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舟微愣,只觉得鼻孔有一股热流往外流。
他手背擦了下,是鼻血。
它心里暗骂:妈的,他竟然没出息的流鼻血了。
姚乐会不会又骂他耍流氓了。
宋云舟立刻转身去了浴室。
姚乐不放心,跟了进去,在洗漱台上扯了张洗脸巾递给宋云舟,关切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怎么突然流这么多鼻血?”
“没事,可能是上火了,乐乐,你是在关心我吗?”宋云舟在水龙头下冲洗鼻孔边道。
姚乐没好气道:“我是怕你死了,暖暖没有爸爸。”
宋云舟心中一喜,接过洗脸巾擦拭了下鼻子,然后突然抓住了姚乐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乐乐,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暖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会对她的成长造成影响。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也爱暖暖,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姚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很紧。
“宋云舟,我……”
“乐乐,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宋云舟打断她的话,继续道:“我知道我以前给你留下的印象不好,可是都过去几年了,你还没看清楚我的为人吗?”
“乐乐,你要是觉的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好吗?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姚乐的心跳得厉害,她看着宋云舟真诚的眼神,心好像动容了。
她垂眸低声道:“我可以考虑让你追我。”
宋云舟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考虑就是愿意给我机会了,乐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姚乐甩开他的手,红着脸道:“你洗澡休息吧,我睡觉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浴室。
姚乐回到床上,心如鹿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宋云舟在浴室里连蹭大厕都觉得是香的。
半个小时后。
宋云舟洗好澡穿着灰色睡衣出来,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压低声音道:“乐乐,你睡了吗?”
姚乐低声道:“没。”
宋云舟道:“乐乐,我可不可以睡床上,沙发真的很不舒服。”
姚乐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宋云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不答应我碰你,我绝对不敢碰你,暖暖睡中间,我和你各睡一边行不行。”
姚乐没什么表情的说道:“随便你。”
宋云舟小心翼翼的把姚暖挪了点位置,自己躺在姚暖身侧。
宋云舟看着身旁的一大一小,心里感到无比温暖。
宋云舟目光落在姚乐身上,四目相对。
姚乐耳根微红,翻身背对宋云舟。
宋云舟:“……”
不一会儿,姚乐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宋云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下姚乐的头发,压低声道:“乐乐,谢谢你。”
夜,越来越深,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
简清荷还是不放心陆蔓,第二天,就去酒店探望陆蔓。
陆蔓看起比以前多了几分憔悴。
陆蔓道:“清荷,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孙建华离婚。”
简清荷坐在沙发上道:“蔓姐,你不是说没有律师敢接你的案子吗?”
“是的,清荷,你可以帮帮我吗?”
简清荷一脸疑惑,她能帮她什么,她问道:“我怎么帮你?”
陆蔓道:“我跟孙建华结婚了十几年,就算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为孙氏集团付出过什么?可我不想我那份夫妻财产落在小三和他儿子手里。”
“我要拿回我的东西,你能叫时总帮我吗?”
简清荷沉默片刻,问道:“你想叫他帮你找律师?”
陆蔓点头道:“嗯,时总人脉广,有钱也有势,只有他帮忙,律师才敢帮我打官司,如果分到财产,我愿意跟你五五分。”
简清荷道:“曼姐,这事我现在不能立马答应你,如果宴尘真的愿意帮你,财产你不必分给我,我也希望你能成功离婚,毕竟你也跟他耗了几年了。”
陆蔓道:“清荷,谢谢你,只要能离婚,我什么都无所谓的,我在这段婚姻里太累了。”
“嗯,我理解你,蔓姐。”
简清荷刚出酒店房间,便给时宴尘打了电话,将陆蔓的事情告诉了他。
时宴尘听后,沉思了片刻:“老婆,回来说,我会帮她找律师的。”
简清荷轻声道:“嗯。”
……
柏林湾。
简清荷从保姆车上下来,小浩然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简清荷把他抱起来,笑道:“浩然今天和爸爸在家乖不乖?”
小浩然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弄的简清荷满脸的口水:“妈妈,浩然乖,妈妈,你老公不乖。”
简清荷刮了下他高顶的小鼻梁道:“你要叫他爸爸,知道吗?爸爸怎么不乖了?”
他撇着可爱的小嘴道:“爸爸不给我糖糖吃。”
简清荷勾唇笑:“爸爸担心你长蛀牙呢。”
小浩然嘟着小嘴道:“浩然才不会长蛀牙。”
这时,时宴尘从客厅里出来:“时浩然,你跟我老婆告我什么状了?”
小浩然道:“爸爸,谁叫你不给我糖糖吃。”
时宴尘走到简清荷身边,捏了下小浩然脸颊道:“吃糖长蛀牙,牙齿会疼,以后想吃好吃的,牙齿嚼不动好吃的怎么办?”
小浩然眨眨眼,似乎明白了:“那好吧,爸爸,以后我不吃糖糖了。”
时宴尘勾唇笑,把小浩然从简清荷身上抱下来,搂住简清荷的腰,又在她唇角亲了一口,低头对小浩然道:“以后也不许亲我老婆,她是我的。”
小浩然仰头朝他做鬼脸:“爸爸亲妈妈,爸爸羞羞。”
简清荷轻笑。
这时,一辆扎眼的兰博基尼滑进院子。
车子刚停稳,小浩然就飞奔过去:“叔叔,叔叔来看浩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