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偷溜出去了?!”
王家少爷刚走入家门,耳朵就被一个俏丽少女给揪住。
“姐,疼啊!”王家小少爷连声哀求,“先松开我好不好。”
少女哼了一声,道:“爹爹可是交代了,你今天要写二十篇大字,你可写完了?”
小少爷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写了一半……”
“你呀!”少女无奈的说道:“要是让爹爹晓得,你字没写完就出去……”
“等等,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小少爷吓了一跳,急忙抬起手臂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姐,你听我解释,我没喝酒。”
少女脸色铁青,道:“没喝酒,怎么会有酒味儿?你现在不仅会偷懒,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小少爷连连摆手:“姐,你别生气,我没撒谎,更没有喝酒。”
“我只是去了一趟孤鸿楼而已。”
鲜少出门的少女,对府外的世界不甚了解,孤鸿楼这个名字,她也是头一次听说,看向跟着小少爷的几个小厮,道:“这是什么地方?”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都不太敢回答。
少女秀眉蹙起,道:“问你们话呢,说!”
“回小姐,是……酒肆……”
少女大怒,再度揪住弟弟的耳朵,斥道:“小小年纪就跑去酒肆,再长大些,你是不是就要去青楼了?”
小少爷连连求饶,道:“姐,我不是去喝酒的,我是去看词的。”
少女愈发生气:“编理由也不知道编个好的,跑到酒肆里面去看词?你当姐姐傻吗?”
旁边一个小厮急忙说道:“小姐,小少爷没有撒谎,他真的是去看词。”
“你也帮着撒谎?”少女怒道。
小厮道:“小姐,孤鸿楼出了一首上阕词,悬赏千金买下阕,少爷真的是奔着这首词去的。”
少女冷哼一声,看向了还被自己揪住耳朵的弟弟,道:“行,那你把上阕背出来,要真的是好词,我可以不把这件事儿告诉爹爹。”
小少爷道:“姐,你揪着我耳朵,我背不出来。”
少女松开手后,小少爷急忙退到了安全距离,就怕姐姐手痒,又揪自己。
“快点背。”少女催促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小少爷记忆力相当不错,非常顺溜的就把上阕背了出来。
少女稍加品味,美眸就亮了起来。
她从小就喜好诗词,在这方面下了颇多功夫,是能评定出一首词的好坏的。
这首词,堪称仙品!
少女品味片刻,就开始下意识的想要把下阕补出来,愣在原地,久不作声。
小少爷见姐姐已经完全沉浸到这首词当中,脚底抹油,当场就溜。
等到少女回过神来,弟弟已经不见踪影。
不过眼下少女也顾不得自己弟弟,她匆匆的回到自己小院的书房,将上阕誊写出来,挂在了墙上。
虽然自己写不出下阕,但如此佳作,须得日日品读啊。
……
孤鸿楼重新开业的第四天。
也是掌柜的跟凌家契约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孤鸿楼的总营收,来到了六百三十两。
扣除掉前期的宣发、酒水的成本以及其他各项开支,孤鸿楼的营收额,也有五百四十两左右。
掌柜的可以还债,陈浪赢得了赌约,唯一受伤的,就是凌家。
原本唾手可得的酒肆跟地皮,因为陈浪一系列的骚操作,告吹了。
虽说五百两,可相比于一块固定的地皮,五百两就显得不够看了。
所以凌家少爷在领走五百两赔偿的时候,脸色铁青,没有丝毫的喜悦。
并且走之前,还冲着陈浪撂了几句狠话。
陈浪对于狠话的反应,就三个字。
“个人爬。”
凌家少爷当场破防,甚至还想让自家的家丁打砸孤鸿楼。
但掌柜的请来的打手,把这些家丁给震住了。
最终凌家少爷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赶跑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后,掌柜的也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房屋转让契约。
在孤鸿楼开业的第二天,掌柜的就意识到,这次跟陈浪的赌约,自己肯定会“输”,孤鸿楼终究是要该姓陈的。
不过掌柜的一点都不生气,房子姓陈,总比姓凌好。
所以他提前拟定好了这份契约,只要陈浪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孤鸿楼就正式易主。
陈浪当然不会推辞,他就是奔着孤鸿楼来的。
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命小七把第三份契约送去衙门存裆。
陈浪放下笔,问道:“掌柜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掌柜的说道:“只要陈公子不嫌弃老夫,老夫愿意留下来,继续当这个掌柜。”
陈虎笑着说道:“在下可是求之不得,怎会嫌弃。”
“不过这个俸禄,我们需要重新拟定一下。”
掌柜的道:“陈公子请说。”
“我这里还是两套方案。”
“第一是基本俸禄加上红利。基本俸禄是十两,红利则是每个月净利润的十五分之一,每个月可以有三天休沐,年底双倍俸禄,红利是十分之一。”
“第二个方案,就是你直接拿孤鸿楼的一成利润。年底多加半成。”
“如果将来做得好,这个比例还可以往上涨。”
掌柜的毫不犹豫选了第二个。
现在的孤鸿楼,挣钱的速度非常夸张,一成利润可不是个小数目。
而且直接拿红利,掌柜的也能感觉孤鸿楼,还能勉强算自己的产业。
拿俸禄的话,那就纯纯变成了打工人了啊。
更重要的是,支付给凌家的五百两银子,是陈浪借给自己的,这笔钱是要还的!
如果选第一个方案,光是还这笔钱,怕是就要好几年。
第二个方案,两三年时间说不定就能还上。
双方签下契约,孤鸿楼掌柜胡河源,正式归入陈浪的麾下。
契约签好后,胡河源去忙,陈浪则匆匆回家,找到了李秀芝。
“秀芝啊,有个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李秀芝不解的看着陈浪,道:“二郎,要妾身做什么?”
“当会计。”陈浪肃然道。
李秀芝愕然:“什么是会计?”
陈浪道:“就是账房先生。”
“孤鸿楼的账,以后就交给你来审计了。”