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
苏雅雅从侯府回来后就觉得膝盖有些疼,但她只当是被苏漾甩得摔了那一下导致的,也没当回事。
可今日一早还未起身便觉得膝盖处钻心地疼,她让下人找了府医来也瞧不出任何的病因。
之后又去离府外最近的回春堂找了有名的大夫,虽没看出什么异样。
但开了副止疼的方子,苏雅雅喝完药后果真就不疼了。
晚膳后她打算去侯府走一趟,昨日被苏漾威胁过后她一直觉得心里有股气不顺。
再加上自己被身上这红斑害得几乎失了宠。
自打进了梁王府,梁王除了上次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回门,就再也没踏进过她房里。
她便决定去侯府找陈氏想想办法好好收拾苏漾。
顺便再问问那能治红斑的药现在能不能拿到了。
可还没走出院门,他又感觉膝盖处传来那股钻心地疼痛,疼得她站都站不起来。
丫鬟见状赶忙去通报梁王。
梁王才让侍卫去宫里请来了御医给苏雅雅医治。
苏雅雅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身边还有几个宫中的御医正在给她把脉看病。
一旁的梁王凌景毅皱着眉看着这一幕。
虽然现在他很想得到苏漾,可苏漾现在还是晋王妃,自己又动不得凌景陌,要想得到定国侯府的支持,得先从苏雅雅下手。
可若苏雅雅刚进王府就出了事,那侯府定会向梁王府追责,到时候没有侯府支持不说,只怕还会有一堆的麻烦。
凌景毅下了命令让御医务必治好苏雅雅。
御医们轮流把脉后纷纷摇头,都没看出苏雅雅疼痛的缘由。
下人们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随后有名御医走到凌景陌跟前行了一礼道,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微臣等医术拙劣,实在看不出苏姨娘这是什么病,只怕是要将张院首请来才行啊。”
本来按照苏雅雅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让太医院院首看病的,可若是梁王亲自命人去请,那就另当别论了。
凌景毅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侍卫拿着腰牌去请了张院首。
一个时辰之后,头发花白,但面上神采奕奕,下颚还留着白胡须的张院首出现在了梁王府内。
他在路上就听侍卫将情况说明了。
他给凌景毅行了一礼,凌景毅摆手示意免礼后就让他给苏雅雅看病了,他便伸手开始给苏雅雅把脉。
半盏茶的功夫,张院首就将手收了回来。
“王爷,恕臣冒昧,微臣可以看看苏姨娘疼痛的位置吗。”
凌景毅见苏雅雅这痛苦的模样,点了点头答应了。
随后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梁王和张院首还有几名御医在里面,接着就有小丫鬟将苏雅雅的裤腿挽了上去。
张院首查看了苏雅雅的膝盖,见苏雅雅膝盖处有个不明显的红印。
他转身行礼后对凌景毅说道:“王爷,苏姨娘这是膝盖处进了异物,异物卡住了她的骨头,磨损了她的腿筋,所以她才会这般疼痛。”
凌景毅听完皱了皱眉:“异物,膝盖怎么会进异物?”
“这个微臣不知,看伤处像是刺或者针一类的东西。”
此时苏雅雅早就疼得话都不想说了,但她清楚听到张院首说自己膝盖处进了刺或者针,她第一个想到苏漾。
想着这或许又是苏漾折磨自己的手段,又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苏漾无数遍。
随后才强忍着疼痛柔柔弱弱地开口道:“张院首,您老看看这东西能取出来吗,若取不出来那我下半辈子岂不是都要被这东西一直折磨。”
凌景毅也开口道:“有劳张院首了,给她看看能取的话务要必想办法帮她取出来。”
“王爷您放心,微臣定会想办法将异物取出,将苏姨娘治好的,只是要受些磋磨。”
苏雅雅听到张院首称自己为姨娘,心里有诸多不爽,本来自己该是梁王妃才对,却因为苏漾害自己小产,自己才会从侧妃变成妾室。
若苏漾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被苏雅雅安了害她小产的锅,她一定会跳起来扇苏雅雅几个大巴掌。
再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是你娘害你小产的。
一听到张院首说自己的病有救,她心里的那点不爽又瞬间烟消云散:“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不让我下半辈子残了废了,再大的磋磨也受得了,只是要劳烦张院首费些心了。”
“苏姨娘言重了,这倒不至于,微臣先开几张方子,接下来三日都按方子抓药来浸泡伤处,早晚各一次,三日后再看能不能用火疗法将异物取出来。”
苏雅雅虽不懂什么是火疗法,但听说能治好自己她就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一旁的凌景毅听说苏雅雅的病能治,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问了一句:“这火疗之法可能确保一定会将异物取出?”
张院首回道:“回王爷,火疗是目前最安全有效的法子,否则只能开刀剜肉,而且开刀剜肉代价极大,不能确保异物的具体位置,就算开刀了也很有可能取不出来,此法微臣也不保证后期会不会恢复。”
苏雅雅听到开刀剜肉四个字就吓得后背一凉,再看自己的腿,仿佛已经被刀割得鲜血淋漓一般。
可还没等她庆幸能用火疗之法,张院首又开口道:“虽然火疗之法没有开刀剜肉般痛苦,可也要吃不少的苦头,苏姨娘可得早些做好准备。”
苏雅雅觉得只要不开刀剜肉就行,她还不想让自己后半生都活在残废或者半残废的阴影里。
随即两人都对张院首连连道谢。
凌景毅送走张院首后便吩咐了下人去抓药。
又进里屋随便关心了苏雅雅几句,就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雅雅有些气愤,自己刚刚小产不能侍候梁王,否则这次就是怀上孩子的最好时机。
可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她觉得这一系列变故都是因为苏漾没死。
她在心里发誓等晋王一死,一定要让苏漾去给晋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