着你,两天都不能来回。”
时寻叹了一口气,果然,他是在嫌弃她是个累赘,想来也是,兽世处处惊险,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那好吧,我要火山口的黄色石头,和火山附近峭壁上的那层白霜,越多越好。”
“火山口?”
冰炎不知何为火山口,不过那个地方确实很炎热,很少有兽族能在那个地方生存,唯有鹰族之人,能在那里搭巢为穴。
“没错,那里叫做火山,地核里有滚烫的熔浆,是个长年高温的地方。”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冰炎不解的看着时寻,他从未听说过这些东西,为何她却懂得这么多?
不过他确实听他父王说过,那个山口在很多年前,喷发过一种浆液,让附近很多兽人都生灵涂炭,他们都称这种现象叫天神动怒。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上次天神动怒,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而她一只雌性更是不该知晓此事。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如果愿意帮忙那我很感激,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等白褚回来后再去也行。”
冰炎皱眉:“小事一桩,你就等着本王给你带回来,别乱跑,其他兽人可没有我和那只老虎这么好说话,老实待着等本王回来。”
他说完,就化身一匹银色毛发的狼,通体的银发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银色光芒很耀眼。
“你身上有伤,注意安全。”
他淡淡回头:“本王就当你是在担心本王。”然后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果然,他的速度很快,比白褚的速度还要快。
冰炎离开后,时寻一人守着山洞忙活着,她把剩下的菌子全都清洗了出来,全部放在干净的树叶上晾晒,也在洞口旁刨了三个坑,把那三颗白菜种子种下,还特意弄了树枝做了围栏,以免被一些小型的动物糟蹋。
一切都忙完后,她独自一人坐在山洞前,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这一刻安静的她有些害怕。
莫名的孤独感蔓延,偌大的丛林只有她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有白褚,也没有那个臭屁的狼王,她觉得好孤单。
“我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一个人挺好。”
她努力不让自己闲下来,拿出之前捻好的麻线,在用两根竹子将麻线均匀的来回缠绕在上面,再用麻线有顺序的反复穿梭其中,这就是麻布的制作方法,虽说不会很难但很费时,她弄了一下午才一指宽。
由于是她用手捻出来的线,所以粗细不均匀,织出来的布也不会很柔软,但总比没有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傍晚天边的红霞染红半片天,就连整个森林都变成了暗红色,几只大雁翱翔而过。
“天黑了。”
她站起身眺望着远方,神色忧伤,没看到白褚,也没有看到冰炎,一人失落的捧着脸就那样坐在石头上。
原来人真的很害怕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