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受伤的份上,现在离开这里,我不喜欢胜之不武的感觉。”
白褚也不打算现在跟他动手,一来不喜趁火打劫,二来是时寻在睡觉,他并不想打扰他的小雌性,这三来就是,他并不想冰炎看到他的小雌性。
只因,小雌性现在还不属于他,他就要避免任何一只雄性靠近她。
冰炎很惊讶,本以为白褚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动手,他今天必死无疑。
没曾想,白褚竟然选择放他一条活路。
“你放我走?”
冰炎的伤口原本已经不再流血,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加上帕尔的追杀,导致伤口再次崩开不停的往外渗血。
不等白褚开口,远远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啸声,是帕尔带领着狼族越界过来追杀冰炎。
如果冰炎不死,帕尔这个领头狼的位置就注定坐不稳,所以即便是和白褚有约在先,帕尔也选择越界追杀。
“你的族人来了,再不走,就算我不要你命,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白褚威严的侧头看着一侧,轻轻的说着,比起冰炎闯入他的领地,帕尔领着狼群闯进来,才更是不把他虎族白帝放在眼里。
“今日之恩,我记下了,来日必尝,多谢。”
冰炎拖着沉重的身子往林子深处而去。
他刚走,另一侧林中就亮起无数双发着淡黄色光的眼睛,紧接着一声声狼嚎响起。
白褚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虎口大张咆哮声如雷震耳,使得丛林为之颤抖,让所有生物都明白,这是他的领地,不容侵犯。
白褚警告帕尔最好不要靠近,可不怕死的帕尔却不比冰炎有头脑,他不要命的在生死边缘徘徊。
“白褚,我是帕尔,我告诉你,你最好把冰炎那个废物交出来,否则我可没有冰炎好说话,我狼族上百兵力,别说只有你一人,就算再来几只虎族,也对我狼族毫无威胁可言。”
白褚成功被挑衅到了,“那你大可一试!”
帕尔刚当上领头狼,想要树立威严,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咬着牙也必须和白褚一决高下,否则这位子做的人心动荡。
“狼族听令,给我上,凡拿下白褚之人,重重有赏,外加两名雌性。”
在狼族,只有狼王才能拥有雌性,其他的小喽啰大多数都是单身狼,或者一只雌性十几个雄性共有,一只雄性两个雌性,自然是无比贵重的赏赐。
直到帕尔的一声令下,几十只狼就蓄势待发的朝着白褚靠近,也成功惹怒了不想杀戮的白褚。
“找死。”
白褚欲要上前之时,时寻这时候被一阵一阵的狼嚎给吵醒,揉了揉眼坐起身。
“白褚外面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好像有狼叫。”
“别怕,我在,你不要出来,很快就不吵了。”
他温柔的同时寻说着,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你要出去吗?”
时寻关心的问着,听着声音,好像很多狼。
白褚点头:“我去解决下,很快就回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我不叫你,你别出来,听话。”
说完,不等时寻在开口,白褚就走了出去。
白褚为虎,狼族虽体型差距甚大,但人多,白褚也不想浪费时间,一上去就使用了白虎之力,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他的小雌性睡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只见场面异常混乱,一时之间很多狼族身负重伤连连后退,白褚发怒便不会手下留情,一口便撕碎一只狼,这些小喽喽根本不是白褚的对手,上前一步便是找死。
没几下,第一批上前的狼群就七零八落的败下阵来,白褚满口都是血,凶残指数报表,在这个山头还真没人敢这样直面挑衅他的权威。
帕尔见族人败下阵,又道:“都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人不成?”
于是,帕尔领头上前,狼族修炼功法为‘疾步无痕’,以灵活和快为主,战斗力不行,除了狼族冰炎已经修炼到第四级,在无比他更快的狼。
而白褚的白虎之力虽然才三级,但冰炎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三级的帕尔了。
一番交手之后,帕尔直接被白褚弄瞎了一只眼睛,节节败下阵来,最终狼族惨败连滚带爬的逃跑,帕尔被狼群丢弃。
“白……白帝,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踏进此地,求放小的一条性命。”
帕尔诡计多端,在白褚卸下戒备之时,又朝着白褚再次进攻,锋利的爪子在白褚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却被白褚一掌穿堂而过。
“找死。”
帕尔就这样死在了白褚的手上,并且嫌弃的将其用力甩出他的领地,用雨水擦拭着沾满血迹的手掌。
而杀疯的白褚此时眼里杀气四溢,他很少动怒,一旦动怒就必取其性命,否则他虎族白帝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他是虎王白霸之子白帝,只是不愿继承王位,跑到这里躲清闲,但不代表他好惹。
山洞里
时寻听见外面没了声,小声的喊了几声白褚,没能得到回应,有些担忧的她决定出去看看。
虽然老虎是森林之王,可耐不住对方人多,这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以后谁来罩她?
思来想去,时寻还是鼓起勇气走出了山洞。
“白褚?你在哪儿?”
“白褚?”
时寻的声音突然响起,白褚才缓缓平息心情,往回走。
“我在,你怎么出来了?”
他犹如一束光从远处靠近,时寻站在雨中,看着他缓缓走进自己,原本提起的心,也随之放下。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时寻虽然没靠近他战斗的地方,可就算离了这么远,空气中都弥漫着铁锈般的腥气,她知道前面必定是一场大战。
白褚感觉到了时寻在关心他,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后摇摇头。
“没事,快回去,别生病。”
说着,他二话不说抱起时寻就往山洞走。
而时寻竟忘记了拒绝他的触碰,回到山洞,借着微微烛光,时寻看清了他脸上的血痕。
“你受伤了,等我下。”
她转身拿起所剩无几的芦苇花,给他止血,惋惜道:
“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