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柏林湾的路上,简清荷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没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时宴尘边开车边抽空睨了她一眼,低笑了声道:“老婆,怎么了?再怪我?”
简清荷扭过头:“怪你什么?”
“怪我帮简佳良找工作,然后他又被别人打了。”
简清荷顿了下。
“不怪,就算被打残也是他活该。”
她真不是在意简佳良。
时宴尘伸手摸了下她脑袋道:“不怪就好,爬山累了吗?”
简清荷拧着秀气的眉:“以后再也不爬山,腿酸。”
虽然他背了她一小段路,可她现在小腿又酸又软的。
她也是脑袋有坑,还拉着姚乐跟她受苦。
时宴尘轻笑:“老婆是娇气包,回去我帮你揉。”
简清荷:“我才不是娇气包。”
时宴尘挑眉坏笑:“不娇气,晚上就再做点激烈运动。”
简清荷:“……”
柏林湾。
车开进别墅,停稳后,时宴尘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开门。
简清荷刚伸出脚,就被时宴尘抱了起来。
“啊!”简清荷惊呼一声,双手急忙环住他的脖子。
“不是腿酸么?我抱你。”时宴尘抱着她往客厅里走,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刚进了客厅,周管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笑眯眯道:“少爷,太太,你们回来了?”
时宴尘抱着简清荷并没有放下的意思:“嗯。”
简清荷想挣扎从时宴尘怀里下来。
狗男人抱的更紧了。
简清荷:“周叔在。”
周管家知道简清荷不好意思,连忙道:“太太,我最近视力模糊,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忙,没事我撤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简清荷:“……”
时宴尘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
放好水后,他将简清荷放进浴缸里。
简清荷红着脸道:“你出去,我自己洗就行。”
时宴尘坏笑:“一起洗。”
说完,他开始退掉身上的衣服......
简清荷:“……”
时宴尘跨入浴缸,将简清荷小腿放在手里轻重适度的帮她按摩。
那种酸胀感慢慢的消失,简清荷舒服的闭上双眼。
下一秒,温热的身体突然压了下来。
简清荷瞪大双眼,男人的手已经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
时宴尘帮简清荷擦干身子,裹着浴巾抱回床上。
刚躺床上,简清荷只觉眼前一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时宴尘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宋云舟。
他摁了下接听键,走出卧室。
时宴尘语气淡漠道:“死人了吗?大晚上的还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转来宋云舟幽怨的声音:“时狗,你说姚乐这臭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今晚跟她从医院出来,她说为了感谢爬山的时候,我一直照顾她,她要把我送回家。”
“你猜她把我送哪了?”
时宴尘颇有兴趣的问:“哪?”
宋云舟委屈道:“她送我去警察局了,非要跟那些警察说我有病,她不知道我对警察局有心理阴影吗?她真的太狠了。”
话落。
时宴尘转来无情的讥笑声:“你确实病的不轻,她应该送你去神经病院。”
宋云舟:“你也觉得我有病,那我就有病吧。”
“还继续追?”
“追呀,怎么不追?你们不是说我有病吗?”
时宴尘:“……”
“你要是追姚乐是认真的,我不管你,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劝你趁早收手。”
姚乐是简清荷最好的姐妹,他不想让姚乐受到伤害,这样简清荷也会难过。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宋云舟嗤了声:“我当然是认真的,你见哪个被她耍被她骂,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追她。”
“我这辈子不把乐乐追到手,我就永远是处,你也不想兄弟我这样吧?”
时宴尘:“那是你的自己事。”
说完,他挂掉电话从重新回到卧室。
看着沉睡的小女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掀开被子也跟着躺了进去。
次日。
简清荷醒来,床另一边已经空空如也,床上还留着男人的淡淡的木质冷香。
简清荷刚要起床,卧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时宴尘穿着一身运动套装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流着汗,一看就是刚从健身房出来。
这狗男人体力真是好,爬山回来折腾她一个晚上不说,一大早还能去健身房健身。
时宴尘勾唇:“醒了?醒了起床跟我一起回老宅。”
时家老宅。
时老爷子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走进客厅。
他站起来连忙笑盈盈道:“乖孙儿媳妇你快去帮我看看,为什么我养的兰花才一个星期叶子就黄了。”
时宴尘摇头:“爷爷,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老婆来帮你养花?”
时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要不然呢?我乖孙媳在这方面专业,我不叫她,难道我叫时朗那个白痴帮忙?”
说着,他又对简清荷道:“走,我们去后院。”
简清荷随着时老爷子来到后院,看到了那盆发黄的兰花。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爷爷,这盆兰花可能是浇水过多导致的,您近期是不是浇水太频繁了?”
时老爷子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上次你说兰花不能一直晒太阳,我以为兰花喜欢潮湿的环境,就多浇了几次水。”
简清荷笑着解释道:“兰花虽然喜欢湿润的环境,但过度浇水会使根部缺氧,从而影响植株的健康。”
“也有一种情况是有可能是根部受到感染了。”
“要洗干净根部,重新种植。”
时老爷子连连点头,哈哈大笑道:“还是我乖孙媳懂得多!那现在怎么办?”
简清荷道:“爷爷,你看这我做就好,过几天它就长好了。”
时老爷子立刻夸赞简清荷聪明伶俐。
时宴尘在一旁看着,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他走近简清荷,低声问道:“你真会?”
简清荷抬头看向他,轻笑:“当然了,以前我爸爸种过不少兰花,不过他不在了以后,李桂枝就全都丢了。”
说完,她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时宴尘低声安慰:“老婆,都过去了。”
时老爷子叫管家给他搬来椅子坐着看,看到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